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那女的?”在车里,经纪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第一次见面。”薛文山似笑非笑。
“第一次见面?你不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不害怕狗仔又给你弄出什么大八卦来?你现在刚出名,现在最主要的是趁你人气旺,好好表现,你可别扯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要不然你的前程就全给毁了。”经纪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这是他培养出的第一个最火的明星,他以后还得靠薛文山赚钱呢,“下次你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商量商量?”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一定注意,你就别担心了,狗仔队八卦我?那就让他们八卦好了,那样的话,正合我意。”薛文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随即摆了摆手。“你就别担心了,下一个通告是什么,带我去片场。”
而在聚缘婚庆公司,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
“向沁,你到底什么来头啊,刚薛大帅哥跟你说了什么?”
“是啊,是啊,你们以前是同学?不对啊,你明明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难不成你们高中就认识?”
“初中也说不定!”
“难不成是小学就认识?”
“......”
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好沉默,一个劲的听着同事们七嘴八舌的猜测议论。
“向沁,你过来一下。”陆总监站在办公室门前招了招手。
向沁点点头,快步上前,办公室外的议论和喧哗就像是魔咒一般让人难受,迅速掩上门,“这八卦起来可真够要命的。”
陆总监似笑非笑的看着向沁,并没有说话。
“怎么?总监你该不会也这么八卦吧?”
真是要死了,怎么所有的人都对这件事感兴趣。
总监没有说话,依旧是盯着向沁,就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就别再折磨我了。”向沁带着哭腔。
“好好好,就不逗你了。”总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旁,因为这里办公室都是透明的玻璃,所以外面可以把里面看得以干净,为了防止向沁被人继续用猜测的眼光扫视,总监拉下了窗帘。
“谢谢总监。”一块小小的窗帘隔绝了所有的视线,身上的压力忽然小了许多。
“打算告诉我吗?你和薛大明星的关系?”
“真没任何关系!”向沁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右手手掌摊开举到耳旁,“我发誓!我和他今天是第一次面对面接触。”
“那为什么...”
没等陆总监把话说完,向沁抓狂的揉捏着秀发,凌乱的头发下,就像是一个发了酒疯的泼妇,“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过来对我莫名其妙的笑,又对我莫名其妙的说话,总之今天我整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
看得出向沁的激动,陆总监也是常年混迹在各种各样的人中间,这种察颜观色当然更是不在话下,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了向沁的确不认识他。
“我相信你。”陆总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了。”
向沁并不傻,当然知道陆总监口中所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倘若她真的认识薛文山,甚至是他女朋友的话,那么聚缘婚纱公司简直是如鱼得水啊,趁着他现在超高的人气,帮忙宣传打打广告什么的,那都是事半功倍的。
要知道现在找一个代言人,不仅费用昂贵,而且风险还很大,你说要是明星出了什么岔子,比如坏人品的事,那么公司也会受到牵连。
这就叫连锁反应。
“这里,今天拍的照片。”向沁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折腾,她只想快点翻篇。
总监接过照片,照片中,薛文山帅气迷人,身后是拥抱着金色沙滩的大海,在沙滩上,赫然有一面红色的横幅,当然就是聚缘婚庆公司的名字。
虽然不是很醒目,但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得见,倘若做得太明显,必定会引起杂志社的不满,甚至P掉那段横幅。
“不错,刚好到位。”总监满意的点点头。
“这角度和位置的确不错,杂志社应该不会P掉,毕竟使我们帮他们拍摄和找场地。”向沁点点头,对于这全国最好最大的婚庆公司,的确不是虚有其表的。
“唉,要是你和薛文山真的认识的话就好了,虽然我们公司现在是最好的婚庆公司,但是我们的竞争压力也很大啊,我看那一直被我们压在底下的公司,营业额和利润增长很快,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我们公司的地位就显得比较紧张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依靠别人,我也能拿出实力。”向沁露出久违的微笑,话语里满是自信。
“向主管,有人找你。”有人敲了三下门,轻声说到。
“总监,那我先去忙了。”在总监点头注视下,向沁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他。
“你怎么又来了?!”向沁紧锁眉头。
“能不能单独谈谈?”张骁答非所问。
又是这种让人浑身都是压力的感觉,同事的眼神就像是尖尖的刺一般,扎在向沁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她真的不想被所有人注视着,猜测着。
这三年以来的安定,在见到他之后一切都被打破了,那么她离开三年,又有何意义?
“只给你五分钟时间。”说完,率先走进办公室。
他紧随其后。
向沁坐在办公椅上,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为什么总是纠缠我?”
张骁忽然跪在地上,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见到这一举动,外面的同事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凝固了一般。
向沁赶紧站起身拉下窗帘,“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除了我爸妈,我没对任何人下跪,我真的离不开你,你能不能原谅我?”张骁低下头,看着地面,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我真的已经放弃了,因为我再也没有青春可以在你身上浪费。”向沁的语气出奇的平淡,仿佛是在讲诉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经历过太难忘的舍弃,无数次在深夜中惊醒,流着泪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