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武陵郡都尉大人张仁正在家中搂着小妾品尝着桃源美酒,嘴里说着:“这桃源美酒喝着就是带劲,只是卖的贵了点。听说这桃源美酒的东家马上就要成为武陵郡守了,估计就可以更容易喝到美酒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被天子授以太守之职,老天真是瞎了眼,老夫我年近四十竟然还只是一个郡都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小妾连忙谄笑道:“老爷,听说那姬靖不过是一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来郡里上任,少不得要指望老爷你指点协助呢。没你的帮助他的太守之位哪能坐的稳啊,到时候老爷你就可以在武陵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美貌小妾几句话正说到张仁的心里去了,一时高兴就张着满是酒味的大嘴接了上去,不由得一阵少儿不宜。
张仁正兴致勃发,突然听到有人急报,不由的火气冲天,吼道:“有什么急事,不能明天说?”
那管家哭丧着脸说:“大事不好了,公子被曹家公子曹机杀死了.”
那张仁闻说独子竟然惨遭不幸,立马兴致一顿,惊问道:”此事当真?”
那管家哭着说道:“公子尸首已经抬进院内了,大人你去。。。。。。。?”
不待管家说完,张仁就站起身来,衣服也不整理,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只见院内张路的尸体上还插着曹机的剑,张路怒目圆瞪,似乎充满了不信、惊恐和死不瞑目。
张仁不由悲从心来,张路是张家独子,一向是娇贵异常,不忍他受半点委屈,想不到今天竟横遭此祸,令张家断子绝孙。
张仁怒吼道:“曹寅老匹夫,竟然杀我张家独苗,断我张家香火,老夫必与你势不两立。来人,取我披挂来。”
下人立马取来了盔甲和长枪,牵了马匹,给张仁穿戴好。张仁接过长枪,一跃上马带着上百名私兵就冲向太守府去了。
话说曹寅这边也正在火烧火撩的发愁呢,本来就一脸不爽,正无处发泄,现在听闻儿子竟然杀了都尉张仁的独生子,更是在家里惊疑不定,思考对策。突然得报张仁带着家兵急奔而来,连忙召集好家丁,手持武器森严戒备。
那张仁也不是傻子,冲击太守府形同叛逆,可是大罪,所以到的府前便令人上前敲门。
曹寅这边让家丁在院内等候,自己走到大门前义正词严道:“不知道张大人所为何事,竟然私自调兵,冲击我太守府。”
那张仁心中冷笑,老匹夫竟然跟我玩文字游戏阴我,老夫可不会上你的当,直接就怒道:”曹大人这顶高帽子下官可担待不起,下官到此只为一事,想请曹太人给个公道。今天犬子张路在沅香楼吃酒玩耍,竟然被曹大人的公子曹机一剑从背后刺杀而死。请曹大人给我个交待。“
曹寅也是理亏,心知错已铸成,交出自己儿子肯定不行,交出去肯定就回不来了。曹机也是他家独子。
曹寅压制了一下心头怒火,冷声道:”张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小儿今日一直待在家中,并未出门,张大人有何证据说张路是小儿所杀。“
张仁一时情急,也未带当场证人,连忙让人去沅香楼找证人。另一下人却出面道:“今日我家公子听说沅香楼沅铃儿要开门接客,便带着我一起去沅香楼吃酒,却不想公子正在吃酒的时候,曹公子却从外面闯了进了,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就刺,我家公子一时来不急躲闪,竟然被曹公子当场刺死。此是小人亲眼所见绝无虚假,当场也有很多人亲眼看到,一会就有人带证人前来。”
那曹寅一看对方证据确凿,形势不妙,便开口道:“张大人,仅凭下人一面之词就要追究小儿,怕是不妥吧。暂且不说小儿有没有杀张公子,即便一时误杀了张公子,那么小儿也应该由官府来处理不应该由你张大人来追问吧?张大人是视王法为儿戏吗?
张仁见曹寅一直言语构陷于他,一不小心便可能被曹寅带到阴沟里,便不再与其废话,直接说道:“曹大人今天交不交公子给个痛快话。”
那曹寅昂首道:“小儿并无犯错,为何要交给你?”
那张仁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提枪就刺,曹寅一时没有准备,急忙低头,不想竟被刺中发髻,顿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家丁们看到主家受辱,那里再忍受得住,就拔剑冲了上来,护住曹寅。
张仁怒吼一声,带兵冲上前去,左挑右刺,威猛异常,竟然接连挑了对方十来个家丁,吓得家丁护着曹寅连连后退。
张仁见到他们就要退回太守府,担心对方倚府作战,事情会变得严重棘手,当下急催马力,直冲上前,枪口直抵曹寅喉咙,眼看曹寅就要被抓住。却不想坐骑突然暴起,扬蹄冲上前去,活生生的一蹄揣在了曹寅的脸上。可怜曹寅当场就被踩的脑浆四溅,一缕仙魂去西天。
张仁见此不由心惊,这坐骑平时很温顺,今日想不到竟然如此暴力,难道也是为了小儿报仇?不由的一阵感动,这马都比那曹寅老匹夫强啊!不过感动归感动,事已至此,收是收不住了,如果被曹家之人上报天子他张仁估计也是活到头了。只有灭了口,事后再编个通匪的借口,多散财物,估计就可以搪塞过去。心中一犯狠,直接带兵冲进府里,四处砍杀,一时之间,曹家鸡犬不宁,鲜血直流,惨不忍睹,直如人间地狱。
姬靖这边刚才已经到了这里,只不过刚才看到张仁与曹寅正在对战,一时路见不平,觉得自己上午刚帮了曹机,下午如果不帮下张仁,心里会过意不去,有失自己公平公正的原则。所以就用手弩向着张仁的马屁股射了一只短箭。
这时见张仁大开杀戒,不由心中恻隐之心渐起,虽然曹寅横行郡里,祸害郡里,但府中也是多有无辜,于是便召集罗强赶快带兵前来。
罗强收到信号以后,急忙带着二十名骑兵先来,二百步兵跑步跟随。
罗强一到便横枪立马爆喝道:“新任太守姬大人到,何人如此猖狂,竟然冲击太守府,斩杀太守大人?”
那张仁一听新任太守到了,心说坏了,前不到后不到的,偏偏今天到了,看来事情难以善了,只把新任太守一齐宰了再说。心中这么想,手中便长枪一挺,直刺了过来。罗强一见,正没人练枪呢,来的正好。当然便一招狂风摆柳,直接把枪荡了开去。张仁一见对方硬生生的将自己的长枪给砸开,便知对方力道强劲,不宜硬拼,便欲夺路偷走。罗强一见怎么可能放过。直接一招乌龙摆尾,横扫张仁心腹,那张仁一见枪势汹汹,急忙提枪格档,却不想罗强中途变招,又一招蛟龙出水,直接挑了张仁咽喉,惨死马上。
众私兵一见主将被罗强一枪挑落,再无战心,便纷纷丢掉武器投降,现在又不是乱世,逃跑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投降还能救得一命。
姬靖进得太守府里,只见到处血迹斑斑,家丁仆人尸首遍地,曹寅一家人也已全部被张仁斩杀,只留下几个战战兢兢的女仆在那里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姬靖,深怕姬靖也把她们斩杀了。
姬靖连忙安慰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是新任的太守,今日刚到正欲来太守府上任,却不想竟然遇到此等惨事,那做乱的张仁已经被我斩杀,你们的主人曹大人一家也是以身殉国了。你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众女仆连忙磕头感谢四散而去。
姬靖叫来罗强让他赶快处理尸体,打扫现场并贴出安民告示。姬靖另外叫人去通知各级官吏来府衙议事。
过了一会,郡丞黄信,郡长史蒯进及各曹从事都陆续到了,只不过一个个胆颤心惊的看着新任的太守大人。毕竟这位新任太守刚刚上任就直接斩杀了都尉张仁,真是太过强硬啊。
姬靖令护卫拿出印信,令众人查验完毕,就直接开口道:”各位,印信查验完毕,各位可有意见?”
各级官吏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前答话,郡丞一看情形就知道都被姬靖的强硬手段吓到,便平静了一下心绪,站出来道:“使君大人今天刚刚到任就发生此事,令人不胜痛惜。不知道使君大人如何处置。”
姬靖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熟人黄信,连忙起身施礼道:“原来是黄大人啊,以前靖在黄大人治下做事,承蒙黄大人爱护,事业倒也顺风顺水,靖在此多谢黄大人了。“
黄信一看姬靖并不摆什么上官架子,心里好感增了许多,便回礼道:“使君大人客气了。“
姬靖接着说:”今日之事,靖已查明,乃曹寅之子曹机在沅香楼与张仁之子争风吃醋,曹机误杀张路,张仁便带兵冲动府衙,杀死曹寅。靖当时刚好赶到,本欲擒拿张仁,不料张二却困兽犹斗,不愿束手,因此被靖手下罗强所杀。靖也欲依此具表上奏,请各位附名即可。“
姬靖看了一眼众人没有什么意见便继续说道:”各位虽然为上任太守曹寅任命,但靖刚刚到任,仍然需要各位相助。只要各位忠于王事,遵纪守法,助靖处理郡事,靖定会重用各位,信任有加。“
众人点头道:”多谢使君大人。“
姬靖看了众人低头拜服,不由感叹,想不到这么快就入主武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