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张布两人与楚玉他们分开,便走回家了。大街上静悄悄的,毫无人影,夜风微凉,拂过街道,卷起细碎垃圾,飞舞而起。此时已是午夜时分,休息之时,街道上灯火微弱,忽隐忽现,似是要熄灭一般。
过不多时,两个人影穿过街道,走了过来,两个少年一胖一瘦。张布对着身旁小胖,低声问道:“小胖,聚会之时,你是否发觉有人偷窥你?”
小胖道:“有啊!我感觉聚会那时,隔壁那桌的美女一直偷窥我,还有咱们下楼时,那对风花雪月也在偷窥我!”
“好吧,我懂了!”
张布低声喃喃:“希望我感觉错了!”两人继续走在夜路中,张布留了个心眼,注意周围风吹草动,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忽然怪风丛地卷起,吹向两人,张布眯着眼,听到咝的一声,眼睛大睁,只见两柄暗器飞来。
张布连忙闪躲,而小胖速度慢了些,被暗器射中,刺在了左肩上。
小胖道:“小布,也不知道是谁想暗杀咱们,怎么天开始转了起来,嘿~~嘿!”话还没说完,小胖昏了过去。
“小胖,小胖。”张布叫了两声,见小胖并未答复,把暗器拔了出来,暗器前端染黑,撕开小胖的衣裳,从伤口处周围的皮肉全部变黑。张布喃喃道:“这暗器果真有毒,我得先送小胖去医师堂!”
当下连忙背着小胖离开,还未走出百步,突然从屋顶上跃下四名黑衣人,皆是手中持着兵器,包围他两人。
“我还以为你们不敢出来,来的正好!”张布猛冲过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一掌拍在一黑衣人脑门,黑衣人身死。
“大家注意些,这小子突破了!”一黑衣谨慎道。余下两名黑衣人点头。
突然三名黑衣人杀来,刀光闪烁,张布身体微微一动,闪避过去,一只手抓住对方手腕,稍一用力,在他说出“你太慢了”声中,咔嚓一响,一道惨叫声从黑衣人口中喊了出来。
若是他还未突破,四名黑衣人对他还有威胁,此时他已是通源境第一段生源境,速度与反应,以及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接着两道刀光袭来,他都是游刃有余,七招而过,此地只剩下一名黑衣人,那黑衣人想要逃离,刚跑出三步,一掌拍在了他的背后,飞扑出去。
张布身形一动,抓着对方后背,冷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翻过黑衣身子,只见黑衣人最终连连吐血,刹会间气息消失,死了过去。
“服毒自尽,果真好手段!”张布方才那一掌极为有分寸,不可能一掌打死,只能是服毒自尽。
“此事先别管,先送小胖去解毒!”
半个时辰后,医师堂房间里,一名老者又是银针,又是用了药物,敷在小胖伤口,整整一刻钟,老者才停手。
“医师,我朋友怎么样?会不会伤及性命?”张布对着老者问道。
“小兄弟,你朋友辛亏送的及时,若再晚了半个时辰,只怕老夫也束手无策,此时你朋友毒已解,只要修养些时日便可康复!”老者摸着胡须道。
听到此话张布的心放下不少,问道:“敢问医师,不知我朋友中了什么毒?”
“此毒名为蛛蛇液,用蜘蛛的血液、毒蛇的毒液,外加几味毒草炼制而成,以涂在兵器上使用,遇血则黑,常人中了此毒,一刻钟便死,而你朋友有些实力,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蛛蛇液?”张布所指毒药甚少,这也是第一听说。当下道谢一声,交了钱便带着小胖离去。
半夜张布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想了许久,今晚刺杀他的四名黑衣人,他全部揭开面纱,但却不认识是何人,想来,此事只怕与王大长老脱不了干系。
三日后,小胖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张布与小胖在他家中交谈,而小胖父母则去做事。
“小布,你说我中了蛛蛇液?”见到张布点头,小胖愤愤不平道:“我操你妈的王全,这狗孙子他妈的,竟敢派人刺杀我们,奶奶的还敢用毒药,我去他娘的。”
“小胖这些日子小心些,白天猛虎不可怕,黑衣的毒蛇才可怕!”张布沉声道:“后日去胜天城,你能不能行?”
“放心,我肯定行!”
......
两日过后,张布背起小包袱,就赶往小胖家中,今日是约定去胜天城,买货物的日子,从清风镇赶往胜天城,一来一回需半月路程。来到小胖家门前,只见小胖父母牵着两匹马,跟着小胖在交谈。
张布走上前去,跟小胖说了一声,接着两人就牵着马离开了,忽然小胖说道:“小布,等会儿去胜天城,还有一些家族子弟,他们在胜天城定的源丹,也没有送到!毕竟单独去胜天城也有风险,虎头岭哪里有一帮山匪。”
“嗯!”张布也听说过,虎头岭那群山匪,无恶不作,经常打劫他人。
两人骑马来到镇东门,此时已是聚集十余人,其中六人王家子弟,四人吴家人,余下七人乃是商人。王全从在人群中,走了出来,冷道:“谢仁张布,你两人这么慢!要这么多人等,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我曹你妈的王全!五天前夜晚,刺客是不是你派来的?”小胖看到王全,怒道。
“哼,我不知你在说甚,谁知你两人嚣张跋扈,惹上仇家了吧!哈哈~~”王全大笑道。
小胖听到这话,怒火升头,刚要冲上前去,张布连忙拉住他,道:“小胖,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这话传入王全耳中,仿佛是天籁之音,以为张布认怂了,头颅昂了起来,就像胜利的公鸡。
得到阳光的王全,愈加变得灿烂,傲娇地道:“哟呼!死胖子你想打我是吧,来呀!我就站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样啊?”说话的同时,手轻拍着脸蛋,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张布喝道:“老子不与你一般见识,你还上瘾了!”冲到王全面前,一巴掌过去,惊雷般的“啪”,王全飞了出去,此时众人皆是看着他,六个王家子弟冲了过来。
张布盯着这六人,大声喝道:“来呀!”那六人,看着气势汹汹的张布,也不敢上前,而后一人说道:“张布你...太过分了,无视我王家威严,竟敢出手伤人。”
王全起身,走到王家人群中,两眼冒出毒蛇般的目光,盯着张布一言不发。此刻张布看出来了,这仇只能是一方死去才算结束,本来不予王全一般见识,谁知对方竟不知好歹,还敢出言挑衅。
“要不要比试一场!”张布看着王全,心想,只要他敢有什么想法,就找机会干掉他。
王家子弟看着张布,其中一人冷声说道:“哼,今天王霸堂兄不在,不然轮不到你在这里逞能!”
若是强体阶段,他肯定不少王霸对手,但此时已是生源境,早非吴下阿蒙,对上王霸孰强孰弱难说,对方竟敢拿王霸压他。
“我先帮你松松骨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好了各位,何必针锋相对,要知此去胜天成路途较远!”张布回身一看,原来是楚辉,几个楚家人跟着他赶了过来,楚辉走到张布身旁,小声道:“张布兄弟,何必跟他们计较,咱们此去任务为重!”
张布想了想,那六人中,只有王全是生源境,其余人则是强体阶段,自然不是他俩对手,加上与楚辉认识,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应了下来。王家六人,也自知不是张布两人对手,不想开战,楚辉出现刚好有台阶下,心里想着,等任务回来后,再找人干掉张布。当下一行二十余人,骑马赶往胜天城了。
路途中,道路两旁,树木林立,微风拂过,闪动的影子,印在道路上。张布一行人,赶了两日路程,张布骑在马上,心中想到,为何一些商家和三大家族,从胜天城定的货,至今还未送到,奇了怪,他也不是这行的人,也不知具体原因。
入夜休息,张布和小胖坐在火架旁,小胖小声道:“小布,本来咱就与王全有过,几天前那次,王全看咱两的眼神,很是毒辣,估计想除掉我们!”
“恩,平时注意他小动作就是,只要他敢对咱们不利,我结果了他!”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便就各自休息了,张布睡觉的时候,也留了一个神,防止被人暗算。
又过了三日,张布一行人,骑马在道路上,两旁树木愈加高大茂密,骑在前方的楚辉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各位,再过两个时辰,便到虎头岭的地界了,大家注意点!”
张布闻言点了点头。据说,虎头岭上的山匪,有三百有余,四个山匪头子,这帮山匪平时打家劫舍,坏事做尽,而几个当家最喜抢美色。从清风镇到胜天成,只有一条路,只能经过虎头岭山脚。
因过往商家或富豪常被勒索打劫,更为严重的是,抢了之后还经常杀人,故而听到虎头岭,清风镇之人皆是咬牙切齿,又是心生寒意。
但三大家族之人路过,只要交点路费,便可安全通过,于是三大家族也就容忍对方,再说虎头岭也是一小势力,双方开战,家族难免会伤筋动骨,也很难斩草除根,只是交点利益而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两个时辰后,张布一行人已到虎头岭地界,此时,周围只有马蹄声,鸟兽之声毫无,过了几息,风吹了过来,拂过两旁的树木,发出呼呼的声响。
张布骑马上前,对楚辉说道:“楚兄,这太过于安静了,我总感觉有人窥视咱们,好像有事发生!”
“张布兄弟,你多疑了,最多也就是虎头岭的山匪而已,大不了交点小钱就是了,再说三大家族的面子,虎头岭还是得给的。”
听到楚辉这么说,张布也就随便应和了一声,便骑回后方与小胖一起。一行人不快不慢,过不多时,便要离开虎头岭地界,忽然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大声叫道:“逮!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美女来!尔等何人,报上名来!”
看着说话这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山匪,只是脸长的,过于随意,具有非常好的艺术性,给人一种滑稽感,贼眉鼠目。
楚辉对这小山匪,微笑道:“本人楚辉,乃是清风镇楚家人士,希望虎头岭卖个面子,这是一点小心意!”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小包裹,交给对方。山匪急忙打开包裹,眼睛冒光,而后道:“你的心意很不错,但你未听清我说的话!”
“什么话!”
“留下美女来!”
“我们没有美女,还有我们是三大家族之人,你不要过分!”楚辉压下怒火,道。
“没有美女你说这么多干嘛!兄弟们出来。”小山匪话音一落,道路两旁树林中,唰的一声,一帮山匪提着刀枪,冲了过来,同时另一帮持着弓箭瞄准张布一行人,拉弓时,发出嘎的声响,人群中几个家族子弟和商人,跑了出去,登时簌簌连响,立马变成马蜂窝,留下一地的血。
张布看此情形,估计了下,自己逃脱的可能性只有五成,小胖绝对逃不掉,因此也不跑了,几息过后,山匪冲到张布等人面前,小山匪对着一个大汉道:“三当家,他们方才说了,正是三大家族之人,你瞧是不是这群人?”
张布心想,原来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群山匪老早就埋伏好了,就想抓住自己一行人,怪不得之前感觉有人窥视。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回去有赏!”三当家笑道。
“谢三当家!”
“兄弟们,用玄铁链捆住他们,谁敢反抗就地斩杀!”当下,七八个山匪拿着玄铁链,把张布一行人捆住,之后押回虎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