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子把侯小风拎到后院,直接扔到柴房里,锁好了门,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侯小风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柴房,说是柴房倒也没放柴火,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张裂了缝儿的桌子,像是收拾出来要给人住的,不过上边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看来也是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
这间柴房除了一个铁条焊死的窗户之外,在没有其他透亮的地方,侯小风虽然心里着急,可也是没有办法,索性收拾了一下,躺在那破木床上睡起觉来。
李青把臭虫押回念把楼,打发了手下一干人等,只留臭虫一人在屋里。
臭虫虽然心里恨极了李青,可是除了一脸怒容之外,也不敢太过放肆,他知道以李青的身手四五个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此时自己手上没枪,也奈何不了他。
李青见臭虫一脸怒容,笑呵呵道:“臭虫,实不相瞒,我绕这么一个圈子,把你请来,无非是想让你帮我办件事情,事成之后,我不仅亏待不了你,从此之后我退出京城,你也不会再有后顾之忧,只不过今非昔比,我不这么干,恐怕你根本不会跟我来。”
臭虫哼道:“少绕弯子,尽管说!”
李青招呼道:“坐下慢慢说”,见臭虫并不动换,笑容一收沉声道:“臭虫,实不相瞒,自从那什么张大帅入主京城以后,这些天老子过得都他妈很不舒坦,不仅我青帮,整个外八行都被搅得鸡犬不宁,尤其是那些个日本人,个个都跟大爷似的,老子看见就特么不舒服。”
臭虫听完李青此话,略一沉吟,神色缓和了许多,坐下来道:“李青,你这是想要干嘛?这些人可不是青帮能对付得了的。”
李青哈哈笑道:“老子只是一个土匪流氓而已,只要自己快活就好,哪管得了那么宽的事情,我找你来,是想大干一笔,事成之后找个荒郊野岭占山为王,逍遥快活去!”
见臭虫满脸疑色,李青继续道:“谭二狗子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和闷葫芦在法源寺看见那个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宝贝,我要不是偶然听说过,肯定也以为他们俩是喝醉了胡说八道,不过他俩说的却十有八九就是真的,那佛堂里供奉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龙脉上的宝贝!”
臭虫听完更是满脸迷茫之色,缓缓道:“龙脉?”
李青正色道:“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刚混上道儿的时候,偶然偷听到几个人谈起龙脉的事情,说什么龙脉兴则国家昌,龙脉衰则国家亡,还说谁要是能掌控龙脉就能掌控天下,这风水上的说法我也不懂,所以我当时听得稀里糊涂,他们说的好多话早就记不得了。”
见臭虫听得入神,李青又继续道:“不过有件事儿,我却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说这龙脉上到处都是绝世无双的好宝贝,随便拿到一个都能换来几辈子享不完的富贵,我还亲眼看到他们拿出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说是要放到什么龙眼里。”
臭虫眼中微茫一闪,问道:“你怎么确定谭二狗子他们看到的一定是龙脉上的宝贝?”
李青得意道:“那都是我从那几个人哪里偷听到的,据说只有镇压龙脉的重宝才会在佛堂里显出龙形,而且要请道长施法做阵,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以内不得见人,时辰到了才可镇住龙气,将宝物收做他用,他们拿的夜明珠就是用此法得来的。”
臭虫见李青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兴奋道:“既然你早有打算,兜这么大圈子带我来又有何事?”
李青知道臭虫动了心,这才说道:“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连我都知道这宝贝的重要,想拿它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臭虫追问道:“原来你是惦记着那个宝贝,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青道:“臭虫,你是治安大队长,想来搞个几十斤炸药不成问题吧?!”
臭虫寻思了一下说道:“倒也不难。”
李青高兴道:“好,据说那些道士的阵法挺邪性的,到时候老子来几个惊天雷,管他布置了多少看守,还有什么狗屁符纸阵法,统统见他娘的鬼去。”
臭虫一听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不过心中也是豪气顿生,大声道:“艹特么的,老子当这个治安队长也是窝囊透了,简直是他们随意使唤的一条狗,最近还让老子暗中抓捕几个小毛贼,只要抓到都是严刑伺候,老子算不上仁义,可是有些人老子还真下不去手,去特么的,不干了,青爷要是不计前嫌,我跟着你!“
李青神情严肃:“臭虫,你是条汉子,老子也不婆婆妈妈的,既然你跟着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两人冰释前嫌,开始一五一十的细细谋划起来。
天上是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四周依稀可见是一片荒凉的原野,侯小风被人抱在怀里感觉四周都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震得侯小风浑身一颤。
一瞬间,侯小风双耳满是嗡嗡的蜂鸣之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算缓和过来,只觉得周身寒意刺骨,似乎有水流动的声音,他试着想挣扎一下,却觉身体像坠入无底深渊一样,一直下沉,下沉……
侯小风猛地睁开眼睛,原来又是做了一个梦,而梦境竟然都是同一个,只是这次又多了一点新的内容。
侯小风细细想来,好像是从碰过水龙珠以后便开始这个奇怪的梦境了,最近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自己感觉冥冥之中似乎命运一直在**纵着,只不过自己身在局中,根本看不明白。
而且侯小风对最近接触到的这些忽然出现的人也看不明白,西山溶洞中吴影和盗墓四杰的身手已是不凡,姬兰心、陆青峰、周玄一也是个个身怀异术,就连看似普通的柴伯都能配置一副效果奇佳的药草来,自己也曾想过要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那样就可以不在受人欺辱,可是这些个已经本事了得的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侯小风正在琢磨的功夫,只听见房门被风吹的轻微震动了一下,于是不在多想,收起心思,起身朝房门走去。
侯小风用手轻轻一摸,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明明记得大麻子已经把房门锁了,此时怎么是开着的?
侯小风推门而出,发现后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细细嗅来,空气中一股子胭脂味道,他心中生疑,但转念一想烟柳之地自然少不了这种味道,他无从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算是放了自己啦?三十六计走为上,既然如此那就先走再说,侯小风毫不犹豫的朝柴房的后院墙走去。
刚转过屋角,只见前边背身一人,正不紧不慢的走着,侯小风心中暗骂道:“见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的耳朵极为灵敏,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放轻脚步,这种距离内的平常走动一定早就发现了。
侯小风略一愣神,那人便停住脚步,说道:“你醒了?”,侯小风心里暗然一惊,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望春楼的老板一点香,不过此时已是换了一身打扮,脸上也并无风尘魅惑之色,若不是之前侯小风见过一点香的样子,说她是老鸨恐怕肯定不会相信,倒像是个风韵犹存,涵养极深的儒雅妇人。
一点香看着侯小风,淡然道:“味道。”
侯小风眉头一皱:“味道?什么味道?”
一点香微微一笑:“我是说我闻到了你的味道,所以知道是你”,一点香这么一说,侯小风恍然大悟,凭一点香的本事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方才门一定是一点香打开的,此刻她看到侯小风也并没表现出多少意外,不是说要把自己压在这里当跑堂吗?难道又要放自己走了?
一点香看出侯小风满脸疑惑,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侯小风回道:“侯小风。”
一点香念叨着:“侯小风?”,这侯小风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自然是没人听说过,一点香当然也不会回忆出他是谁,于是问道:“你身上的那副药草是谁给你的?”
侯小风心想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把在柴伯家养伤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遭。
一点香听过之后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没事了,你走吧。”
侯小风心里大为不解,这一点香花了一锭银子把自己压下来做跑堂的,现在就这么放自己走了?一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磕磕巴巴问道:“你……我……不是说要我做跑堂的吗?”
一点香咯咯笑道:“才不要你做跑堂的,一身的小偷味道,我压你下来是谢你让我省了不少事,刚才那两位爷,我得罪那个也不好,现在没事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侯小风心中暗道:“妈的,这还是人鼻子吗,小偷味道也能闻出来,不留我更好,我还想着怎么逃呢”,侯小风点头道了声谢,一个纵步就爬上了墙头。
一点香见侯小风翻出了墙,又恢复了一脸媚态,边笑着朝前院走去边喊道:“大麻子,二麻子,赶紧过来,有你们的事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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