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声音甚是熟悉。
我回头,发现真的是惠雾里。
说不惊喜肯定是假的。我好几次去拜访他他都闭门不见。公司里的事情一团糟,我也不觉得袁子科可以理解我。
他明明就只会叫我离开。遇事就躲。虽然我不否认我是那种遇事就会躲的人,可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不是好滋味。
“你……你怎么来了。”我颤抖着声音,竟然很是激动。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惠雾里。”
对视的那一眼,我觉得他懂我的感慨万千。
因为下一秒,他上前来,抱了抱我。
霎时间热泪盈眶。
我其实很想问问他,把我带进物理这个大坑之后,怎么教到一半就给扔了。我还没学成归来呢,差点以为,他就要再也不见了。
“我去了一趟巴黎,挺美的,很适合情人居住。”
惠雾里放开我,认真地看着我说:“以后带你去玩,你语言学得也差不多了,有必要去当地实战。”
我仰着头,抓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会教我到毕业吗?”
他笑了,“当年就承诺你的事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邈邈蹲下身子,克制下内心所有的恐惧,把白骨一截截挖出来。直到拼凑成一个人形。
骨骼很细小,比例精确计算,从头到尾不超过七十五厘米。
袁子科似乎有些闷,头往别处看,衣扣解开,不停地扇风。
“是小女孩的。”惠雾里问:“这次案件是小女孩被杀案么?”
王邈邈虚弱地扶着墙,额头上全是汗。衣服都是湿的,但已经不滴水了。他看了我一眼,表示没什么力气说话,让我代为回答了。
“不是。按照骨密度来说,应该是三十到四十五之间的男人。现在在处理这个案件。”
我转着眼睛想了一下,这样表达或许不对。
“但是同时王邈邈发现了一起小女孩失踪案。根据这边住的几个老前辈口供,确实如此。”
“我们本来想去找凶手的作案工具,无意间走进这条宅巷,然后……”我指着后面忙碌的专业人:“就这样了。”
惠雾里点点头,扬了扬下巴,对袁子科说道:“把她眼睛蒙上。”
袁子科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不屑地回:“还要你说?”
说完我的眼睛就被他的手捂上了。
乖乖自觉闭上眼睛,比什么都靠谱。
周庶过来,摸黑我听见他说话的声音。然后停了一会儿,袁子科把我带出去。系好安全带之后,后视镜看到宅巷里的人一个个出来,人都上车了。
后面按了按喇叭,袁子科敞篷挥手,发动车子。
我央求他,“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袁子科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开玩笑道:“看到你穿着我的衣服,还挺酷。”
我赶紧低头看了看,左右看不出端倪。
好吧,衣服我不熟。
他不说我就自顾自开口:“刚才周庶说,尸体是腐烂到只剩下一堆白骨之后埋进去的。”
“惠雾里说,是小女孩。”
“所以……”我看向他。
袁子科脸色沉了下来,车速有意放慢。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对你说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