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冀州城,城中央酒楼最豪华的包厅内,太守何必刚正在与几名同僚觥筹交错,而他们的周围则是几名艳丽的女子在一旁敬酒。而就在何必刚欲伸手将一名女子搂入怀中时,他猛然发现,窗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你是谁?”何必刚的怒吼让其他几个人也循声望去,当看到男子时也心知来者不善,纷纷拿起身边的武器向着男子砍去。然而只是几道残影闪过,那几名同僚便倒在了地上,令人奇怪的是男子手中虽出现了一把金剑,可地上的几人周围却没有丝毫的血迹。看到这何必刚的瞳孔有些放大,因为他知道来人是高手,他的剑太快了,快到剑割破了喉咙后血液都还来不及渗出。在他思考完后,地上几人的喉咙处才往外“噌噌”地贱血。“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本官。如果你是杀手,那么本官会给你两倍的价钱让你杀那个想杀我的人……”然而还没说完,何必刚便感觉喉咙处出现了一丝凉意,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男子的喃喃细语传入了他的耳畔,“我叫金冰,我不希望我杀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我是谁。并且,我不喜欢钱,我只喜欢杀自己想杀的人。”说完,将何必刚死不瞑目的双眼悄悄闭合,金冰纵身一跃,飞出了窗外,只留下身后遍地的尸体。
嵩山,少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起眼的草房。“苦木,这本《木华经》你已将近大成,是时候下山去经历一些江湖的人和事了。”说话的是一位须发尽白的老僧,在他的面前是一位二十出头名为苦木的小僧人。闻言,苦木点了点头,眼神中尽是对外面世界的期待和对寺中生活的不舍,良久他又问道:“太师祖,为什么我跟寺里其他的同辈,甚至是长一辈的僧人提起这本《木华经》时,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难到这本经书不是从我们少林的藏经阁内传出来的吗?”老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后低声道:“罢了,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东西了,这本《木华经》确实不是来源于本寺,至于它的来源和最终用处,将来你会知道的,老衲也不甚清晰,只知道是寺内的先辈守护一代代传下来的。然而这本经书需要特殊体质的人才能学会,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才寻找到了你。所以只有你自己才能学这本经书,善哉,缘分已到,恐怕不久后会有大变发生。”望着苦木有些痴痴的神色,老僧笑了笑,“去吧,下山去寻找你的缘分吧。”无尽的不舍中,苦木告别了老僧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少林寺,在无边夜色中,独自下了山。
苏州,淮河之畔,烟花之地。青楼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台上的一处。那是一名女子,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头系玉簪,脸上不像其他青楼女子般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但其天生丽质,依然光彩照人。虽处于青楼烟尘之所,然而女子却如同被仙气缠绕,淡然出尘。手执琵琶,底下的男人看到一双修长的柔荑时而波动琴弦,时而暂歇时,无不心神荡漾,沉迷于此,难以自拔。一曲奏完,女子冲下方嫣然一笑,又不知收取了多少男人的魂魄,然后怡怡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然而没多久,在桌旁静歇的女子便被屋外的吵闹声打扰了兴致。“客官,冷若水只卖艺不陪客的,客官不要强人所难啊……”老鸨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粗狂的男声打断,“别跟我说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假话,你就说多少钱吧,老子花得起,快点让冷姑娘侍候我,否则我就砸了你这家破店!”话音刚落,冷若水的房门便被一把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还在努力阻拦的老鸨和三个壮汉,其中一个领头的见冷若水望向自己,哈哈一笑,“冷姑娘,今晚你就陪陪我吧,让我爽了,钱少不了你的。”就在他说话期间,另外两名壮汉也色迷迷地扫视着她的全身。冷若水看到这一幕只是抿嘴一笑,轻轻把貌似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的老鸨推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回过头,冷若水望着三位壮汉,笑道:“三位客官,想让小女子怎么服侍呢?”为首壮汉脸上立时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不不不,当然是让我先服侍冷姑娘你了。如果冷姑娘胃口极大的话,我的两位手下也可以尽职尽责的。”说完,三名大汉的淫笑之声充满了并不大的小屋。冷若水听完,表情并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从头上取下了碧蓝色的玉簪,“既然如此,就让下面的人去服侍你们吧。”还没反应过来冷若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三名壮汉就看到玉簪中出现了三道光分别射向了自己三人,摸着脖子,带着不甘的眼神,他们依次倒下。这时,门开了,老鸨进来见到这一幕,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吓,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水,你在我们店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也已经懒得为你处理了,你走吧。”冷若水望向老鸨,老鸨则把头转向了别处,良久,冷若水对着老鸨深深鞠了一躬,换了一套不起眼的衣服,从窗口跃了出去。望向冷若水的背影,老鸨的眼中有些湿润,毕竟,她是看着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