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初弋看着信鸽离开之后,又站在后院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又默默地去弹琴。
稚浅并没有走开,而是在暗处悄悄看着蓝初弋将一个纸条装进信鸽的信筒里,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只信鸽,是东方家族大族长的血红信鸽。
今知天下,分为四处,亓皇朝为首,处于东方。凤王朝为辅,处于南方,君皇朝为敌,处于西方,还有就是东方王朝,处于北方,在三国之间是中立,但处事低调,没人知道东方王朝的真正实力且东方王朝并未掠夺过任何其他领地,也就作罢。
此次亓国前来,不单单是为了和亲,更重要的是掌握凤王朝的军权,三公主凤临安背后的靠山是凤国的将军府,军权在手。与凤临安和亲,就意味着将军府势力的融合。
看着信鸽离开,蓝初弋去品茶阅书。
第二天一早,蓝初弋换了一套男子装扮,将头发束起,买通守门人混出宫,稚浅昨晚喝下了有迷药的茶,现在还在熟睡,并不知情。蓝初弋走进一家青楼,很熟捻地走到最里面坐下,老鸨快步走来,带着有钱留下没钱就滚的气势来袭。
“敢问公子看上谁了?”
“先来壶百年香,和些点心,美人就罢了,你这里估计没有我能看入眼的。”蓝初弋给了酒钱,心想着老鸨应该嘀咕几句就走了,但是要见面的人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据说会是宝蓝色长袍,佩剑的剑穗是用血红信鸽制作的,头饰是深蓝色的头冠。如果看不出人,就对暗号,暗号是: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问风尘。
“公子,你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这的姑娘啊,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老鸨说得正起兴,指着台上的红衣女子道,“我月满楼第一花魁...”
蓝初弋突然瞥见一个宝蓝色衣着之人,不等老鸨说完,就跑了过去,在他身后说出暗号前一句,这人很顺利的答了出来,蓝初弋拉着他的手快速走到包厢内,关上门。本来跟在男子身后的一个侍卫成功被甩在后。男子眼神示意那个侍卫一下但是并没有反抗蓝初弋。
“明日亓国皇室来访的消息你是知道了,凤临安用我母妃死因的线索来换我替她嫁去亓国,你说我该信她么?”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男子悠闲地喝着茶,不紧不慢。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要亲手取亓国太子的命么?我替嫁去的话,也许可以助你完成但是,母妃的死因,我们之间的约定...”
“取我的命,小姑娘胆子可不小呢?”男子忽然凑近蓝初弋,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缓缓道,“如果我就是所谓的亓国太子呢?”
蓝初弋微微愣住,一把推开男子,小脸微红,这辈子目前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男子,心跳得很快,心想如果他是亓国太子今天的话要是传回宫里,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她蓝初弋九条命都不够死。
“我就跟您开个玩笑呢,不必当真。啊,对了,听说这里的姑娘都很不错的。”蓝初弋润润嗓子大喊道:“老鸨,把你们的姑娘叫来!”
“蓝初弋,如果你凤王朝安康的话,就去台上给我跳个脱衣舞。”男子一脸玩味的看着蓝初弋惊讶的脸庞,缓慢道,“指不定我高兴了,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只是来和人见面商量个事情,怎么就认错人还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不仅秘密泄露出去了,今天怕还要在这里闹一出事,这是凤王朝的中心城市,消息传得快。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再晚点回去,稚浅该要睡醒了。
“当真?”
“算数。”
“那你得为我负责,不然我颜面何存?”
“你是要命还是清白?”
“很可惜。”蓝初弋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匕首架在男子脖子上,浅笑道;“我两样都要。”
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蓝初弋,一把抓住蓝初一拿着匕首的手轻轻一扭,匕首落地,蓝初弋吃痛的看着自己的手,想要逃走,却被抵在门被。两人贴着身,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蓝初弋这下是彻底红了脸,想要推开但是被他紧紧压着。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蓝初弋瞪着男子,“大不了我给你跳,我们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男子一手挑起蓝初弋的下巴坏笑的看着她,“如果明日,你嫁与我,这事便免了,你也可以回去。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可不吃亏。”
“你...可说话算数?”
“姑娘若不信的话,也可以留下来陪我一晚,反正明日我我都会在宫里面碰见。到时候叙叙,也非不妥,姑娘说,是么?“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留下来陪他一个晚上,岂不是没了清白,回去也不好和稚浅解释为什么去外面那么长时间,就算解释了,等明日如他所愿,在宫里又碰见了,那就不好办了。替凤临安替嫁的事情说不定会被揭穿,到时候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亓国指不定会因为这件事对风王朝如何。
蓝初弋望着男子的脸庞,又想了想自己的处境,想想不如假装先答应,离开这里之后回宫再想对策。还下意识的咽咽喉,告诉自己放轻松,不会有事的。
”行,我答应了,你不许反悔。望你遵守诺言,忘掉此事。“
“嗯。”
男子见蓝初弋答应了,只是坏笑了一下,就放她走了,一脸得了便宜的模样,而蓝初弋则是一刻钟都不想呆在这里,赔了夫人又折兵。满脑子就只是想要快点跑回宫中。男子见蓝初弋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青楼,看了看手中刚才趁机从蓝初弋腰间取下的玉佩,笑道,“蓝初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是为你而来。”
说罢,叹了口气,对门外的侍卫道,“把这个玉佩收好,明日有一场好戏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