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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退出去!!”

扎西强木挡在马道成和山猪身前,展开双臂用后背排斥着他俩,作势将他们往门外推,山猪一手操到扎西强木身前,反倒用手膀把扎西强木赶到了自己身后,狭小空间里,他独挡在阿炳身前,提起癞皮狗的尸身做武器,向阿炳甩去。

如珊瑚虫应洋流舞摆的白发,阿炳迎着正面掷来的狗尸,双手托住下巴作吹雪姿势,一口气从肺腑中狂卷而出,这一口气刚猛霸道,击打狗尸胸口,一气洞穿了癞皮狗的胸口,带出一大团癞子和血肉朝山猪反扑过去。

半截身子被挡住的扎西强木看见阿炳一手从半空中夺下癞皮狗的尸身丢在地上,同时,另一手五指几乎以人类不可能弯曲到的姿势扭曲一团,就听他把咒语疾风骤雨般念完,短短半秒之内,几乎念了十几个不同的音符,紧跟着听他嘎嘣一声咬断了一颗牙齿,吐出断牙的瞬间,那股正朝山猪冲去的癞子和血肉顿时爆作一团血雾。

这是大血降,中者必死无疑!

所谓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不过如此,被排挤到门口的马道成力拔山河,左手抓住木门锁洞,右手朝着两根连接门的铁销子拍去,一掌拍掉一根销子,两掌之后,整张木门被他硬生生的从门框上掰了下来,他单手抓着木门向前抛去。

木门在天花板下飞旋片刻,被首当其冲的山猪双手各抓一边门沿,大力将木门往身前的地板上一堕,那团血雾统统洒在木门上,看去稀松平常的狗血似乎在被阿炳吹雪以后变得滚沸,大团血雾撞在木门上以后,发出冷水浇烙铁的刺耳声响,门面上顿时蒸腾起一股青烟。

山猪见着青烟腾起,忙用衣袖捂住口鼻,然后一脚踹在木门上,把这张已经被血雾腐蚀得千疮百孔的木门踹向阿炳。

阿炳迈开步子朝前冲锋,以额头触碰木门,木门顿时被炸成木屑纷飞于房间中。

房间中以山猪身前一尺为分水岭,这一尺之前,房间里晾晒的被褥、床单、洗漱帕类,尽数被木屑穿出孔洞,就连那张挂在墙上的明星美女海报也未能幸免,端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被血雾波及以后是全身疮痍。而这一尺之后,山猪、扎西强木、马道成三人安然无恙,以一字纵列站立,端望疯魔的阿炳,三人皆是威风凛凛。

在场地兴帮三人都不是初猎沙场的菜鸟,见着这次目标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就在心里暗自排布即将展开的战事画面。

马道成首先退出狭小的房间,为接下来的战斗腾挪可以施展手脚的空间,退出房间来到那条没有灯光照亮的狭长走廊中,朝身在十几米以外,站在楼梯前的小亚父喊道:“让所有弟兄全部回家!”

这句话一出,小亚父立即明白这种战况根本不是普通混混能够参合的,对马道成点头以后,向拥挤在楼梯间的黑色人潮喊道:“撤!”

密集的脚步声开始向楼下涌去。

与此同时,扎西强木和山猪也以极快的速度退出房间来到走廊间,扎西强木右眼皮频繁的跳动着,来到走廊上以后,和山猪马道成退到了楼梯处,然后,他屏气提声,朝漆黑一片的走廊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他妈的开门!”

这一声出沧海,恰似蓝鲸跃海击起千层浪,有住户本想打开门瞧看究竟,刚开了一道门缝就被这声呐喊吓得关紧了门,许多好奇的人都趴在门上,通过猫眼看外面情况,就见着本是漆黑一片的走廊上,灯光受声浪影响,从阶梯处一盏一盏的亮起,最后一盏灯亮起,照亮了站在走廊尽头那披头散发的枯瘦魔头。

两方再次对峙。

山猪的双手因神经过于紧绷而颤抖着,他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烟来叼在嘴角,这是他的招牌动作。站在楼梯间,等着三人的小亚父在看到山猪这个动作以后,心了先是一颤,许久都没见过山猪这个动作了,看样子他们真遇上扎手的人了,山猪抽的烟和寻常烟草不同,是广西雨林中一种极烈的烟草,对别人来说,这种烟草吸上一口可以让人窒息,而对山猪来说,却是上好的提神物件。

山猪用打火机点燃那根没有过滤嘴的烟,吸上一口以后,也没有吐出烟子,直接问道:“二位,眼前这人的手法诡谲至极,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们有没有什么看法?”

扎西强木用手按住跳动的右眼皮,一双眼睛对那站在走廊尽头的白发魔头丝毫不敢偏离,缓缓吁出一口气平复心情以后,说道:“之前收集来的情报说他身体里养了许多病菌,我以为,这些病菌想要传播就必须借助体液或风媒,咱们得小心他的唾沫,也不能把他引到楼外,楼外空旷风大,风向不受我们控制,难免不会遭他的道。就在这通风不好的走廊里和他背水一战,才是上策。”

山猪点头,按捺住躁动的情绪,说道:“扎西兄弟远见。先前有人还说要给他下药,我看药性刚进他的身体就被病菌吃掉了才是真的,要拿下他用酷刑,逼他给小姐解降,还是得看你我三人的铁腕。”

扎西强木思绪极快,瞬息间已经安排好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我和山猪老哥做佯攻,分散他的注意力,由道成老哥蓄势,一锤定音。”

正在说话的罅隙间,走廊上的灯从三人身处的阶梯处开始向走廊尽头一盏一盏的熄灭,扎西强木抓住了时机,在灯光灭掉三盏以后,他沉声道:“开打了!”

山猪叼着烟咧嘴笑了,朝前踏出一步以后,从镶在墙上的消防栓里取出一灌灭火器,然后朝站在走廊尽头捂脸痛哭的阿炳大踏步,小跑,快跑,然后狂奔而去,灯一盏一盏的熄灭,山猪狂奔的身影一直身处刚熄灭顶灯的阴影中,而距离,伴随每一盏灯光的熄灭就离阿炳越近。

山猪的脚步很轻盈,不知是沿袭了哪位江湖高人的轻功身法,在狂奔途中竟然没有丝毫声响发出。眼看亮着的灯光还剩三盏,然后是两盏,最后,只剩下照亮阿炳的那唯独一盏。可能是感觉到了身前有劲风扑来,本来双手捂面的阿炳突然将双手放了下来,紧跟着,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就在整个走廊都被黑暗吞没的瞬间,扎西强木提高嗓门,通过喉咙的高频率震动发出一连串刺耳高音,走廊里的音控电灯年久失修,多有声纳不良的地方,除非是极高的声音才能让它们再度亮起。也就在扎西强木飙出高音的瞬间,走廊中所有的灯光几乎同一时间敞亮起来,刚放下捂脸双手的阿炳愣了一愣,因为不知何时,一个生得五大三粗的壮年男人双手把持灭火器高举过顶,就于他身前一尺不到的距离,朝着自己的脑袋迅猛砸下。

阿炳依旧是那副姿态伫立在走廊尽头,山猪用灭火器砸下的动作却稍有迟疑。

因为就在阿炳把手放下的瞬间,山猪看到在这老头的脸上出现了一样极其匪夷所思的东西,动作稍有迟疑,就被阿炳挪动步子躲了一下,灭火器没有端端落在老人的头顶,而是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见一招失手,山猪自知机会已经失去,捏转脚踝带动步子和阿炳拉开了距离,拉开两丈距离以后,山猪一个回身投掷,将手中的灭火器丢向阿炳。

灭火器如火舌一闪即逝,带着一股劲风拍打回廊四壁,阿炳推出单手,平握灭火器瓶底,像一名太极宗师般五指扭转、手臂受力向后、身体顺着灭火器带着的力道旋转三圈,竟把这一击的劲道全部化解,紧跟着,他抓握灭火器瓶底的五指突然青筋暴突,五根手指如千年楠树那参天的巨大枝系,一经发力,对灭火器施行绞杀,大力压迫之下,铁皮铿锵洞彻耳膜,灭火器竟硬生生被他单手捏爆。

炸出的白色干粉充斥了整个走廊尽头,几乎瞬间就把阿炳裹进了茫茫白色中。

白色干粉在空气中蔓延,山猪见茫茫白色正朝自己逼近,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同一时间,从白雾中接连飞出十几枚炸裂后的灭火器铁皮,之后,就听那些挂在走廊顶上的灯泡一颗接着一颗的爆炸。

山猪跑到扎西强木和马道成面前,大气难喘:“撤漂(快走)!”

顶灯被白雾中射出的灭火器铁皮击中,一枚一枚的爆炸,眼看还剩下四五枚灯泡,与此同时,就见着白雾中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一转消散,阿炳裹挟着白色干粉从浓雾中飞奔冲出,向着三人奔杀过来。

看见身上几乎一尘不染的阿炳闭着双眼,额头上有一个诡谲到极点的东西,这一刻,扎西强木才知道这个老降头师为什么要打掉所有灯光,这老不死的刚才用双手捂住脸其实并不是在哭,而是在进行一种诡异的仪式,他把那条癞皮狗的一只眼睛剜了出来,镶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

双眼紧闭的阿炳,其额头上那枚狗眼瞠得老圆,似乎这只眼睛是活的,并不是死物!

狗的视力比人要强上五倍,在夜间仅靠一些微弱光源就能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有了这颗狗眼,阿炳打灭灯光就是为了杀三人于黑暗中。山猪知道了这老家伙的用意,知道身处黑暗中与他一战几乎不可能,所以让扎西强木和马道成跑。

扎西强木抛却所有思绪,站在山猪身前,道:“我来。”

邻里间有电视机和收音机的声音,它们穿透过挨家挨户的木门来到走廊中,在那阿炳身上炸起道道涟漪,这些涟漪在空气中波散,触碰到扎西强木敏锐的皮肤上。

扎西强木闭上双眼,然后朝阿炳狂奔而去。

所有的顶灯都被炸完了,两个闭着眼睛的人在走廊中间撞在一处,阿炳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撞到任何软组织甚至坚硬的骨骼上,反而是撞在了一辆卡车车头上,漆黑走廊中有蠵龟长吟,如泉出沸水,直将阿炳碰撞得倒飞出去。

与此同时,就听扎西强木朝始终未动手的马道成喊道:“道成老哥!”

马道成一脚踢断贴附在墙上的一根天然气管子,单手操起管子冲进了茫茫黑暗。

手起棍落,一锤定音!

之后,马道成一脚踢开一家居家户的木门,吓得那躲在门前听外边动静的主人家屁滚尿流,马道成走进客厅,见家里的女人正拿着手机给派出所打电话,女人见着马道成进来以后,拿着电话不敢出声,电话那头喂了两声以后,就挂断了。

他也不管那女人,径直走到沙发上把那套被褥裹起,然后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将这张冬天的厚重铺盖往受伤昏厥的阿炳身上一套,扛在肩上就往阶梯处走去。

三人中,除了马道成以外,山猪和扎西强木似乎都已是精疲力尽,三人走到楼下,见着路虎揽胜和几辆小轿车停靠在路边,站在车前抽烟的马四和柳见树以及小亚父见三人从楼里出来,皆是一愣,小亚父是见识过阿炳实力的人,站在远处竟有些惊愕,那一刻,他看见山猪和马道成左右陪同着扎西强木走出楼道。

一头蒸腾出赤色红烟的獠牙野猪,一条白虹环伺的四爪白蟒,一头黑气森森的吊颈黑虎。三头猛兽从三人身后如幻影般沸腾而起,然后又瞬间消散,小亚父揉了揉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马道成扛着被铺盖裹成粽子的阿炳,来到马四跟前,冲着一脸担忧的幺爹咧嘴笑了。

马四向道成皱起眉头,转而和颜悦色向身旁的柳见树笑道:“兄弟,这缅甸人就交给你来拷问了。我带他们三个去老庸医那儿消毒。”

柳见树点了点头,转头向小亚父问道:“会缅语的翻译过来没?”

小亚父点头:“已经到位了。”

柳见树满意的嗯了一声,转身上了一辆黑色霸道的副驾,小亚父指挥着两个手下弟兄把裹住阿炳的被子又用绳子捆了几圈,然后装进了车子后备箱。

小亚父坐到车子后排,和柳见树同时摇下车窗,小亚父对三人点了点头表示致敬,柳见树则对三人说道:“你们三个辛苦了,检查过身体以后,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黑色霸道开走以后,车后还跟着几辆北玄堂的小轿车,最后,就只剩下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路虎揽胜,扎西强木看了看马四,说道:“四爷,赶紧走吧,官府的人来了就不好走了。”

马四抬头看向那根立在路边如电灯般的天眼,监视器已经被砸烂了,点头说了声好,就去开车。

之后,三人检查了身体,没有异常,这才叫马四暗自舒了一口气,悬在心里的石头这才放下,问起了当时发生的情况,山猪最能侃,把事情经过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最后在马四拍手称快之余,山猪仍有些惊魂未定,用一句游戏职业的话来形容,说这是一个巫师和三个战士的近身搏斗,远程杀手被近程杀手贴身,十有八九都要败北,更何况己方经过调查,掌握了阿炳的全部资料,而阿炳却对己方三人的实力一无所知。

事后山猪还说阿炳是他走江湖这么多年来碰到的唯一一个棘手的人,他打先锋,稍有不慎和阿炳有皮肤接触就会被病菌感染,十几种病毒,哪怕山猪体格再好,也是干材遇烈火一点即燃,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

扎西强木也有许多后怕,当时走廊里漆黑一片,他甚至害怕阿炳会撞破蠵龟的防御,如果是那样,自己很有可能就挂了。

如果不是三人占尽优势,要换做在开阔地带或者在阿炳熟络他们三人各自的技巧的情况下,战局肯定是阿炳占据上风。扎西强木甚至敢说,和己方三人过手,因为不明敌情和被贴身,阿炳被压制了九成的实力,只用出了一成的本事,尽管是一成实力,也让三人中的两人狼狈不堪。

一旦把这个降头师藏在暗处,他们三人绝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立马身死。

战后,马道成一直呆呆的没有说话,在人们看来,这位青城大天师坐下的关门弟子似乎只对他那幺爹有话说,给人的感觉就像演义中李元霸只和李世民的关系要好那般。

其实在马道成看来,驰骋沙场就必须要身先士卒,但在临行前,幺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不许冲在最前面,这让一向好强的马道成一再感觉自己这一仗没什么功劳,心里对幺爹不满之余,还对那实力不可小觑的山猪起了好胜之心。

截止到现在,姜叔也始终没有来老庸医这里看小姐一眼,他的破绽似乎越来越大。

扎西强木想起了老姜的那幅嘴脸,也想起了熊吴力那肥胖的身躯,这一仗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发展,既然熊吴力没有联系柳见树,那他哪来的底气和马四叫嚣?难道他已经联络了其他两个堂,要以三堂之力掰掉已经达成统一战线的马四和柳见树?没理由,一定还有另外一帮人在暗中帮助熊吴力,要让这个胖子坐上地兴帮帮主的位置。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颗种子,等着它在阿炳这块肥沃土地上生根萌芽,然后让大家顺藤摸瓜。

就看柳二哥他们能不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这晚,扎西强木从小卖部里买来一包糖,来到深处漆黑小巷的小诊所里,老庸医友好的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埋头看报纸,扎西强木走进诊所,拐弯抹角来到很深的里屋,推开门,走进只有一张小床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的陈雅美。

“小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陈雅美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也显得气若游丝,她吃力的撑开眼皮,看着扎西强木手里递出的那颗糖,然后很艰难的笑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脸颊。

“喔,喔奶,糖。。。”

扎西强木剥开糖纸,把那白润的奶糖放在陈雅美的手心里:“小姐,一会儿你就感觉有力气了,那时再吃,好吗?”

陈雅美哭着,声音很是艰难:“扎西哥哥。。。我,难受。”

扎西强木笑得很苦涩,安慰她:“我们已经把坏人抓住了,小姐一会儿就好了。”

陈雅美凄婉的笑了,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蛋滑下,艰难的点了点头:“扎西哥哥。。。等我。。。我好了。。。我们。。。可以。。。谈。。。”

这一夜,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白发老人,当着那年不过十八的少年的面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吐出断舌以后,他抬起头来哈哈大笑,两行血水顺着两边嘴角流淌下来,三只眼睛圆圆的瞠开,笑声吓得房间里那位会缅语的翻译官把屎拉在了裤裆里,小亚父双腿发抖,竟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

他曾发誓,要于今夜大开杀戒,要所有人都去为自己的伙伴陪葬。是的,就是这一夜,凡翁·炳,这个来自缅甸的南洋降头巨擘,要血染锦官城!

小诊所里,扎西强木温暖的看着陈雅美,突然,他发现小姐以极为夸张的表情瞠目结舌,似乎遭受极其痛苦的打击,就于瞬间,扎西强木发现遮住小姐身子的白色被子就像开水沸腾般高高隆起,大条大条的蠕虫顺着被子与床之间的缝隙蠕动出来,跌落到床下,一时间床下竟铺满了蠕虫。

陈雅美保持着那种极其痛苦的表情,不再动弹。

手掌中的那枚奶糖,就势落地。

扎西强木哭了,慌乱失措间,想伸手去捧住陈雅美的脸蛋,但是几次伸出手又收回,他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出眼眶,跺脚,没有声音的哭喊,然后在突然间想到了自己该干什么,跑出房间,找到了老庸医。

“救,救救她!救救她!”

老庸医立马放下报纸站起身来,大声问怎么了。

扎西强木哭弯了腰:“小姐。。。”

庸医大惊失色,热汗布满额头,他急忙的闯进里屋。

扎西强木一屁股坐在地上,听闻老庸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里屋传来。

他一把扶着地面站起身来,揉去满脸的泪水,一脚踏出小诊所的卷帘门,外边的天是红色的,一步踏出卷帘门的瞬间,灯红酒绿的都市被瓢泼大雨染得一片漆黑。

这一晚,马四接到电话去了陈芳泽的住所。

这一晚,陈雅美死于诊所病床上。

这一晚,凡翁·炳逃出了小亚父的拘禁室。

马四走进陈芳泽住所,看见浑身上下被砍出七八十道口子的陈芳泽,横死在血泊中。

继截断粮道、移花接木、偷梁换柱三计以后,那股藏于暗中蠢蠢欲动的势力终于浮出水面。

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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