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袁子科扶着墙站起里,拉了她一把。“走吧。带你去市中心吃海鲜焗饭。”
这就算完了?我觉得自己可以选择去跳楼了。或者找花满楼要两根银针,戳瞎双眼算了。
果然老天爷一点儿都不公平。
我只好恨恨地目送他们俩离开。好歹去吃饭也带上我啊。我顿时委屈的一身伤。脸上被袁子科喷的矿泉水还没擦掉呢,也不知道补偿一下我。
就在我黯然神伤的时候,脑袋被袁子科敲了一下,“我说菠萝,你能不能走路走快点,能你这速度走到店里,天都黑了,我们都要饿死了。”
好吧,这没良心的把我也带上了。
于是这一路我都在想,袁子科这么好心,是不是打算让我付钱。他,不会把我的家当都给吃掉的吧。
我要好好安慰一下我自己。天无绝人之路,不怕不怕。这么一想,整个人的斗志就燃起来了,走路就跟飞一样。
“菠萝,你简直要命的。一会儿跟乌龟爬一样,一会儿又跟火箭一样往前面窜了。”
我闻声回头招了招手,继续向前跑去。“冲啊,午饭要紧。袁子科,快跟上。”
这是一家藏在城市角落里的老店,又处在市中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店里不是很干净,客人却不少,工作的就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并不负责打扫卫生。所以每个吃完后的客人,还要自己把桌子收拾了。
三个人取了牌子,就出去在门口的小巷里蹲着。没一会儿袁子科又进去,捧了一盆炒花生出来三个人分着吃。
我咬了一颗含在嘴里,有点迷糊地问他,“袁子科,你是怎么发现这家神店的?”
他也不知怎么的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耳根都红了。“我以前老爱打架,有一次差点被人打死,是这家店的老板救得我。他就把我带回了家。你别看他们现在做得那么好吃,这搁以前猪都不要。”
“哎,你踢我干嘛。”袁子科突然跳了起来。
寻着他的视线看去,牡冬嶙的脚还没来得及收回来。这算是咋回事呢?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做菜可难吃了,还硬要卖了老家的房子到这里来开饭店。那时候我就是他们的试验品,每天喂着吃一堆恶心的要死的食物,害得我曾一段时间得了厌食症。”
牡冬嶙撅着嘴,好像有些不高兴,“你很威风是不,当年被人打得屁股尿流还好意思出来讲。”
“哦,你说这个啊。”袁子科明白过来她为什么踹他了,他走过来挽住我的肩膀,豪情四射地说:“菠萝姑娘是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以后我们打架斗殴还能多个帮手。”
说完他让我站起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你看人家这身板,一看就特别耐打,到时候把她退出去还能拖延时间,多好啊。”
我眯着眼睛,很想打他。
想时慢,做事快,他一下子就已经狗啃泥一样趴在地上了。
“你,”袁子科伸手指着我,刚想说什么,牡冬嶙就先开口了,“活该。”
“活该你被打!”
她话音一落,老板娘就过来喊人了。“科子,你带着俩姑娘去楼上吃。”走过来一看,憋住笑意,去把老板喊了出来。
老板出来看了一眼,跺了跺脚,鄙夷地说:“袁子科,以后出门别说我是你师傅,我可嫌丢人。”跟他说完换了脸色,笑眯眯地对我们说:“俩位小姑娘,跟婶去楼上坐,叔去给你们炒两个小菜。”
牡冬嶙瞪了袁子科一眼,让她好自为之,就牵着我的手打算进去了。
转念一想,我放开她,小跑回去。
我蹲在袁子科的面前,拎着他的衣领,“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要是不让我付钱,我就扶你起来。”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对我有点无语,但还是答应了。
我给他搭了把手,这时候牡冬嶙也跑过来,扶了他一把。站稳之后又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保毫发无伤之后才放开他。
袁子科看着她还挺欣慰,“冬瓜,你不愧是我发小,还挺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我是担心你把裤子弄破了浪费干妈干爹的钱。”牡冬嶙反驳道。可我也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关心他,不然在我打他的时候,不会那样紧张,直到小心翼翼地确保人家没事才肆无忌惮地开玩笑。
这不刚一扶起来就开始检查人家有无伤势了。
之后两人就一直在斗嘴,我忙着吃菜,间隙有意无意提了一句,“你俩感情真好。”
也不知道哪里说的不对了,突然变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落叶的声音。
我抬头,正好撞上袁子科的视线,他正好在看我,我也回看他,有些莫名其妙。输人不能输阵势,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把视线转开,于是只好用余光去瞥牡冬嶙。
咦?她的脸,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把头转过去,发现真的没看错,牡冬嶙竟然脸红了。
就因为我说她跟她发小感情好,所以脸红了。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脸红了?”好吧,话问出来我自己都想扇自己巴掌。人家可能是太热了,或者被菜辣到了,我要问这么多干嘛呢。
袁子科听闻也朝牡冬璘看去,结果这人比我还傻,也跟着问了一句,“对啊,冬瓜你为什么脸红?”
牡冬璘扔下筷子就跑了出去。饭菜可一口都没吃呢。
“她怎么了?”我问对面的人。
他回我,“对啊,她怎么了?”
我撇撇嘴,“反正肯定是你的错,跟我没关系。”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袁子科觉得自己还挺冤,出钱出力,咋就错了呢。“我带上你,本来是想组个三人团队,我当老大,你勉强当个老二,让你们搞好关系,你倒好,啥都怪我。”
我看着他,有些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最终还是忍住了。三碗海鲜焗饭,我和他一人吃了一碗半,走的时候让老板娘多打包了三份。
本来呢,其实打包一份带走就好,可是我贪吃,让老板娘多加一份,这下袁子科不肯了,于是就变成了三份。
袁子科说他付了钱,所以要我拿那拎着外卖。所以我两只手都是没空的,看着他上窜下窜的,可不爽了。
为了放慢他的脚步,我就主动找话题,“老袁,你知不知道,你们家姑娘住哪个寝室的?”
“不住寝室,住我隔壁。”
什么?“那你还让我给她带外卖。”
他抬手往我脑袋拍了拍,“大爷我请你去我家做客你还不乐意是吧。”
我正愁下午没事干只能去睡觉呢,能去他家逛逛还真不错,“你家有冰淇淋吗?”吃完咸的就想吃甜的,这口味刁钻真的是没救。
“有,保准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