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科说中秋节要请我吃枣泥月饼,他自己做。
我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他端着盘子凑过来,“你说我房产证上要不要加上你的名字。”
我给翻了白眼回去,“你脑子有坑啊。”
他拍了拍沙发,“换成邓元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为什么换成邓元我就同意了呢?”我实在是想不通,心想要不要拿砸核桃的榔头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
“他不是你喜欢的人吗?夫妻共同拥有一套房子不是想想都美妙。”他咬了一口刚出炉的月饼,枣泥喷了一脸,我瞬间决定不去碰他的“黑暗料理”。
“谁跟你说我喜欢邓元。”我天。我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才几天,我乐不思蜀到把邓元悄无声息给忘了。错!是把对邓元的喜欢和执念,悄无声息地给遗落在那个最炎热的大夏天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要正视内心的悸动,荒唐地琢磨:“加什么名字。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让我住在他家,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能被一个人庇护,将会是多大的幸运。干嘛非得要扯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上去。”
说完我就抱着膝盖傻傻地笑,思绪已经不受控制了。
七月最热的时候,我做老大晚上带王邈邈一伙人出去巡逻。晚上收队的时候,路过小夜市,撞见惠雾里一家在吃麻小,有幸受邀。
“新的那个课题……”惠雾里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在他说完之前求饶,“老大,你放过我吧。我们今天忙了一天了,早中晚饭三餐都没吃呢。”
好在黎小妹给力,驯夫有术,三言两语把惠雾里说得不敢反驳。
我假装看不懂惠雾里眼里的威胁,管它麻辣超级辣,都直接一口吞了。好家伙,能把我的小舌头给辣到呛出来。
王邈邈拍着桌子和碗筷笑到凳子都翻了,“凤梨,你也总算遭报应了。让你横让你横。”
我伸手指着他,笔直的食指慢悠悠地再次勾回来。超级变.态辣带给我的感觉是......我的手指简直比它美味一百倍。好吧,咬手指是坏习惯,甚至还有医学家断言这是一种病。缺某种营养素的病。谁让我爹妈,老是不把我当亲生的呢。
在我辣的一塌糊涂的时候,薛养伍突然跑到马路对面去,从自动贩卖机捞了一瓶酸梅汁回来,火急火燎地撂倒在我面前。
“酸解辣。”随后他抬手,“老板,五十四桌,上一盘不辣的小龙虾、两碗米饭。”
立马有侍者把米饭捧上来,他接过去之后才有所意识,扭头问吃麻小的一桌人,“你们要米饭吗?”
他们都摇头,只有少数站起来,喊了一箱啤酒过来。
碗上悬浮的白色泡泡,愈发让我觉得恶心。啤酒有什么好喝的,要喝就喝桂花酿、青梅酒,那才是极品好不好。
薛养伍被灌了三瓶,明知道几杯啤酒喝不醉还是装着发酒疯,硬要拉着我让我送他回去。
我咿咿呀呀地应下来,实际根本不理他。我还在跟众兄弟划拳呢,哪能这么轻易认输。边磨刀霍霍向猪羊边想,黎小妹一家习惯早睡,肯定没一会儿就回去了,到时候让顺路把薛养伍捎回去就行了。
我说顺路就顺路。绕远路那也算,谁让地球是圆的!
“你别吵我!”我正划拳划得起劲,感觉到有人拽着我的衣服不停地往后托。本来就大热天的,大解放也用不着全扒了呀。
甩手就算完事,哪料到后面的人根本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我顿时怒了,没忍住一拳往后仰。
姐姐可是练家子。
“扑通”一声,整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匡嘡到地上了。
我惊得目瞪口呆,啥时候我都学会无隐遁形手了,隔山打牛哎。手还没碰到人家,这大小伙子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