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麒本欲自己带两三个伙计就赶往京城,谁料小草这丫头死活也要跟着去,闵敏也觉得身边有一个使唤丫头更好些,方麒推脱不得,又看着小丫头那泫然欲涕的样子,只得答应!
方麒在成年礼完毕的十天后便启程到达了龙城,这龙城便是这大祁王朝的京城,是开国皇帝李玄的发迹地。
说起这李玄,实乃草根逆袭的典范,身上也充满了太多的传奇故事,其出身贫寒,大字不识一个,长的还特别的丑,据说在某个月黑风高夜的夜晚,去邻居家的大户偷东西吃,无意竟发现一本全是图画的武功秘籍,竟然武功大成。
只是武功大成便也罢了,顶多多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盗贼,只是谁料其修炼的功法极为诡异,每每使出都隐有龙影,于是李玄被人称之为神龙庇护的人,有帝王之象。
当时朝廷昏庸,乱世之象已出,李玄乘此举起起义的大旗,此人或无真才实学,但其领导能力却非同小可,手下聚齐当时的一大批翘楚人物,此后竟如开外挂般百战百胜,赢得了天下,做起了皇帝,后世便称之为龙影皇帝!
这龙城确实繁华,方麒夜晚到达,但是仍然灯火通明,外面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小草极为兴奋,在马车里掀开窗帘不断的东张西望着,方麒于是命自己的伙计先把行李搬运到方家商铺里,自己便和小草在这夜市闲逛。
小草下了马车,像一个好奇宝宝般在每一个小摊面前都驻足良久,问了好多东西,每每方麒想要付钱买下,小草又却怎么也不肯买下,拉着方麒便跑,留下小贩无奈的叹息声。
“救命啊,救命啊”一阵阵凄厉的叫声在前面响起。
方麒和小草赶到发现一名女子被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拉扯着,旁边人虽然很多,但却无一人出手相救。
只听那女子又道,“王公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公鸭般的嗓音响起,“小美人,你爹烂赌欠了公子我好多银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你抵偿给我,你就不要再喊了,喊破喉咙也是没人会救你地,大家说对不对啊?”
这话说着,那王公子便转过身来得意的望着围观的群众,方麒和小草看到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彼此对望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实是因为这王公子实在长得奇怪,一双斗鸡眼,一撇一字眉,一撮八字胡,那鼻子却又甚是抢镜,一个鼻孔大的离谱,一个又小的出奇,整张脸惨不忍睹,唯一看的过去的是嘴唇,却更加引人发笑,好一个樱桃小嘴。
周围人看着笑的有些岔气的二人,脸色竟都有些害怕,不一会儿就都散去,只留下那王公子和他身边两个随从以及那可怜的女子。
那王公子看到小草立即色迷迷的望着她眼珠子连转都不转,“绝色,简直就是绝色,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本公子从来没有见过?”
小草有些害怕的往方麒身后躲了躲。
那王公子似乎有些生气“去去去,那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挡着我看美人了,小李小宋把这狗东西给我拖走。”
那小李和小宋听到吩咐就使出擒拿手去捉方麒,劲道十足,功夫竟然不弱,若是方麒被拿的实了,免不了骨折之痛,
方麒看两人出手毒辣,动了真火,使出一模一样的手法但却比那二人快了十倍不止,那二人竟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双肩剧痛,竟似断了一般,二人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那王公子色迷心窍对刚才方麒和自己的随从打斗竟然全然不知,一双脏手仍然想往那小草肩上搭去,
方麒看的有些好笑,这世界还有这般色急的人,一脚向那王公子踢去,那王公子挨了一脚,才看清眼前局势。
可是面上竟然毫不在乎,大声喊道,“狗东西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王丰王丞相!”方
麒有些意外,这看似窝囊废一帮的王公子竟然是当朝丞相王丰之子,听别人说着王丰乃治世之能臣,手掌大权却为官清廉,没想到他的儿子竟如此不堪!
“你爹真的是王丞相?”方麒开口问道。
那王公子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道,“不错,狗东西,怕了吧!要想活命把你身边的美人给我!”
方麒见那王公子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淫邪之事,皱了皱了眉头。“王公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想要我的命?”
“我他娘的管你……”王公子话音未落便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原来是方麒又重重的踩了王公子一脚。
“呵呵,那不知道我是谁这偌大的京城你还能找到我吗?”方麒转头又对那女子道,“姑娘,你爹欠了多少钱?”
那女子已被一连串的变故惊得有些呆了,听到方麒问赶忙应道,“公子,是五十两银子。”
方麒拿出一张银票对那女子道,“这是一百两,五十两还钱,五十两用来做小本生意,你爹经过这次变故想必也不会再生枝节了,回家去吧!”
说话不待那女子答谢,就和小草转身离去。
回到商铺,小草有些忐忑,“少爷,那王公子会不会来报复我们?”
方麒笑道,“小丫头,不用担心,过几天他会满大街的求着找我?”
小草似懂非懂的看着方麒,点了点头。
丞相府,一大堆御医站在屋子里一筹莫展。
“御医都说了,没有明显的内伤,只是一些皮肉伤,为什么昊儿看起来还是那么痛苦,一直喊疼。”一名身材有些臃肿的老妇人对着一位正在书桌处理公务的老者哭哭啼啼的说道。
那老者头都不抬,“昊儿自前几年意外受伤容貌大变,自暴自弃,嚣张跋扈,你不让我管他,现在终于惹了不该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怪不得别人。”
老妇人大怒道,“你是他的老子,他受伤也是因为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最少要负一半的责任,我不管,他要是好不了我也不活了。”
那老者抬起头来,虽貌不惊人但自有一份气度,此时看起来有些无奈,对老妇人道,“出手的那位知道我的身份依然下手就说明他有恃无恐,肯定只有他治的了昊儿,找到他昊儿的痛苦自除,还有……此次昊儿受伤未必是一件坏事,以前的昊儿是多么的乖巧善良,自从出了那件事……也许这是一个契机,就看那位高手有没有心了,夫人呐,我宁愿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也愿保我儿一世平安!”
那老妇人听到老者的这些话,逐渐安静了下来,与刚才歇斯底里的表现判若两人,走过去坐下把头靠向老者,“老爷,苦了你了。”
老者苦涩一笑,“夫人,我不苦,苦的是你,还有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