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店?”花容从床上跳了起来,“你既然开珠宝店,为什么还带我到别人开的珠宝店去挑婚戒?”
“我从头到尾都没告诉你那间珠宝店是『别人』开的吧?”淳于曜笑道,“那是我开的,不过我要员工们别泄漏我的身分。”
“为什麽?提防我是个拜金女?”花容尖锐的说。
“我想我还不会笨到认为一个只要易开罐拉环做婚戒的女孩是拜金女。”他淡淡的说。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用不著道歉,小东西。”他轻轻抬起她的螓首,“我似乎习惯了你总是像个小刺猬,但我期待,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会发现在某个人的面前,武装是多馀的。”他的语气好柔和,花客突然发觉,打他们认识以来,淳于曜从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她的脾气又冲又暴躁,说话更时常尖锐得伤人於无形,居然能有人不被她惹恼,他的修养未免太好了吧?
“你这样好脾气,在女人堆里一定很吃得开,对不对?”
“好脾气?”淳于曜失笑的一挑眉,“你是第一个这麽说我的人。不过你说到重点了,我想令尊至少灌输了你一个观念——我很花心,是吗?”花容不回答,算是默认。
她爹地当然说了,他是黄金单身汉,多金迷人又才华洋溢,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点得出名宇的就有一大票,不过其中有一个最被看好,大家公认的金童玉女组合,叫杨婉晴……
“容容。”他执起她的手,“相信我,我并不花心,我甚至自认专情,毕竟我真正爱上的女人只有一个。”
“是谁?”花容本能的问。
淳于曜凝视著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禁叹口气,“这是我一个期望,希望不久的将来你会明白,别再问我这种问题。”他说话怎么老是这样语带玄机、神神秘秘的?花容心想这难道是艺术家的通病?
“聊完了我,聊聊你如何?”
“我?你知道得还不够清楚吗?我可不像你,没什麽了不起的头衔,只是个今天才刚拿到高中毕业证书的黄毛丫头。”
“在遇见我之前,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花容偏头想了想,约过会的算不算喜欢?
她曾经和几个男生看电影,喝喝咖啡,吃过饭,然後就不了了之。啊,那个张世忻,约她看电影还让她等一个钟头的混球,他听到她即将结婚的消息,还写了N封道歉的信,请求她不要意气用事,打了N通电话到她家,希望能和她谈谈,当然,她一概置之不理。
呵,那个蠢男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他八成以为她的匆匆出嫁是为了气他,呸,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