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头往窗户外看去，真是乱说，外面明明艳阳高照好不好。
画面有些模糊，看上去两个带鸭舌帽的人真的一模一样。同样的衣服鞋子，同样的口罩。可是我总感觉有哪里是不对的。
带鸭舌帽的人出去没多久，后面很多人就跟着离开了。看他们的身体动作，好像有些不耐烦和生气。因为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所以只能大致推测。所以在那个人进去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等，”我拍了拍操控电脑人的手，“倒回去，再看一遍。”
一，二，三……七，八。少了两个人。
“倒回去。”我朝他喊。
“我这不是已经倒回去了。”那个人显得无辜，被我说得一头雾水。
我一时心急，顾不得再跟他争，直接火急火燎地说，“我自己来。”
他站起来，我边拿鼠标边坐下，监控一路往前调。
“你要看什么？”吴子良问我，“让小王帮你就好了。”
“我想看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你知道时间吗？”
一时间安静得诡异，鸦雀无声。
很快我就调到了，一起进去九个人。那么，还有一个金发女孩去哪了？进去出去都没有她。
我用脚抵住地面，将椅子往后移，“你们审的人里面，有几个去过这间包厢。”
“十个。”吴子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位个子不是很高的警员，那个人马上回答，随后还把记录拿来给我看。
其中八个人确实是在监控里都出现的那几个，剩余的两个是负责送酒的侍者。
“对了，还有一个，宋强。”吴子良马上想到说，“他是后面审的，档案还没有送过来。小陈你去拿一下。”
是我想多了么？难道没有染了金色头发女子。只是个男人。站在桌旁边撒钱的那个人是宋强，杀人的也是宋强吗？或者说，难不成那个女人是我，我在梦里灵魂穿越过去目睹了那一切？
是那八个人在说谎，还是他们忽略掉了某个人？
“李媛是确定那八个人没有说谎是吗？”我仰头问吴子良。
“是。我之前也怀疑呢，你不是也听到了。”他看向惠雾里。
惠雾里解释道：“我师妹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不过，她又没说她确保他们说了所有的事情。她只是确定他们所说的话不假。”
“所以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隐瞒了一些事情。”吴子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我就说，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看就知道他们有问题。就是太完美了，所以才显得不现实。”
我翻着档案，随口说道：“我们能想到的李媛未必想不到。你们自己看记录。”我把文件夹递过去，“能想到的问题她也都问了。”
吴子良是看过的，他把文件递给惠雾里。
“在场的人一致口供是在他们离开之前死者还好好的。宋强又是在那八个人之前离开的。可他又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死者。他是怎么杀的人？有分身术吗？”吴子良皱着眉分析，显然怎么样都想不通，“送酒的侍者在他们走了之后进去收拾过一次，按道理来说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她也审问过了，并且一口咬定，她走之前，死者苏无芳还跟她说过话。这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想了下，问他，“那有没有可能是自杀。”
吴子良摇头，“周法医说了，根据力度和刀的倾斜角度，一般来说不可能。死者当时手里握着手机，求救号码都已经拨出去了，就是没来得及说话可能就断气了。”
“她这最后一通电话打给谁了？”
“我们。”吴子良低着头很是自责，“当时没人说话，就被西城派出所的小姑娘给挂了。后来知道出了事情，大厦的管理人直接联系上头让中心巡逻的便衣队伍马上赶过去了。”
我抿着嘴唇。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这事儿就跟无头冤案一样的。嫌疑人再审最多屈打成招，什么证据都没有。还能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