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我是过得十分滋润。经过游乐场的同游后,星斐对我少了许多的芥蒂,时不时主动发信息问候我,在QQ上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偶尔吐出些黄色的笑话。严肃时会探讨一下人生哲理,说一些他自己的故事。让我对这个斯文男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星斐的确是外表斯文,内里OPEN,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有极度潜能幽默感的男生。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我会成为他忠实的听众?他说以前总是他在说,筱晨在听,现在他妹妹要考大学,功课忙碌,加上她的病情反复无常,不想为些小事打扰她,让她安心。我该感动呢,还是恼怒?都成替代品了吗?回想起来,我能成为那个位置,预示着什么呢?不就是我在他的心里越来越有分量。星斐说,我跟筱晨不一样,他妹妹只会静静地聆听,从不答话,不过能抚慰人的心情;而我是问题少女,没说完就来十万个为什么,不过却让人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是我与筱晨的年龄不同吧,经历多了,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与处事方法。
星斐生日那天,他又一次让我惊讶,破天荒约我出去吃晚饭,算是约会吗?得知他生日是哥哥报的料,不然窘大了,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吃生日宴吧。玲美陪我去商场挑了支精致的英雄牌钢笔,医生要写病历,这份礼物够实用了吧。在玲美苦口婆心的指导下,我终于把礼物打扮得漂漂亮亮,基本上能上大场面。宿舍的三八们开始对我起疑了,问东问西,说什么张雪漫一是不发市,一发市就double上,而且个个是帅哥,真是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争。
酒微菜薄,原来星斐是半个素食主义者,对肉食的要求不高,难怪如此清心寡欲。回想起中秋烧烤那晚的鸡翼也真没见他吃多少。当晚我陪着他当兔子了,啃起了青菜萝卜,水果沙拉。他是寿星,难违命。我问他为什么钟爱吃素,他给了我又一个感动的答案——他妹妹的病只能吃些清淡的菜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在那个他初次拥抱我的公园里,繁星点缀,我把礼物交给他。他说跟我一起真的很舒服,无忧无虑,总有说不完开心的事儿。其实是他不了解我,我是一个不喜欢将心事显于色的人,深深埋在心里。从他忧郁的眼神中,我发现他也有许多难言之隐,对着我也不能透露。
约会回来,全舍总动员,进行严刑拷问,我只能一一禀告,生怕有丝毫错漏,让她们逮着我可就吃不消。我的回答似乎不能满足她们的胃口,硬说我隐瞒什么重要细节。我无奈,你们是想要我添油加醋,满足你们日益增长的胃口吧。舍长可谓天方夜谭,居然问星斐有没向我表白,我猛摇头,都想哪儿去了,我们只是同志,有共同语言而已。
星斐的异常我也感受到,但是我不敢确定那是否叫喜欢。有了一次两个人的外出,我们的户外活动丰富不少,看电影,唱K,逛街,几乎所有热恋情侣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只差一句道破。我是在等待吗,对他的情素慢慢酝酿着呢?星斐是一位极好的理想情人,可当我闭上眼细细咀嚼这一切,又无形间浮现郭羽谦的模样。
郭羽谦,自从上次Q聊后,音讯鬼影全无。我反该高兴,但是又有点担忧,他不会又到哪惹是生非,被捉进派出所吧。他是海归哦,父母应该在海外,没有人保释他只能呆够天数再放出来。哎,张雪漫,干嘛关心他来呢?他不出现生活仍旧有滋有味,乐趣无穷。
混得鱼渔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