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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辰法布道(上)

辰法布道如期而至,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莫月的脸上,莫月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被窝。莫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灵辰阁的仙境美景。苍劲的树枝弯曲的伸向窗前,送来了布满枝头的青绿的树叶,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情愉悦,不时耳边传来一两声鸟鸣,此情此景,真有一种奔向枝头,在那里休憩一回的冲动。

想起曾经的黑暗,曾经的冰冷,曾经的无法自拔,现在也许算真正的活着吧。望着窗外三三两两经过的人群,不禁记起今天是辰法布道:“今天应该会很有趣啊”。

孟宝一脸不情愿的被莫月拉出了被窝,此时的他仿佛还留恋在梦乡不愿离开,那睡眼朦胧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刚出生的松鼠。莫月看得出奇,不觉有点想笑,没想到这胖子睡觉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呀。

“莫月小子,你又吃错什么药了,这天刚刚才亮,你就拉我起床,我去,你想干嘛,谋杀吗!”孟宝有些生气,手不停的摆动,想要摆脱莫月的控制,但刚起床的他甚至都没法看到莫月在哪个方向,只是一个劲的抱怨。

“唉呀宝哥,今天不是辰法布道吗?早点去,一定很热闹呀!”莫月确实是有点激动了。

“那也不用这么早,去那么早干嘛?到时你就知道了,像这种场合,要是没点道学基础,你去了也是没用的。”孟宝不耐烦的说,“反正你又听不懂。”“谁说我听不懂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而且旁边不是有宝哥你给我讲解吗,一定没问题的啦!”莫月一脸讨好的样子让孟宝有点享受,最后拗不过莫月,只能被他拉着跟着他走了。

此时去的地方能看到你吗?也许吧。

走了没有多久,莫月和孟宝两人就来到了进行辰法布道的地方——空知台。空知台中央是一个圆形方阵,地面上图有黄色,绿色,蓝色,红色,紫色五种颜色,黄色为金位,绿色为木位,蓝色为水位,红色为火位,紫色为土位。颜色均匀分布,暗合五行相生相克之道。

而这空知台竟是浮在空中的,没有任何支撑物。空知台的四周是四座巨大的山,山只有一般,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用利器从中间切割成了两半。那裸露的平台就是供弟子们容脚之处。

确实来得有点早,莫月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只有星星两两的人。那些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各自谈论,这也是在辰法布道到来之前比较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了。

莫月此时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在那对面的山台处,一个落单的剑客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双剑,此人正是那位传说中的暗黑剑客——陆心。像是看到了熟人,莫月隔着空知台朝着对面大叫:“喂,陆心,这么早就来了!”一旁的孟宝闻言也往对面看了看,正好对着陆心看过这边的眼神,一时间心里涌出一阵凉意,不禁打了个哆嗦。陆心看到莫月向他挥手,对于对方的热情他实在没兴趣回应。他又低头不语。

莫月见陆心不理自己,既而又说道:“陆心,一个人好无聊的,过来这边也好又个伴。”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越来越多了,那些闻言的人脸上也一脸古怪,低头窃语着,好像在讨论这个无知的新人竟然和暗黑剑客打招呼。

山台边一处豪华的亭阁中,一个腰上挎着一把细长利剑的英俊男子微笑着看着莫月这边。男子一头白发如雪,面容看起来十分儒雅,穿着一件黑色边带的白衣长袍,露出的手更是像女子一般白嫩,乍一看,会认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他腰间那把利剑倒是长得可怕,比普通的剑至少长了近一半。剑身细长细腻,很符合主人的气质。但是那剑的比例实在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他笑着用一种柔和的语气对旁边的打扮得像仆人一样的男子问道:“哦,那小子是谁,好像和陆心很熟啊。”“少爷,他好像是中途新加入灵辰阁的,叫作莫月。”那仆人语气平淡,没有任何像人的情感,就如同是来自地狱的呻吟。“是吗?没想到啊。”那男子望向陆心的方向,嘴角露出一轮小小的弧度。

亭阁占位十分独到,是观看辰法布道的最佳位置。亭阁内部布置得也十分豪华,相隔数十米就设置有一个包厢。亭内将世俗的奢华和求道的基理结合在一起,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亭阁叫作贵灵阁,是灵辰阁为与时俱进近年来所建。

强者为尊,贵者为上,世界上本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天地之中,既有普通的凡人,也有超脱的修真者,既有卑微的奴仆,也有自认高人一等的“贵族”。而这些亭阁就是给那些高人一等之人的休息之所。当其他人在人群中站着领悟前辈讲道时,在亭阁里的人却可以如同看戏一样,在欣赏这一切。

“又是你吗?别人对我避之不及,你为什么还要理我,我本就是孤独的剑客,伴?我从来都没有期盼过这些……”陆心看着莫月的黑瞳,默默不语。然后看了看周围人异样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害怕的眼神,厌恶的眼神。习惯了,就习惯了。陆心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转身而去。

莫月自然听到了周围人对陆心的议论,不知道搭错哪条筋,大喊道:“你是要逃吗?喂,陆心!”一言刚刚落下,陆心瞬间停止了脚步,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唯有风吹动飞沙的声音。周围的弟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脸害怕,心中感觉似乎有不太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们清楚的知道那位对大多数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是他对于别人说他逃跑却十分生气。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也煞有介事的望向这边,似乎是等着看一出精彩的好戏。

突然,莫月感到一阵疾风袭来,直往他脸上打去,风力太强,风压让他睁不开眼睛。片刻之后,风停了,待莫月睁开眼睛的时候,莫月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反应过来后,莫月发现陆心的手持那把小剑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此时陆心闭上了双眼,头微向上倾,依旧是那副不变的冷酷面孔。“我永远都不会逃,不会!”陆心在莫月耳边私语。莫月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不过总体还是比较镇定。而旁边的胖子却在刚才吓得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

“不要跟我沾上关系,否则你会后悔。”说着,陆心迅速离开,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只是眨眼之间,就看不到他的踪影了。

“果然是金雷之剑,迅速,强悍。陆心依旧如此霸道啊。”那些认识陆心的人心中想到。

贵灵阁……

一个体型粗犷,满脸杀气的人,正大骂着陆心“这个混蛋,居然还活着,还是这样让人讨厌啊!”另一处,一个体态轻盈,着一身薄丝宫纱的女子看着陆心离去的背影而出神。女子一头红发,面容被一面纱挡住,但若隐若现能看到她的美丽。尤其是她那惹火的身材,集合了男人期盼的各种美,穿着火辣,真是一个容易诱人犯罪的魔女。

“沫沫公主,你还在想着那位心狠手辣的剑客吧。”一个穿着鲜艳,手里挥着一把金色扇子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魔女的背后。“人家的事,可不用你管呢!”话音刚落,那女子的身影开始扭曲,然后便渐渐消散了。“嘿嘿嘿……”男子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笑出声来。

“莫月!臭小子,你是越来越牛了呀,我叫你别招他,你居然当众挑战他,你狠!”孟宝用他那肥胖的右手紧紧搂住莫月的脖子,恶狠狠的骂道。

“哎呀,宝哥饶命,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保证。”莫月连连求饶。

周围的人似乎还对刚才发生的事意犹未尽,看着莫月和孟宝在打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个人一旦被震撼到了,内心的回味却难以休止,就很难再平静下来了。

莫月在胖子的折磨下望向陆心消失的方向,心中莫名对陆心泛出一丝同情,如果被别人知道恐怕又要被人耻笑了吧,弱者怎么有资格同情强者?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吗,也许是同样的孤独者的体谅,也许在黑暗的深渊,我们将是最好的朋友吧……

突然,空知台上的五种颜色发出光来,光芒照耀了四周与这一方天地,吸引了到场的所有人,人们都望向这边,大家都似乎料想到,辰法布道要开始了。

光芒越来越亮,把整个天空都染成了彩色,五种颜色像有生命一样,跳动成五条巨大的光波,光波越来越活跃,然后飞跃着离开了空知台。那些光波在四座山台上各自舞动穿梭,速度飞快。它们穿过人群,穿过每一个角落,照亮了每一个到场的人。

光波回到了原地,然后互相交织在一起,光芒汇聚,转眼间,变成了黑白两色的双鱼,双鱼游动着,掉落在空知台上,围成一个圈在游。在双鱼的中间便冲出了九道光波,光波的尽头,就是灵辰阁的大人物们,阁主和八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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