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煦央宫时,众人似乎都发现了刚才舒轸溓“失踪”了。
“舒小姐,您刚才去哪儿了。”郓姑姑冷着脸。
“姑姑,我知道她刚才去哪儿了。”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悠悠开口。舒轸溓心虚的瞥向她,她自信的神情吓了舒轸溓一大跳。
“我亲眼,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在树林中卿卿我我的幽会!”
梵堇的一席话激起众人低语。
“啊?她竟然敢在皇宫里偷与人幽会!”
“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这么没教养?”
“偷偷私会,可是要砍头的!”
......
“梵大小姐,说话要有证据!你诬陷我与人私会?请你拿出证据来,可让我信服。”舒轸溓只得故作镇定。这个人她认识,是父亲朝中政敌之女梵堇。
她口口声声“卿卿我我”,可是她与那男人并没什么亲密接触。所以她断定,她只是听别人说她与人幽会的。
“你!......”梵堇没想到这招根本没吓到她,可她手中确实没什么证据。“你敢说你没有?!”
“好了!吵什么!”郓姑姑轻叱一声,“舒小姐,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见院里的花开的香气清远,又好看的紧,便采了些放在香囊里。”舒轸溓不紧不慢的解下香囊,捻出一撮儿花瓣。
郓姑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开口道,“好了,多大点儿事儿!各位姑娘快回吧!”
众人见没什么看头了,纷纷回房了。舒轸溓总觉得郓姑姑知道点儿什么,看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担忧?
郓姑姑见舒轸溓还没回房,只是蹙着眉。她了然一笑,走近舒轸溓,“姑娘。”
沉思中的舒轸溓并未发觉身边的人都走光了,被郓姑姑一叫才回过神儿来。
“姑娘可知道为什么煦央宫里种了玉兰花,梨花,桃花多种本不是很香的花么?”郓姑姑别有深意的笑着。
“因为往年历届秀女中,有不少被园中的花粉折腾的花粉过敏的,所以皇上下令将所有花都换成浸过花汁的假花。”郓姑姑又往舒轸溓的香囊上瞟了瞟,“可是这花再清香也只是浸过花汁子,风吹日晒的,怕是香气散的差不多了,这花树也只当观赏了。如今这满园的香气啊,是煦央宫后面的洛斛国国王暂居的寝宫中的花香呢。”
舒轸溓刚放松的心又吊了起来,原来郓姑姑看出来她去了洛斛国国王那里。
不过她并没有指法她,说明郓姑姑是向着她的。
舒轸溓心不在焉的回到房里。她还没被封妃进后宫,就缠到了这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明天就要面圣了......
她从精致的紫檀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她偷偷带的各种药,毒药居多,有小部分是解药。
这瓶药还是溥桼孤教她制成的,无色无味。涂在皮肤上会溃烂成传染病状,但是伤不到一点肌理的。溃烂只是假象,服下解药小半刻便会恢复如初。
虽说溥桼孤教她时说无毒,但也一直没真正试过。万一涂到脸上,毁了容......
舒轸溓盯着银镊夹着沾了药的棉团,狠狠心想要往脸上擦时,一股熟悉的药香味飘来。
“你来这儿干什么。”舒轸溓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