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六点钟。
王新民目光炯炯,目不转睛地盯着“鬼路”。几个壮汉正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另外几个壮汉正在“鬼路”认真得巡逻。王新民的直觉告诉他,那“女鬼”,今天一定还会出现!不管等多久,都必须等到“女鬼”,必须抓到“女鬼”!
六点半。
七点钟。
七点半。
……
“村长,‘女鬼’出现了!是要活捉吗?”什么意思嘛!王新民正在“开小差”——分散注意力看着别处,可那“女鬼”偏偏就出现了。
“嗯,当然!”王新民收起自卫的匕首,大声地说,“统统收起武器。我要捉活的,你们不准伤害她!”
伤疤汉子和长手臂汉子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可有了经验。两人左右夹击,围着“女鬼”兜着圈子。白衣“女鬼”似乎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做,想寻个机会跑,可是又怕破了破绽。
几秒钟后,这个“女鬼”看两个汉子都没有带武器,刚想从他两中间冲出去,可是没想到却撞上了王新民。
王新民曾经经过特警训练,所以看着“女鬼”冲过来并没有慌张,而是很好地躲闪开,并用一只手抓着“女鬼”的两只手臂反着一扭,“女鬼”便动弹不了了。王新民用另一只手扯开“女鬼”的面纱,当那张眉目如画的脸时,王新民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女鬼”,不就是秦大婶失踪了三年的女儿,也就是那张黑白上的秦、楚、乔吗?!不一定吧?可是如果眼前这个女孩真的是秦楚乔,那么为什么她要装“鬼”呢?
王新民惊讶地看着挣扎的这个秦楚乔,说:“你是……秦楚乔?”
秦楚乔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盯着王新民:“喂!你难道就不能不抓这么紧吗?我自己会走。赶快带我去见妈妈!”
王新民把手放松了点儿,带着她向自己家的房子走去。
秦贵英刚好和老樵夫从屋子里走出来,秦贵英一看见自己的女儿,高兴得差点晕过去。
“乔乔!”秦贵英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半蹲抱着这秦楚乔。
可是没想到,这个可爱的白衣女孩居然怔了一下,缓慢地看着秦贵英说:“妈妈,我不是乔乔。”
秦贵英吃惊地看着这个女孩,呆呆地问:“你,你不是乔乔?……那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装作乔乔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叫我‘妈妈’呢?你,你又怎么会有乔乔的东西?”
“妈妈,我记得才分离了五年啊。”女孩含着泪说道,“我还记得你……可是你难道就这么不记得我了吗?我……”
老樵夫和王新民对视看了看,很迷惑地看着这个女孩。
秦贵英看着女孩,忽然想起来了:“啊……你是小柳!我的小柳,原来你……”秦贵英再次抱住了这个被她称为“小柳”的女孩。
“秦大婶,”王新民结结巴巴地问,“那个,小柳……是谁啊?”
秦贵英抹了抹眼泪,笑着解释道:“小柳她是我的女儿啊,不然怎么叫我妈妈呢?她和乔乔是双胞胎姐妹,不过比乔乔出生早几秒钟啦!也算是乔乔的……姐姐了。大名叫秦楚柳。因为我觉得她的小名‘柳柳’不怎么好听,所以嘛就叫她‘小柳’了。”
“噢,噢!”王新民和老樵夫点点头,“知道了。”
王新民又接着问:“秦大婶,原来你还有一个女儿啊!可是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呢?”
秦贵英眼里抹出一丝怪异的眼神,她声音颤抖着说:“小柳,是在五年前就失踪了的,我一直以为小柳已经不在人世了……”
“妈妈,”秦楚柳看着母亲,认真地问,“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失踪的?是走丢了,还是?……”
“嗯,小柳,这个……你不记得了吗?”秦贵英吃惊地问,“你是在……一次看花灯,的晚上走丢了的。”
秦楚柳低下头,说:“妈妈,我……我当时我晕倒后醒来时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我只记得我的妈妈,妹妹和爸爸。我的妹妹就是秦楚乔,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差不多什么爱好都一样啦!……只不过她喜欢绿色,但是我喜欢粉红色。”
“哦,孩子,你记得就好!”秦贵英看着秦楚柳,放心地呼了口气,又看着众人迷惑的眼神解释道:“以前的一切真的太残忍了,我怕你心灵受不了。”
“妈妈,你别担心。”
“嗯。妈妈看你这么懂事,我也就放心了。”秦贵英欣慰地笑了笑,“你给妈妈讲讲,你这五年来都是怎么活下去的?”
于是,秦楚柳便乖乖地、滔滔不绝地把这五年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的妈妈:“妈妈,我醒来后……就被一个好心人给收养了,还拜他为师。师傅没有孩子,他特别喜欢我。”
“嗯,到时候有时间我们去谢谢你师傅吧。”秦贵英心不在焉得应付完后,就又很担心地问:“可是小柳,你知不知道你妹妹乔乔到哪儿去了?你妹妹也是在崂山村的这条路失踪的呢。”
秦楚柳皱着眉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妈妈……告诉你你千万不要伤心啊……乔乔她……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