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下学期体育老师换社团,我也跟着被调剂到足球社去了。我每次看着他们一脚一脚踹球,就纳闷自己怎么不是跆拳道的。好歹在飞毛腿过来之前,能给挡了。
足球社的活动没有篮球社那么多,虽然每天训练,但是社员都喜欢亲力亲为,比如买水这种事情,通常都是一群人呼啦啦地一起去超市买的,从来不用我干体力。
我也就每次坐在观众席,抱着巨大的iPad,随时准备好挡球就行了。
你也知道,我坐在观众席也没事情做,完全可以随时离开啊。干嘛呆着担惊受怕呢。肯定是有原因的。
嗯啊,他过来了。
“凤梨,蓝莓汁?”他递过来,在我身边的空座位坐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们踢球好看么?”
“不好看。”我撇撇嘴。
“我发现你也厉害的,一下篮球社一下足球社,可对球类运动也没一点兴趣,你是不是看上某个人了?对了,经常在你后面的那个小跟班呢,很长时间没见到过了。”他左右看了看,不用问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袁子科。
我也说不上来是沮丧还是开心。我和袁子科已经一个多学期没说过话了,可是他一点儿都没有发现。印象还是停留在大一的时候。那时候我和袁子科“死党”的友谊,全校都知道。
“我跟他好久没联系了。”我回答他。冰镇的蓝莓汁捧在手上,我喝了一小口,其他的看着它在手心不停地冒冷汗。
“啊?”他有些吃惊,“我一直都呆在实验室里,就有些传闻,说你们分手了还是怎么的,我还不相信,难道是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有气无力,“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好吗?”
“哦......”他大概还想说什么,那边就有人喊他。同系的一个男生走过来,拍了他两下,“邓元,老师找。上礼拜那组实验出结果了,你赶紧去看看。”
“真的,快去快去。”他也忘了带走喝完饮料的空瓶子,同样的也忘了跟我说再见就走了。我看着他走远,心里很是失落。
他是物理系的学长,大一的时候一起在篮球社特别照顾我。除了在实验室的时间,一有空就会去打球。很多时候都会把他的拉风的三轮车借给我运水。虽然骑起来样子特别丑,一路过去老有人笑话我,可是我不在乎啊。
大二上学期他就退社了,专心他的实验研究。我又不好明目张胆去实验室找他,只好每天守着这群同为物理系的哥们,天天看他们踢足球,顺带从中捞点跟他有关的消息。
袁子科每天除了上课的时候还跟我讨论课题,其他时间都和牡冬嶙成双入对的。每次在校园里遇见都把我当空气。我也就有时候别人问起来觉得尴尬,其他时候都泰然自若。
我都已经规划好人生了。争取大学三年追到邓元,大四实习努力赚钱,二十五岁之前在本市买套房子,跟他结婚,生两个娃。他可以继续他的研究,我就负责赚钱养家,一起携手,一起白头。现在呢,每天干点兼职赚点闲钱。多看点书多参加点比赛,争取从中找到发财之道。
我把那些事情都写到日记本上,每天晚上幻想一遍,抱着我的小心思睡觉。
美好生活指日可待。我要每天为了自己的小九九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