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悦一脸无辜的瞅着自家对象,委屈极了:“相公,我是清白的。”
易秋阳看到多悦面如土色忍不住笑了:“其实我家丫头还是个很诚实的姑娘嘛,不仅很爱我,梦里还要和你相公我表白。”
“诶?!”多悦觉得自己瞬间被人从一个冰窟里拉出来了,但是睁眼却看到一片狼藉,不是很能理清现在的状况。
易秋阳捧着某悦懵逼的小脸,轻轻吻了下多悦的额头,笑的一本满足:“啊呦,我家丫头看起来怎么老是傻兮兮的,说吧,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用过的名字的,还有我很好奇你脑袋里到底记住了我说过的什么话啊?那么重要,梦里都要强调”。
多悦感觉凉透的神经开始恢复知觉了,稍稍理解了一下自家相公的意思,明白了一点目前的情况。
首先,易秋阳没有不高兴
其次,她相公以前叫黎阳,嗯?
“黎阳是你的名字,你以前叫这个?”多悦盯着自家相公帅气可亲的脸:“你有跟我提起过吗?我完全没印象啊。”
“嗯,这个嘛,我不是和你提过我曾经组过乐队么,黎阳是那个时候用的名字,不过我也不记得有和你提过这个,可能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说的梦话,结果就被夫人你听了去,又因为昨天差点出事,我家夫人可能是担心没机会再向夫君我表明心意,一时着急就在梦里说了,还特别深情的叫上了你夫君我从前喜欢用的名字。由此可见,我夫人果然爱我至深,夫君心里也是甚为感动。”
某悦内心……
这么不要脸的话真的是我面前这位帅哥说出来的?
为什么感觉他在胡说八道又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
等下,我感觉之前好像有什么问题要问来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易秋阳点了点多悦的脑门儿:“你想什么呢,一脸的你不是猪的表情。”
“我本来也不是猪。”
易秋阳轻抚某狗头:“是是是,猪哪里有你可爱。”
“嗯?”
易某人一脸迷人的微笑,继续微笑,一直微笑。
“好了好了你走开,陈多悦要睡觉了,请易公子保持安静。”
易秋阳笑的一脸宠溺的说,好的易夫人。
关上病房门易秋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面银镜,正是从多悦那里拿来那面,确切的说,是昨天在陈多悦跌落的地方,出现的镜子。其他人都认为是多悦摔得有些神志不清才会说看见了山洞,可易秋阳知道,那一定不是幻觉。银镜正面光滑如新,拿到反面看,左右两边分别刻着一个字。一个楹,一个月。
楹,尹楹
月,尹破月
易秋阳浅浅的皱了下眉,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再度把那面镜子装回外套口袋,转身离开。
往生潭旁
黎阳极力克制住将眼前的女人碎尸万段的冲动,可看见她就会想到尹楹曾经忍受的极大痛楚,想到这里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烧,恨不得立刻弄死眼前的尹破月。
“她怎么说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亏你下得去手”。
破月倚在潭边的山石上满面凄然:“就像你不能理解我有多不喜欢她一样,我不能理解,她都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护着她呢。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废人,你还能从她哪里得到什么呢?”
“这和你没关系。尹破月,你还有什么不想放弃的,或者,你还想要什么?”
“黎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还能要什么,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啊,你问我要什么,除了你,我尹破月就只稀罕过我妹妹那张脸了”。
黎阳听她提及这些多番气血上涌,尽力克制下来已完全没有耐心再和破月多费唇舌:“别废话了,这往生镜的契约你到底签是不签!”
破月紧咬着唇死盯着黎阳,唇边血一点一点的渗出,瞧着黎阳恨她至极的模样,忍不住苦笑起来,突然拔出匕首直刺自己心脏,黎阳来不及阻止,刹那失神。
破月这才笑的满意,盯着他失神的眼一字一句道:“我就不签”。
死,也,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