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科把吃的递给我,一边咬着汉堡肉一边问我:“大惊小怪的干嘛?”
我挠了挠头,不小心碰到撞到的地方,倒了一口凉气。
好在汉堡外面的两片面包,完全慰问了我手上的身躯。
“我给忘了。你先让我吃完,我想想。”刚刚喊他什么事来着。
袁子科的额头有汗滴下来,东西吃了一半直接站起来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他的脚步很急,呼吸沉重。
他张了张嘴,伸着手指,却什么都不说。
床往下沉了一点,他坐下来,手向我伸过来。他想干嘛?我脸红心慌地躲开,却发现他不过是想要拿橱柜上的一本书。
书到手上,他也不看,这奇怪的人哦。我吮干净手上的沙拉酱,似不经意的提起来:“我瞧着,你书房......”
“我书房怎么了?”
我刹那间呆若木鸡。红色的小本子干嘛用的?上面那三个字我也认识。
但是,我竟然忘记八卦,翻进去看看写着谁的名字了。难不成是袁子科父母的结婚证?袁子科这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的,不像是有妻室的人啊。
“我看到你第五层书架上,一本红皮书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盒子,嗯,好像是一个戒指。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这时候我注意到,袁子科的书竟然是反过来的。可他还在有模有样的翻着页,这个人,难道最近在练倒着看书吗?
他张了张嘴,“嗯?放在那里好久了,跟一个设计师朋友比赛画着玩的,也没想到拿了奖商家还做出来,给我寄到家里。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拿去吧,反正放着堆层灰。”
我伸手看了看自己灵巧的十指,心想着要是将无名指上圈出一道痕迹来,可就配不上诗经的手如柔荑了。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挺嫌弃那玩意儿的。”
袁子科抬眸看了我一眼,他眼睛里似乎有北方冬天里寒冰的棱角,不小心擦到就会割出血来。忽而笑了,嘴角弯弯:“我也挺嫌弃的,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设计出来的。要不是为了应付我那朋友,我也不至于画那么丑的东西。”
“嘿嘿,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自己当初瞎了眼,设计了这么丑的东西。”我将手枕在脑后,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新奥良烤堡的味道,舌头在口腔惬意地转了一圈,以便确保不错过任何弥留的美味。
喔哦,可真好吃。
“Listen to the conversation by......”
大早上就是被这奇奇怪怪的声音吵醒的。我正睡得香呢,迷迷糊糊去关手机。
结果声音越来越响。火气上来,掀了被子直接跳到地上。
真是够了,睡了没一会儿天就亮了,大晚上的忘记刷牙了,梦里都是英文和法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更恐怖的是,还都是在实验室,一边做着物理实验,一边不受控制地在念外语。脑袋瓜疼得厉害。
袁子科在两米之外的另一边拿自己的被子捂了脑袋,继续睡觉。
我咬着手指,冷静下来,坐到地上沉思。
学那么多东西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嗯哼。明明不是我想要学的,是有人逼我的。
说曹操曹操到。惠雾里短信声伴着英语听力一起响起来,现在的智能手机,我都不用点开屏幕,自己就把内容跳出来了。
“字典已经购买完毕,从今天开始,放弃单词书,改背字典。接下来的三个月,每天只花一个小时做实验,其他时间,都拿来背单词。”
我能撞豆腐吗?
吃力地将手机从地上捡起来,悲痛欲绝地开始打字:“英语......和法语吗?”
“嫌少可以再加德语和西班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