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一个人往原路往回走,那几间农屋已经陷入了沉睡,但烟筒还冒着缕缕炊烟,整个都很安静。村子里真真正正唯一的好处就是安静,安静的好处就是可以让心静,心静可以让人去细细的思考自己这一段时间做过什么错事或愧疚。朱佑走的很慢,慢到和月亮一齐踏过小桥。
走过小桥朱佑又返回到了桥中间,他细细看着和门派截然不同水流。门派的水是激流,是魔兽,是一路往前,而这小村里的水则是真真正正的安静温和,朱佑觉的自己真的喜欢这样的环境,而且也适合在这里。月亮在水中荡漾,风儿在吹拂过朱佑的面颊,他用那白嫩的手,调集体内的灵力在手心凝聚出一朵小花。如果其他修仙者看到朱佑手中的灵花一定惊为天才,这样的灵力控制力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办到的。朱佑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所凝聚灵花,这朵花是他按照岸边的小花聚成,看看俩朵尽管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的东西朱佑怎么都觉的还是自己的灵花好看。灵花不像岸边的花那样死版,它生机勃勃,他把灵花丢进水里,在它们接触的那一刻灵花慢慢的分解但灵光却没有消散,一直流到河流转弯朱佑看不到。朱佑发现灵力在水中的样子格外好看,他便继续凝聚出灵花丢进水里,白银色的月光扑洒在水中,蓝色的灵力洋洋洒洒。
“啊!好漂亮。”
全神贯注的朱佑被这一句感叹的话惊到,刚刚凝聚出的灵花差一点消散,向着声音转过去便看到赵村长的小孙子表情惊讶的看着河流。朱佑刚刚并没有听清是小孩子的声音,所以表情有一点点,等那孩子把目光从河流的美丽看到朱佑的脸上,被吓的后退了一步。朱佑迅速变的温和,悄悄的问道,“你不是赵村长的小孙子吗?怎么这么晚到河边小心让坏人把你抢走。”
朱佑本也是吓一吓他,没想到那孩子倒也不怕,很有教养的回答了朱佑的问题。
“我爷爷怕您一个人不认识路,所以让我来跟在您后面直到您回去为止。”
看来这一家真的是礼仪之家,那朱佑便好奇为什么在进村的时候赵村长会是那一副财迷的样子,真是奇怪,不过朱佑对自己想不通的问题都不太愿意多想。再说如果他们对五人有什么想法的话朱佑也不会留情。朱佑在小孩面前重新凝聚出一朵小花,递给了他。小孩小心的捧着,看着灵花慢慢的消散,不知不觉滴出几滴眼泪。
“你为什么会哭。”
朱佑的话音刚落,小孩手中的灵花已经完全消失,他的小手在空气中抓了抓,可哪能捉住什么,他的眼泪流个不停但并没有呜咽声。
“为什么那么好看的花会消散的无影无踪,而那些不好的都一直存在。”
的确为什么好的东西会如此快的消散,可那些不好的一直在存在,朱佑没办法告诉小孩,他也想知道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快消失。朱佑再次凝聚出一朵小花递给了小孩。
“回去吧!我认识路,这一朵也许没有那么容易消散。”
小孩小心的捧着向朱佑告别,慢跑着往家的方向跑,朱佑看着他那小小的身体越来越小。小孩子总是对一些真真正正的事做一些天真的想法,当他们长大了变不再天真,也不会向其他人问出真真正正关于事的问题。
朱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座桥上,凝聚了最后一朵花,投进了水里就去找林家兄弟去了。不知为何朱佑踏过小桥后便一路狗吠,声音此起彼伏惊破了整个村庄的安宁,朱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他不想打扰到普通村民的生活就连惊醒他们也不愿意。
房子很亮,朱佑小心的推门进去,客厅没有一个人。
在朱佑不知道的赵村长家,父子二人在醉谈。
“父亲,为什么会请一个普通的大明国当兵的?”
“你不懂,我活了几十年那朱佑给我的感觉就很强大,强大到我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推门声响起,村长的小孙子捧着朱佑给他的灵花给赵村长和他父亲看。二人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赵村长要从他小孙子手里接过灵花却被拒绝了。小孩子跑到院子里把灵花种在土里,希望可以一直保持着。
“灵儿,你这么美丽的花是从哪里采来的。”
“是朱佑给我的,他可以随便从手里变出一朵。”
父子二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朱佑在客厅里坐着从箱子里拿出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月光透过窗子洒满了全身,一个人静静的喝着。
“噔,噔,噔。”
脚踏地板的声音由朱佑身后传了过来,他不在乎是谁,他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静静的。
“少爷,你这么晚回来要不要休息?”
声音很好听,有一点像芯芯,朱佑忍不住的把头转到了后面。在仆人中那个最年轻的站在朱佑后面,很恭敬的说着。
朱佑摇了摇头,抓了个杯子倒了一杯子茶递给了那女人。女人愣了愣神失神的接过,双手捧着茶杯,抿了抿嘴想要说什么又没有。她站了许久也许觉这样没意思就拉着一个椅子坐到朱佑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窗外。
她不时偷偷的看一眼朱佑,心里想着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那么累也不休息就这样泡一杯茶静静的看着窗外,她也想过外面也许有可以吸引他目光的东西,所以也细细的打量过确认没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一样。她只能默默的给朱佑打上怪人的标识。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房子里作仆人?”
朱佑突然的一句话让她的心一颤,手里的茶水溅到朱佑的脸上。她立马站起来,低着头。朱佑把茶滴擦了擦,挥了挥手。
“没事,你坐,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怪空落的。”
她无条件的服从朱佑的话,坐到椅子上看着了无乐趣的外面,杯子里的茶却早已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