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总是离开的很快,王无再次来花园找朱佑的时候,也就是赢苏大寿的时候。
朱佑他们住在花园的木制房子里,这一大片地方都属于商会,而且还是在国都中心区域,需要多少金钱那不多谈,光说要修如此规模的要用的人力物力也是不可想象的。
不会说这是奢侈,朱佑认为这是必要的,在这样一个繁华的都城,一个商会如果没有足够的门面来撑着,是不会有人愿意来和你做生意。
王无今天穿着的很讲究,青色一体长袍,手持一柄骨扇,竟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身后随着二名妙龄少女,手中都端着衣服。
“王无,是赢苏的寿辰到了吧!”
王无听到问话,紧赶了几步走到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的朱佑面前,说,“东家,明天是正式的大宴,我们今天要和众宾客见面,我带了几件衣服来,您和朱穗小姐要不要试一试。”
朱佑缓缓的睁开眼;王无身后的二个妙龄女子把衣服放在桌面上,正要展开给朱佑看,却让朱佑叫停了。
“放那吧!我相信王无肯定给我拿的是最好的。”
王无听到后,嘴角咧开笑着,此时此刻的的他哪还有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容貌虽然没有什么大变化,精神可是和刚见面大不一样,修为更是突破筑基期。
“东家,这是让天工坊一个月赶制出来的俩件衣服,不是怎么名贵,您要不看看。”
朱佑对着里面叫了一声,朱穗小跑着出来站在朱佑面前,不解的看着他,说,“朱佑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朱佑把手放在其中一件衣服上,说,“你来看一看,对这些衣服喜欢吗?”
朱穗看着桌子上的二套衣服,伸手摸了摸,说,“好滑。”说着把整套提起展开,朱佑看到这整体的白裙子,又并不觉的单调,暗想这肯定是为朱穗所做。
“不好,感觉没有我这衣服好穿。”朱穗小心的把衣服合起来,放回到原处,又把朱佑的那一套拿了起来。
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说,“都没有我们现在穿的好。”
朱佑听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朱穗身体上穿的是什么衣服,朱佑并不知道,肯定的是,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凡品;至于他现在所穿的,是秦晋以前当弟子时所穿的衣服,朱佑不明白到底是不是一件防具,他也不曾问过,不过朱佑倒是一直把这黑衣当做自己的防御之用。
王无尴尬的想要对朱穗解释什么,又欲言又止,对着二个妙龄少女摆了摆手。那二人整理好衣物,躬着身捧着就出去,她们都训练有素。
“东家我这就去再准备一套。”说话间就要走。
“不必了,我们就穿这样去参加吧!”
王无还要说什么,“唔,唔”着,最后说,“东家,朱穗,我们出发吧!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朱佑拉着朱穗跟着王无往外面走去,现在他们的伤差不多痊愈,也许是给朱佑大难不死的福报,他感觉自离元婴期更进一步。
走出商会的后门,是一条安静又宽大的深巷,停着二辆马车,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里等着;见朱佑出来赶忙迎了上去,说,“东家您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拜访真是有愧。”
朱佑疑惑的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中年男人,正要开口问话,那人再次开口说,“东家,您没有见过我很正常,毕竟这几个月我都在门派里为三位掌柜的报告大秦福缘商会的各种情况。”
“那你是?”
“金闪闪,我们大秦福缘商会的副负责人。”
朱佑点了点头,走下台阶,说,“你刚从门派回来?”
金闪闪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说,“东家你交给二掌柜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所有分商会都有武气的修行的方法,同时也把其修行方法封为最高机密十年。至于更详细的二掌柜在信里写了。”
朱佑在养伤期间并没有什么都没做,他把自己的亲笔信送到王力清手中,让他带着信向大明国的大公主请教武气的具体修行方法,尽管那时候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没想到孤独敏儿竟怎么大方,就把方法给了力清。
朱佑接过信,跟在后面的王无说话了,“闪闪,时辰不早了,咱们进皇宫吧!”
金闪闪点了点头,跟着朱佑到了第一辆马车前,扶着上了车,又要扶朱穗,却让朱穗闪开了这样金闪闪依然微笑着。
朱佑看着前面拉车的白马竟然长着一个弯角,一时间失神的站在帘子边不进去,莫不是朱穗在后面推他一下,说不定就要去伸手去摸着纯一色的马。
金闪闪好像懂了朱佑的心思,摸着马背,说,“东家,这是龙驹。”
朱佑点了点头便让朱穗推进了车厢,突然好像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动又探出头喊住正要往第二辆走的金闪闪,说,“怎么没有人驾?”
“我们已经告诉它要去什么地方了,它会自己带着东家到皇宫去的。”
坐回车厢的朱佑好奇的隔着帘子看着白马,只听一声刺耳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来,白马的身体上的肌肉一抽,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出了深巷,一条繁华的小街迎面展开,龙驹径直沿着路中间缓慢的走着,百姓们很自然的躲闪着。朱佑看着明白着龙驹不止一次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穿过一条一条的小街,龙驹踏着抖擞的步伐和数不清的异兽混合在了一块,朱穗掀开帘子,不时摸一摸身边路过的异兽的身体,回应的是欢快的兽音。
看这些一起前往一个目的地的陌生人,朱佑闭目养神着,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吧!毕竟等到他们互相见面的时候那就不是马车里的这一副面孔,那时候都没有伤心,只是满脸见到新朋旧友的喜悦。
他们会谈论一些共同的话题,好不至于让互相都变的尴尬,更重要的是都要给这个邀请他们的主人面子;这样才好可以继续活着,好可以继续从嘴里出着气,好给靠着自己活命的人一些“饭。”
挤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尽管他们坐着普通人永远没有的车;平时的炫耀的人和很多愿意炫耀的人走在一起,他们就好像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