我没有预料到的,是杜菁对观月澜的喜欢。就像是经过了时间的沉淀,突然成瘾了。她上课开始走神,直到我一直皱眉看她她才发觉。观月澜经过我们班的时候,她都会兴奋的脸红。她和观月澜一同出现在走廊的时候,两人不经意之间的对视都会让这个小女生羞怯的捂住脸,然后对我说“啊,怎么办,他看到我在看他了。”
我真的是震惊了,她因为对观月澜那样滋生在心底的喜欢而变得不同,不再经常忧郁的想着陆沧羽的事情,而是将大部分关注都放在了观月澜身上。就如同我曾经对秦淮那般,可是我却是因为秦淮而努力变好,她则开始怠慢了学业。甚至因为观月澜的成绩比她好而自卑。
我帮助她变好,但是计划似乎赶不上变化了。
愚人节的时候,她的同桌让她向观月澜表白,我虽然期待,但是也忧心。那个如同言明晰一般看起来淡漠的少年,万一也来一句无所谓,我可不认为杜菁的心里承受能力比我好。
她比我还容易感动,比我还容易受伤。
最后,还是只是将观月澜叫出来,但是什么也没说。我在失望的同时也在庆幸。
但是我知道,杜菁是真的喜欢观月澜了,观月澜亦知道,这点我深信无误。
杜菁曾说,她感谢秦淮,让我曾经为他奋不顾身的努力。可是现在的我,虽然也感谢观月澜,只是因为杜菁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自己那种独特的感情。
杜菁也会因为他和别的女同学谈笑而向我或者夏忆抱怨,嫉妒的心理。
在得知言明晰和观月澜认识之后,我就愈发担忧。
直到在一次月考中,我和观月澜安排在了同一考场。我总算是鼓起勇气问观月澜他的联系方式,是否可以做朋友。结果这少年比言明晰还拽,来了一句“别烦我,我要读书。”就把我打发了。
我气的去找杜菁,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千万不要向观月澜表白。
当时的杜菁甚至和我一起损他,但是我知道,杜菁还是存了那种心思的。
观月澜,结集了秦淮的残酷,陆沧羽的疏离和言明晰的冷淡,至少对待陌生人是如此,陌生的朋友也是如此。
在成绩出来以后,杜菁变得愈发沉默自卑,而老师将她换到我同桌的时候,我只能教她知识,尽我可能的帮她。当时的夏忆因为和我在上课也会聊的很high而被老师调换。
自从杜菁没有去老师那里补课之后,数学老师对她的态度不再是那样的容忍了,反而很明确的责怪她,甚至有时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当众点名,那是一种屈辱,我知道。在我们这个班级里,最喜欢看笑话了。杜菁的神色很是尴尬,脸色涨红。
我看了眼杜菁,心底发出了叹息。
我没办法帮她做什么,这种无力感在心底阴暗的地方滋长。害怕被观月澜拒绝,害怕被老师放弃而讨厌的杜菁却在这个时刻与我闹出了矛盾。
在一节自习课上,我猛地抱住杜菁在怀里,然后压着她不让她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杜菁突然猛烈的挣扎,我一惊,放开了杜菁。杜菁慌忙的往一边移开自己的凳子与我保持了距离,不管我和夏忆如何说,我如何道歉,杜菁的表情对我,就像是惧怕一样。
那个时候的我哭了,很难过的哭了。甚至比拒绝的时候还要难过,因为在被那些我所喜欢的人而拒绝的时候,我还有她们。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因为自己的妄为,而伤害了这份坚持下来的感情。
当然我们后面和好了,虽然我不再那样去接触杜菁,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如初。因为我们都不想失去彼此。
唯一不变的,但是也改变了的,就是杜菁对于观月澜的感情。似乎更加疯狂了一些。
当我将这些感受一一告诉容澈的时候,容澈从上海来到A市,并且在我家歇脚。听完之后的容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她要是这么喜欢观月澜的话,就这样好了。”“我当心的是,失控。”我焦躁的说道,皱起眉头。容澈笑容邪魅,“是人总要疯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