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是个人,动动脚丫子都可以想得到今日这场比试绝非表面平静。
擎帝夜风易才一落座,就开始扫视众人。
自古以来帝王与生俱来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到这个掌握人类世界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
夜风易见此心下不由冷哼,都是群不成器的庸才,成天无非会玩些尔虞我诈的把戏。
到了紧急关头只会相互推卸责任,若是凭这些人,那他柒凤在恒渊大陆何来立足之地。
然而,擎帝偏偏早已看透这些虚伪的面目,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是非做一个公正的评定,任由他们在这里霍乱朝纲,争强斗狠。
目的很简单,他需要一个权利的制衡,皇权与臣权注定不会达到绝对的平衡,这是不争的事实。
然而,这就是千百年来帝王家的悲哀,不幸。
忽然之间,一切都以为很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擎帝,眸光骤然一凛,不由瞥到了近一月都对他摆着一副冷脸的落垣天。
好一个镇国将军,好一个落垣天,敢和他摆脸色,对他做法不满。
等到这次谭泉盛会过后他在慢慢收拾他,挑战他皇室的权威,就要有这个能力承受他帝王的怒意。
皇帝的这些想法,久经官场的落垣天岂会想不到。
若非潭泉盛会关乎柒凤国国运,他怎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面对着这一张张虚伪小人的丑陋嘴脸。
落夫人的事彻底让落垣天怒了。
即便他再忠义,必然不可能向从前那般看待他落家世代拥护的国君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即便落垣天不会如何,也必生嫌隙。
在整个恒渊大陆,就没有人不知落家世世忠良。
落家之所以闻名,赫然离不开历代子孙那颗对国家的赤诚之心。
落夫人此事一出,落垣天会如此,也是无可厚非。
岂能怨得了他人,身为局中人如何也想不到,是这位坐拥天下之人,生生自己掐灭了这份赤诚,这份忠厚。
对着一副冷脸落垣天,夜风易虽然在心里气得牙根痒痒。
可终究是深处皇室这汪无底深渊中的帝王,面色上分毫不显,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
“落爱卿,落夫人意外中毒,朕也深感遗憾,朕一定会把天下的神医招来,为落夫人解毒,让落夫人早日醒来。”哼,死了才好,最好落垣天也跟着一同去了。
“微臣不敢劳烦陛下,臣的夫人几日前已经毒解,今早已经醒来。”落垣天依旧语气冰冰,不给擎帝分毫面子,这无异于直接当众不留情面打擎帝的脸。
果然,夜风易饶是隐藏的再好,听到这句话时,一张老脸也瞬间给青了个彻底。
气氛瞬间凝成了冰霜,一时间也不敢有人出声打破僵局。
落夫人中毒并非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要真心救治,早干嘛去了,一个月后再来和他提救治一事,未免太过虚假。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傻子,一言就听出了擎帝话里虚伪之词。
一时间,有的幸灾乐祸,有冷眼旁观,这里都是些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狐狸,任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气氛过于尴尬,静的出奇,让人忍不住发怵。
可夜风易自己知道,今日这口气他必须忍下去。
他忽然扬笑,似是在开玩笑一般,可那笑意分明未达眼底,“落爱卿莫不是还在怪朕当日没有查清落夫人中毒一事。”
事实证明,夜风易也够能忍,自己化解了僵滞局面,可见有多憋屈。
然而相比擎帝的尴尬,落垣天反而要平静的多,却回道,“臣怎敢责怪陛下,陛下明鉴。”
话音一落,夜风易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却让他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不敢,落垣天说不敢,他这哪里是不敢,分明是明目张胆的和他对着干。
落汐月旁若无人的坐在角落里,沉静无声地抚着左手腕膊上的银链,冷眼扫过夜风易已经铁的发黑的老脸。
心下冷哼,自作自受,促使忠良心寒的人是他自己,怪不得别人。
就在夜风易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落垣天的时候,突然侍卫的通报声传来。
瞬间散了盛会观看场地里的诡异气氛,“东璃太子,长公主到。”
PS:我食言了,默默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