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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激烈竞争军考落榜/第四节、三儿的水源小工程
三儿那会在山上的四班那过得生活是有滋有味——虽然其实挺枯燥的。除了不能好好玩枪是一个遗憾,三儿觉得还不错。
我那会在山下的连队里训练休息补习,生活过得相当充裕。当然,备战军考嘛,得拿出十二分以上的专注,生活自然充裕。只可惜,哪怕我这种高材生,拿到了军考资格,过五关斩六将,突破重重艰难险阻,还是在最后一轮的筛选中,退回了原部队。
好吧,没到真正的最后一轮,自我论述第一轮就被直接退回原部队了。
整个军考的过程我就不进行展开了,全程甚是尴尬……
其实吧,虽然说部队的军考比起地方生的军事院校提前批整体考核要简单得多,但是,特么是全军最有潜力的尖子参加军考,那压力要比地方生大得多。
不相信?我就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我们四师的军考考生,我第一次参加军考那次。
四师下属六个团,四零一团、四零六团、四一二团、四一五团、四一六团、四二二团,一个团平均十六到二十个连及单位,一个连级单位有至少两个报考的名额,多的有五六个。在七百二十年四师的军考参考总人数是四百四十六人。
而九所军事大学和十六所军事学院总共的招生名额落在四师的有多少呢?
俩。
没看错,也没说错,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共和七百二十年联邦二十五所军事院校招生总名额是八万四千九百六十一人,实际招生八万三千七百四十六人,其中部队军考招生四万一千一百人整,这其中四师真正被招进军校的,只有一个。
俩名额,四百多将近五百号人还就招了一个进去,觉得不是很多?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直到后来我从军校都毕业了,去查了查历年军校的报考与招收人数,我才知道,部队的军考每年五万多名额,大概每个名额平均起来大约三百个人竞争——四师那年虽然最后只录取了一个,但说起来还是两百人左右一个名额,算是比较轻松的了。而每年地方生报考与招收,大约有超过四百万人竞争那四万个名额,算起来也就百来号人整那么一个名额。
地方生的竞争压力,其实比我们这些当兵的要小不少……
我们这些大头兵大四百号人谁都想要进军校,可谁特么也不知道四师分到几个录取名额。
想被录取怎么办?
走.后.门?托关系?
还别说,真有,而且路子还挺野挺广的,听说好几个拖关系都拖到了军校的招生办去了。至于有没有送啊收啊之类的,呵,我就不想提那帮公.检.法的那帮机械脑袋了,没事谁那么作死?
走.后.门?托关系?结果呢?
恩,路子挺野挺广,很是不错,最后被录取的那个,是个没走.后.门。
让我想想……联邦共和七百二十年军考……四师是哪位大神被录取了来着……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是跟我一个新兵营出来的——那个科莱希斯出来的尖兵,后来的联邦空军陆战队中将[注1/2]的夏光启。
说起来,共和七百二十年的那场军考,冉冉升起的新星数不胜数啊……
且不论从四师出去的夏光启将军这位七二零届的鳌头,单单是最渣的联邦步兵学院——这个学院专攻陆战体系,但实力还不如联邦国防大学的陆军学院——这个学院七二零届指挥系的五百人中,就有后来的三百七十七位一级上校,以及一百二十一位少将,两名中将(追授)[注3]。
同届的所有军校学院里,这个成就前无古人,估计也难有后来者了。
可惜咯,当时的我怎么就没下定决心继续在部队好好待下去呢?
如果当时心定下来,或许国防科技大学就把我给招进去了呢?
万事万物不可重来,也没有后悔药吃,我也就只能遗憾地回到原部队,继续当自己的大头兵,过一天,混一天。
事实上,很有意思的是,作为一名给连队争取了荣誉的貌似尖兵,我这种混日子的姿态以及调皮捣蛋的态度,居然在连队里混的好好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嘿嘿,快枪,落榜了啊?明年加油啊。”给我这么打招呼的那谁一脸的笑容,可惜脸盲症,没认出是谁。
“哟,快枪,怎么落榜了?明年加油啊。”又是个不认识的笑着给我打招呼。
“快枪,落榜了不要沮丧,明年加油啊。”这个打招呼的老兵有点眼熟,可惜记不起来到底是谁。
“快枪你在这啊,今年落榜明年加油啊。”这个老兵我记得,姓戴,下士,三排一班的精确射手。
“快枪快枪,落榜别哭,今年不行,明年加油。”连花匠都来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
话说,虽然你们一个个的笑着跟我说话,可为什么都特么叫我快枪啊,我了个摔!这个坑爹的外号谁给传出去的?
还有,为什么我还没回来落榜了的消息就传遍了全连,还特么跟我说明年加油?
明明我都还没想好明年要不要去考军校啊,摔!
谁又能告诉我,明明没什么交流的战友突然这么热情了?我觉得这个事态不大对劲啊。
直到我看到了姜指导员,一脸笑容地来找我谈话,那饱含深意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老姜是不是使了什么坏?我的脑洞大开……
“咱们整个四师今年的竞争实在是太大了,谁都没想到几个特高毕业的也会参加今年的军考。所以,今年的军考失利,小左你不要沮丧,大不了明年再来嘛,对不对?”指导员的话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
这个老不修怎么跟大家的意思差不多?还有指导员,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这是沮丧的?
我这明明是吃坏了肚子……
再说,我都没准备明年再考,你这怂恿我明年再来一次,是个嘛意思?
我感觉我是没有抢救的必要了,指导员你还是让我混吃混喝等着退伍好了。
于是指导员亲自对我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肢体语言交流,明确地表达了连队的意见,并强迫我这个大头兵接受了这些意见。不过我非常想跟指导员提一下——虽然这么多年以来都没说过——以后进行肢体语言教育的时候,能不能给留个脸?
要知道我可是顶着俩滚滚眼的大墨镜,训练了一个月,连队其他人的那个眼神,我可真的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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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在我军考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呢?
很有意思,他把四班从前的资料给翻了出来,在全班人诧异的眼神中,将自己埋在了故纸堆里——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这些老资料居然还真的都是纸质的,连必须电子化的资料都有纸质的……
他这是准备作甚呢?
这家伙在找以前驻扎在这里的那个营曾经给出的建筑规划资料,而且最早那个营在山上驻扎的一个排有意完成那个工程,可惜最终各种原因综合之下,修建的事情不了了之。
设计中的那个水库——事实上,是个数个拦水坝组成的多级小水库,每个拦起来之后蓄水深度有将近一米八左右,差不多可以应对当时枯水期时的全营用水供给。现在山下只驻扎了一个连的兵力,蓄水量就没必要那么大,水坝的高度就没必要那么高,降低水坝高度后工程量也就相对较小,整体的施工的难度也就下降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围。
要说三儿这家伙,居然还具备相关专业知识——土木工程给排水专业的副教授就是他邻居,没参军之前,这个二憨没事就往人家家里跑去蹭课。由于参与过老家的水利工程建设,跟那些工程师混久了,顺带也就水利工程有所了解……
这么一来,三儿折腾折腾,倒是真有把那个原来没能修起来的几个拦水坝给修起来的可能。
经过一段时间的勘察,三儿发现山上部分地段的土质不错,粘性土,质地可塑性高,透水性较小压实后水稳性好,用这些土来作为填土材料是没有问题的。
山上的石头质地也不错,花岗岩,而且零碎的不少,这些零碎的花岗岩碎块大多数大小很合适与三儿的小工程。
因此,在三儿的规划中,按照过去的图纸稍作修改,这两样材料是他的小工程里,最主要的两项。
材料问题没有了,剩下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三儿准备开始他的小工程了。
“班长,我想到水源那做点小工程。”三儿拎着自己的工兵锹,对四班长报告道。
四班长听了一愣,挥挥手就放三儿去了。四班长觉得三儿这种劲头磨个几天,差不多就没了,这几天消停消停,让大家稍微的缓一缓劲,喘喘气,或许会好一点——毕竟,从懒人变成勤快人要比反过来要困难些。
四班长很爽快地答应了三儿的小工程,于是,时间的问题也没有了。
三儿的小工程,可以顺利的开始了。
山上的水源地,每天都能看到一个憨憨傻傻的兵,一脸的狼狈样在水边来来回回,工兵锹起起落落,水花四溅。
当然,他忙活的地方是在取水口的下游——这家伙把取水口往上游挪了大概四十米的样子。
山上保水能力不差,不过一旦降水量过大,还是很容易发大水的,虽然不会出现泥石流滑坡之类的自然灾害,但是这么一个拦在水道里的拦水坝,不做好处理,是很容易被冲毁的。
三儿的小工程参考了曾经的设计,自然不会没有相关的设施——这家伙搜罗了好几个山头,弄到了七八块板状的花岗岩,或者说至少是条状的花岗岩,每一块长度八十到九十公分,宽度四十到五十不等,厚度一般有三十公分。这些花岗岩被三儿好一顿折腾,厚度下降到了十公分左右,重量合适搬动,就堆在了拦水坝中间空出来的地方,作为水闸。
很快,一道比原先水面高出四十公分高度,跨越四米多宽水道的拦水坝立在了原先取水口的下游四五米处,蓄水深度大约一米左右。
刚刚开始的时候,四班的猥琐众们嘻嘻哈哈的,还在打赌三儿什么时候会放弃,大家都以为,三儿这么干不过是像逗逗鸟喝喝酒打打牌一样打发打发时间的事情,干干也就算了。可逐渐的,那道拦水坝慢慢成形。
随着拿到拦水坝的成形,四班的猥琐众们哭丧着个脸开始更加的纠结了,纠结得连脸色都变差了,越来越不自在。
而这道拦水坝花了三儿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当初的规划中,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但是工程量至少翻了好几翻。
事情就是这样,猥琐众们都在无所事事打发时间,干着不打算完成的那些本就应该完成的事情,然而班集体里却出了一个二憨傻子,把一件曾经大集体都没干成的事慢慢地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
猥琐众们纠结地看着三儿逐渐完成了那道拦水坝,虽然逗鸟的依旧逗鸟,喝酒的依旧喝酒,打牌的依旧打牌,可猥琐众纠结之中也慢慢地窜起了火——三儿这个新来的兵,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合群呢?每天给大伙好好地做做饭,研究研究美食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是不是?
于是在拦水坝修好的第二天,看着三儿还准备出门到水源去,老钱第一个就把三儿的工兵锹给藏了起来。
三儿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工兵锹,问班里的猥琐众,可谁会告诉三儿?最后三儿只好叹了口气,空着手出去了。
这一天,三儿徒手将拦水坝上游的五十米水道仔细的摸查了一遍,并粗略地进行了清理。
那个被藏起来的工兵锹,最终还是没能被四班的这些猥琐众们藏住,四班长在三儿第四次寻找自己的工兵锹时,从储藏室的角落里,将其扒拉了出来。
三儿的水源小工程在短暂地缓慢进展了不到一个礼拜之后,再次正式开工。
这一次,四班长拎着他的工兵锹,而不是他的渔具,跟着三儿一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