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挺感谢羽谦的冷笑话,感谢他的鼓励,是他把痛苦一点一点抽离我的身躯。舍友看在眼里,回头说我冷酷无情,怎么就不动心,一个李星斐没有了,还有千千万万个郭羽谦等着你,干嘛要死守不放?她们不明白,羽谦是心有所爱,对我是出于怜悯——帮助弱势群体,而我也只把他当好朋友,暂时的依靠。
大四的课程轻松,必修一科,选修基本缺席,到处奔波,拼命考证,只为日后的生计。心也在忙碌而充实中归于平静。选择了圣诞节前夕与星斐见面,郭羽谦特别不爽,反对的理由一堆堆,想让我改变念头。我告诉他: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在什么时候结束。
我约在上年与权诚见面的咖啡馆,浓郁的节日气氛,欢快的圣诞乐曲。咖啡的余温慢慢退却,窗外的街景分外迷人,行人口里冒着白气。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迷恋的男生,有点落魄,他的脸消瘦不少,长满细碎的须根,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我也是刚到……”他没有迟到,只是我太早而矣,要调节好自己,把该说的通通说出来。
“最近医院很忙,胡子都没时间刮……”星斐有点拘谨,“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想明白了,就会好的。”的确是我的真心话。
“还给你!”我把那只曾经如宝贝一样珍藏的手表递给他,“我们的回忆也在这一刻结束吧!”
“这表已经送你了,我没打算要回,任凭你处置好了!”他更加不安,又把表推回来。
我传神地望着他,“这就是我的处置,收回它吧!”
“你说过,这表意味着: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一刻——记住我们在这一刻走到一起——记住我们以后的每时每刻。既然我们这个集合不复存在,就没有铭记的必要,表也失去它的价值与意义……我不想看见它,也不愿意想起我们的过去!”
他颤抖地把它收进公文包,“对不起,我明白了!让我来处理吧。”
“你的对不起我听得厌烦了!”周围是如此的热闹,而我们这一桌却如此冷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能做朋友吗?”觉得这话不应该出自我口,但一切归结于我,只要我能释怀,心结便会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