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一翻:“记手机号码的本子昨天不小心丢了,今天手机也忘了带出来,所以......”你懂的。
谁知道那个上辈子被我灭了满门的家伙,这辈子穷住不舍要找我寻仇。
裤袋里的手机,就在我说完话的下一秒,开始叫嚣。
在旁边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我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我去外面接电话的机会。
所以,小帅哥,拜拜咯。
“凤梨。”电话那头的人喊我,语气很是无奈。“你就不能哄哄我?一声不吭就走了是吗?”
我往周围瞧了瞧,发现我所在那一间服装店的门外墙上,靠着一个人。袁子科的眼神很是落寞,让人看着心头一疼。
我站在上下的电梯口,打算去负一层美食区等他的,谁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后,等我。
我们中间,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着衣服架子,各种盆栽景物、广告服务。明明,走几步路就可以到的。
电话挂断,袁子科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我,“买了糖葫芦去我爸妈家。”
“给你妈的礼物呢?”我扭头问他。
袁子科蓦然摇头。“她什么都不缺。”
不缺?原来礼物也可以用不缺来形容。
我几次想开口却发现没有话要说,正好袁子科也没有说话。我步子小,落后他一些,侧过身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后脑勺。
手掌心细腻而温热,他比四年前刚认识的时候长高了一点点,五官更为立体,穿衣风格变化不大,整个人越发有棱角。
以前他是一个闹腾的相识同学,爱耍无赖,好吃懒做。现在……变成了一个阴晴不定,府邸很沉脑子有坑的贱贱。
下电梯的时候脚扭了一下,袁子科伸手扶了我一下,眼神毒辣,不当心下一秒就能骂我个狗血淋头。心里讪讪的,没料到他看了我一阵,什么话都没说。
这一天天的,时不时来阵脾气,比姨妈都来得频。
天儿太热,糖葫芦已经不卖了,摊位改卖水果。
我鼓着气,门都不愿意进去。
老板娘还在门口跟我唠:“西瓜好吃,又红又甜,进口的,什么形状都有。”
进口的了不起哦。国内沿海地区农家或者大棚瓜都好吃得不得了。我傻啊,多花钱买进口的。
你还我糖葫芦!
我嘟着嘴,不愿意说话。心里憋着一口气呢。差点没被闷死。
“你要点什么?”袁子科站在里头问我。
我只顾着摇头,看不出来我不想说话不想买瓜吗?包括买水果。
他左右看了一下,走进去拿了好多个木瓜。
“老板娘,多少钱?”
“八块钱一个,算你三十八。”
“扑哧”,我没忍住笑出来。
袁子科嘴角一勾:“看不出来你现在还挺有自觉的,新身份适应挺快。”
拐着弯骂我呢。
“哪里哪里,你的瓜,你付钱,自然说的也是你。哈哈哈。哦吼。”
“我记得有个人大学的时候选修考古学,上课的时候看物质资料,对古时候猿人的修饰品迷上了瘾,非要我以后赚钱了送她一串,最后说着说着,舐糠及米、诛求无已,都把我爹妈当她爹妈,我的钱就是她的钱,亲密无间到两个人恨不得融为一个人。”
“咳咳,”我眨巴着眼睛特无辜地看他,“这人谁呀?你的老相好吗?真不要脸。”
袁子科就任我装傻,点了点头,“对,我的老相好。你也觉得她臭不要脸是哈。”
嗯哼,你才臭不要脸。姐姐我的脸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