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布向黄虎道谢一声,两人便回到住处了。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一行三十余人,来到林鸿家门前,嘭的一声,一大汉一脚踢开院门,吼道:“张布、林鸿出来受死!”
闻言,张布带着子羽出屋,看着气势汹汹的那行人,冷道:“还敢找上门!”
“老大,要不让我吃了他们!”怀中的子羽传道。
“子羽,老大能搞定!”张布对着子羽心道。
为首大汉见到张布,登时大吼一声:“兄弟们!此人便是张布,给我上,记得不要打死!”
那帮人冲了过来,张布二话不说,提着玄铁棍,一跃过去,连连挥棍,锵然之声接连响起,那大汉见此,又吼道:“兄弟们!不要怕,给我上!谁能打倒他,回去有重赏,许公子...”
“嘭!”
那人还未说完,张布跳跃而去,一棍打中对方脑袋,晕了过去,但那帮人想到许公子的重赏,顿时如同打了鸡血,毫不畏惧,接连冲了过来,人群中一好手,手持大刀劈向张布,然而玄铁棍挥来,那人直接被打晕。
屋中,林鸿母亲还未睡醒,突然一阵噪杂之声、锵然之声齐齐传入耳中,时而有人大吼,时而有人惨叫,当下迅速穿好着装,打开门一看,心中一惊,怎院中到处皆是人,而张布、林鸿两人,正与一行三十余人打架。
林鸿母亲马上跑了过去,一直喊道:“不要打了!”却没人听他,于是他向林鸿跑去,叫道:“鸿儿!不要打架,快点向对方认个错,赔个不是!”以前时常有人欺辱林鸿,以为此时与以前那般无异,只要赔个不是,便了结过去。
“娘!你先回去,孩儿稍后向你解释!”打斗中,林鸿大声喊道。
此时,只有两人与林鸿打斗,余下之人皆是围着张布。林鸿母亲见到儿子被人打倒,而一男子持刀挥去,登时心中一冷,连忙拼命跑去,抓住男子手腕,哀声求道:“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儿子,他人小不懂事,老太婆向你赔个不是!”林鸿母亲说完,便要跪了下去。
“噗!”
不知何时,刀子捅进她身子,大汉把刀抽出,一脚踹开林鸿母亲,气愤道:“滚!你个死老太婆!”
“娘~娘!”林鸿大吼一声,眼中泪水迸出,看着他娘亲,倒在血泊中。
方才张布正与人打斗,突然见到林鸿母亲倒地,原本不想杀掉这行人,登时杀心一起,连挥几棍,只要扫过之人皆是身亡。张布冲向了过去,望向林鸿,大声喊道:“你母亲还未死,速速带她去医师堂!”
林鸿顿时止住泪水,抱着他母亲快速离开,剩下十余人见此,立马冲过去拦截,张布乱棍挥舞,那行人连连后退。
“先杀掉此人!剩下那人不足为道!”一男子大喊。
当下,一帮人杀了过来,张布已是早下死手,身前三人,一棍打碎,肉沫横飞,血液流了一地。为首大汉终于醒了过来,看向四周,血染一地,而十余具尸体横七竖八。
心中发毛,打了个冷颤,大声喊道:“兄弟们快点跑!咱不是对手,回去找帮主!”
话音一落,大汉便跳墙而逃,跳入空中那一刹间,玄铁棍迅速射来,猝的一响,穿破大汉身躯,钉在墙上,张布身形快速,跑了过去。
余下十人见此,大吼一声:“快跑!”登时四散而逃。张布拔出玄铁棍,追杀而去。
此时,傲来城中,街上人群涌动,两旁商店、酒楼进进出出,一些地方商贩叫卖起来,突然四个人,浑身是血,踉跄地从巷中跑出,同时嘴里大喊:“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却无人解救,人群中不乏好手,见到四人后,嘴角轻轻一笑,四人乃血帮之人,死了活该,而血帮在城里声名狼藉,恶事不知做了多少,而帮主是血友成,通脉高手,据传此人已打通四条经脉,在通脉武者中,已是极为强悍。
虽说此人杀人无数,但血帮身后有许家影子,因而想要除掉此人,还需顾忌背后的许家。
那四人跑在街上,突然簌的一声,一跟棍棒从远处射来,傻眼间捅死一人,同时张布跳跃追来,过不多时,四个血帮之人皆以身亡。
“何人在城中闹事!”
一声大吼,一帮人手持刀兵,头顶铁盔,身穿青色锁甲,整整齐齐快速跑来,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雄风凛凛,眼神坚毅严肃,众人见此,慌乱起来,急忙让开一条道,而张布周围之人,皆是向后速退,害怕受到牵连。
“我等城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后!”骑马那人大声一吼。
众人退地更远,一些人细碎嘀咕着。
“左统领都来了,看来杀人的那少年,怕是逃不掉了!”
“对极,左统领实力强悍,乃是源海秘境高手,无人能从他手中逃走!”
“你看那少年,也未曾逃跑!再说左统领公正严明,定会查清此事!”
......
左统领看向周围之人,讨章论不止,当下大声吼道:“肃静!”话音一落,周围鸦雀无声,安静无比。
左统领从马背跳下,落地走向张布,眼中看向地面,一少年身旁有三具尸体,皆是用棍捅穿身体而死,血液聚成血泊。
“他人向我城卫举报,有人在城中杀人,那杀人的是不是你?”左统领看着张布,平静问道。
“是!”张布回道。
“城中不可杀人,难道你不知?”
“我知晓!”
“知晓那为何还杀人!”
“这些人死有余辜!”张布平静的道。
突然人群中,出现一只小狼,跑向张布,子羽传道:“老大,是不是别人要带走你!”
张布对着子羽,心道:“嗯,子羽你先回家躲着,稍后我再来找你!”
两人话语无人听见,左统领看着子羽,问道:“此幼狼,可是你的兽宠?”
“是!”张布回道。
“那此只幼狼,可曾与你一起闹事,或是咬人?”左统领再次问道。
“未曾闹事,也未曾咬人!”张布摇了摇头,平静的道。
“我需向人询问,若是幼狼牵涉此事,便是你的帮凶!”当下左统领,令身后城卫,向众人询问,幼狼是否牵连此事。
甚至一些城卫,向林鸿家中跑去,每具尸体皆是查看一番,一刻钟后,一城卫跑了过来,来到左统领身旁,大声道:“报左统领!尸体皆以查探清楚,未有咬伤痕迹,皆是被棍棒杀死!”左统领单手一挥,那城卫便退下。
“来人!把此人带回牢中!”左统领大声道。
“子羽,你先速速回去,稍后我便回来找你!”张布心道。
“老大,不就是杀人而已,为什么他们要带走你?”子羽不解问道。
“日后我在告知你!”
当下两城卫走了上来,以玄铁制成的锁烤,把张布给烤上,一行人带着他离开了,而子羽按照张布所说,跑回了林鸿家中。
半个时辰后,张布已被城卫关入牢中。
林鸿从医师堂回来,只见院中尸体满地都是,甚至有些尸体碎成多块,当下心中发毛,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昨夜食用之物皆以吐出,片刻吐好,林鸿大叫一声:“布哥,你在吗?”
突然子羽从东屋跑了出来,呜呜叫了几声。林鸿见此,也不知子羽何意,当下四处找寻,皆寻不到张布,来到子羽旁边,问道:“子羽,知道布哥去了何处!”
“呜~~呜!”
子羽边叫边表演,但林鸿还是不知何意,当下咬住对方裤脚,带他来到街上‘张布杀人之地’。林鸿看着地上一片血迹,便心知了大概,喃喃道:“布哥当街杀人,想来引起扰乱,被城卫带走了,不行!我得救他出来!”
林鸿转来几圈,想了良久,办法还是未曾想到,心中不禁慌乱起来,两只手抓着头发,扯了扯,突然灵光一闪,喃喃道:“对了!布哥与黄管事认识,我去求他!”
当下告知子羽一声,便朝华夏商会跑去,两刻钟后,找到黄虎,急忙把事情原委全部道出。
“你可知是哪位统领抓走张布?”黄虎问道。
“左统领!”林鸿回道。方才他一路跑来,许多人皆是讨论张布杀人之事,说有一少年当街杀人,引起骚乱,被左统领压入牢中。
“哦!竟是左统领,那便好办。”黄虎眼瞳一转,嘴角微微一抿,笑道:“走,咱们去城卫营!”
当下带着林鸿,向城卫营走去,过不多时,两人走进城卫营,林鸿眼中一亮,左侧乃是一列院落,整整齐齐落落排布,而右侧便是一大校场,校场宽广无比,纵横三四百丈。
数不清的城卫,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皆是身穿轻衣,面向右侧,在较长之上练武,人群前方有十个教头。
黄虎一眼看向十个教头,便见到左统领‘龙一飞’中,正在十人中间。
校场边缘,突然一城卫跑了过来,笑声问道:“黄管事,今日前来,可是找左统领?”黄虎与左统领相熟,偶尔回来校场,加上他乃华夏商会管事,城卫对他便是极为熟悉。
“正是!麻烦你向左统领通报一声,说黄虎有要事找他!”黄虎抱拳笑道。
“黄管事客气,我现在便去通报!”
那城卫快速跑了过去,在左统领耳中悄悄说了一声,那左统领走了过来。
“老黄。今日何事找我?若是喝酒,今晚咱俩再一醉方休!”
“不是喝酒!我有要事与你谈,咱们去你院中!”
一处院落,房屋精致,院中风景极美,亭台交错,草木花朵现于当中,水塘里,红鱼、黑鱼欢快游动,过不多时,三道人影走入厅内,坐于石凳之时,三人真是黄虎等人。
“老黄,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左统领‘龙一飞’平静的道。
“好,今日你是否抓了一个少年?”
“对,确有此事!”
黄虎笑道:“那好,那少年你把他放了,再说那少年名为张布,乃是华国人,与你我皆是老乡!”
“哦,他也是华国人!”龙一飞脸色犹豫,纠结几息,认真的道:“他虽说是华国人,却当街杀人,引起骚乱,因而我不能放,最少得多关些时日!”
“哎,老龙啊!张布所杀之人,乃是血帮之人,皆是恶人之辈,杀了就杀了,要不得紧,你...”
黄虎还未说完,龙一飞伸手打断道:“你不必多说,最少得关他半月,还有你我相识多年,我是何等性格,你应该知道!”
“哈~~哈!我自是了解你。”黄虎点头笑道:“看来此事,还得让龙一灵来求你咯!”
当下便带着林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