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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陌上人如玉

小沫好奇的往床那边看去,刚刚师父为他治伤的时候直接给他清洗了脸,小沫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那天晚上的无念哥哥,赶忙跑到床边,惊讶道“无念哥哥?怎么是你?”“小沫,他是谁?你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在哪里?”“哦,对了,忘记告诉师父了!”小沫吐吐舌头,从腰中系着的荷包里拿出要送师父的礼物,“师父师父,你看,这个是上个月你生辰那天我在镇子上给你买的礼物呢,一不小心被我忘记了……”小沫挠挠头,把师父早上为她梳的小包子头给抓的不成样子。“师父你快看看喜不喜欢?”“只要是小沫送的,我都喜欢。只是你还没告诉师父呢,怎么认识的这个人?”“就是那天啦,我给师父买礼物,结果钱不够了,是他帮我付的钱呢,本来想下次见到再把钱还他的,结果忘记告诉他我在哪了。”“额…痛……”这时,无念在床上发出呻吟声,小沫快步走过去,看到他睁开眼就问道“无念哥哥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小…沫…?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我在山下捡到你的,看到你流了好多血,这里是我和师父住的地方,无念哥哥,看,这就是我师父,是他救的你。”

“无念在此谢过这位恩人的救命之恩。”无念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陌如初表情淡然的说“不必客气,你伤的挺严重的,需要好好调养,不要乱动。”“是。”无念回道。“小沫,他的伤已无大碍,快去休息吧,他也需要静养”“好的师父。”小沫放下心来,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这样,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无念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在这期间,小沫每天都会去找无念,然后一直问很多问题,无念都会不知疲倦的讲给她,总是把小沫逗的大笑不止。这些天,如初脸上的笑容渐渐不见了,只有在小沫围着他讲无念哥哥给她讲的故事时,如初的脸上才会露出苦涩的笑,看起来会让人觉得酸酸的。这天,无念跟小沫师徒提出快要离开了,小沫心里慌慌的,跑到师父身边,不停的问“师父师父,你说无念哥哥会喜欢我吗?”“会的,会的…没人会不喜欢小沫的。”如初的头微微上扬,不敢再看小沫的脸。心里默想到“但愿他会一直对你好下去。”

这天夜里,小沫早早的睡着了。只见离小屋不远的地方,两人相对而立,细看才发现,竟是如初和无念,如初的表情淡漠,而无念却略显激动。“为什么?”如初淡淡的问。“你真的不记得了么?你不认识我,十年前,你可记得在莨祁山中,你救过一个吴姓男子?”如初安静的回忆着,终于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事,当年,小沫突然患了重病,找过很多大夫,都说没得治,当时他急坏了,这时有一云游的高僧经过,告诉他说,小沫这是患了心疾,只有莨祁山中有一种草,名叫无心草,这种草可遇不可求,才能治。他把小沫放到山下的阿婆家,独自一人去了千里外的莨祁山,其中艰辛就不用说了。刚到那里,便看到了被群狼困住的吴姓男子,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站在那里,他见了,就用师父教他的音控赶走了狼群,救下了这个大他许多的吴大哥。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个吴大哥也是来找无心草的,为的是救他的结发妻子。他们约定好,谁先找到就算谁的。就这样,他们分成两路上山,也许是如初的运气好,也许是小沫命不该绝,经过三天时间,如初终于找到了那颗救命的草。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来,放进随身带着的小盒中,如同珍宝一样放到怀里。

这时,吴大哥阴沉着脸从树后走出来,“你运气还真好,我来了整整一个月都没见到无心草的影子,你竟只用了三天,这棵草我势在必得。”吴姓男子早已红了眼,浑身的戾气。“不。”如初肯定的答道,转身便要离开,小沫还在病重,要快些赶回去。“对不住了,小兄弟,虽然你救过我一命,但我一定要拿到这棵草!”吴姓男子怒吼着,拿着剑就冲了上来,如初躲之不过,只好拔剑相对,其实吴大哥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如初知道,他本不是恶人,只是为了挚爱才不得不……正想着,便看到吴某直接冲向他的剑,他虽然想躲,无奈吴某一心求死,却终是伤到了他,幸亏不及要害,他刚想上前,就听吴大哥冲他说道,“快走吧小兄弟,回去救那个对你很重要的小丫头去,我吴某人既无能力救妻子一命,却也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因为无颜面对她和儿子,我知道我打不过你,这样做,只为心里好受些。你走吧,我没事的。”就这样,虽然担忧和抱歉,如初却还是赶回了无妄山,小沫也因此逃过一劫。“原来他就是你的父亲,那他们后来……后来怎样了?”如初同情问道。“后来?呵、我父亲回来时,伤口已经感染,大夫说没救了,不久就去世了。而我娘亲,却没能等到父亲回来,见他最后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爹娘怎么会…!我要杀了你给我爹娘报仇!”吴念愤愤的说,拿着手中的剑直指如初的胸口,“不要!无念哥哥,不可以伤害师父!”小沫头发凌乱,只穿着单衣鞋子还跑丢了一只,跑了过来,张开手挡在师父面前,“无念哥哥,不要怪师父,都是小沫,都是小沫不好,师父是为了救小沫才不得不要那棵草的,师父不是害死你爹娘的人,是小沫,是小沫啊!”小沫冲着无念哭着喊着,小脸皱成了一团。

无念听着小沫说的话,看着小沫满是眼泪的脸,心痛极了,“小沫,你愿意跟我走吗?”“小沫,你不是喜欢他么?跟他走吧,让他带你去看他故事里给你讲的地方,和他一起你会更快乐的。”如初对小沫说到。“不!小沫不要离开师父,小沫不能没有师父!小沫是喜欢无念哥哥,小沫只把他当成哥哥的,可只有师父才是是小沫的唯一,是小沫最爱的人!”小沫闭着眼喊道。“小沫你…你说什么?”如初震撼的看着小沫,如惊雷一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小沫说,小沫爱师父,一直都爱师父,想要长大后嫁给师父!”小沫一鼓作气的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沫儿…”如初似是傻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铛……”剑掉地上的声音,小沫和如初抬头时,只看到了无念走远的背影。“我终究还是失败了,其实本就不恨吧,至少,爹娘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我,只是不甘,这十年的寂寞,我本想,只要小沫跟我走,我就不会伤他一分的,从见到小沫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沦陷了,我又怎么舍得她流眼泪。”无念心里默默的呢喃着。

两年后,小沫从屋里飞奔出来,冲进如初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抬头问道“师父师父,你说小沫美么?”“当然了,沫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那师父你说,陌如初他会爱小沫么?”小沫眨巴着俏皮的大眼睛带着一丝娇媚。“当然了!小沫这么可爱漂亮,而且又那么善良,陌如初怎么会不爱,他要不爱就是他瞎了眼了!”如初似乎变了性子一般,炙热的眼眸始终望着小沫不停张合的小嘴,“真的假的,师父你可不许骗人哦!不然……”还没等小沫说完,就听见了唔…唔…声,如初伸出手,轻轻的抹上小沫略显惊讶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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