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已经写好,我们何必去改变。”向沁尽量平稳内心的汹涌,“你走吧,我真的不想见到你,如果你真的还在乎我,就别再打扰我,因为我只要一见到你,就会难过。”
他呆呆的看着她。
丢了魂的他,被悲痛牵起身,“我不会放弃的。”
直到他离开,直到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她的时候,她瘫坐在办公椅上,在刚分开的那一年里,她甚至觉得换上了抑郁症,无论做什么都是悲观的,直到第二年,她才试着慢慢习惯一个人,再加上工作非常的忙碌,重心也一点一点的转移。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三年后他们还会再次相遇,而且他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甚至第一次求她和好。
她也万万没想到,三年后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埋藏在心中的痛苦,又重新生根发芽。
向沁赶紧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文件,这些都是顾客的要求和新娘的身体资料,包括体重三围身高,现在的她,需要的是转移注意力,所以只好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这几年来,只要一想到他,向沁就会拼了命的工作,拼了命的加班,因此因祸得福,得到了公司的重视。
要不是手机铃声响起,向沁恐怕还不知道已经下班一个小时了。
“你在哪儿呢?下班都这么久了。”电话那头传来杨鸿的声音。
“我真不知道现在这么晚了,在工作呢。”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这么拼命了,快来,我有事。”
......
“天啊,酒吧?”向沁还有以为是什么事,火急火燎的打车来到杨鸿所说的地址,可是竟然会来到酒吧门前。
“走,进去。”向沁刚下车,杨鸿便是走上前挽着胳膊。
“等等,等等。”向沁停住脚步。
“怎么?”
“去酒吧干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我不去!”
“哎呀,你想多了,这是杂志社主编叫我来的,说这次封面拍得非常的好,到时候的销量一定不错,今晚她也刚好有空,就打算来提前庆祝!”
“你们主编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才刚满三十。”
“可这是你们杂志社的事情,叫上我干嘛?”
“因为你啊,我们杂志社才有机会借用你们那全国最顶级的摄影装置和摄影技术,所以她也想请你来。”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向沁往里走。
“可,可是,可是我不想去酒吧那种混乱的地方。”向沁依旧是哭丧着脸。
“你再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这可是我工作的一个转折点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杨鸿摇晃着向沁的胳膊,不停的撒娇。
听到工作两个字,向沁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她甚至差点忘记杨鸿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虽然杨鸿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没有丰厚的财力,更没有权利!但是依照她的成绩和家里那叠厚厚的奖状和证书,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那是完全不在话下。
然而所有的奖状和证书,都比不上有权人士的一张嘴罢了。
向沁点点头,没有再拒绝。
杨鸿见状,不由得打了一个响指,“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刚进酒吧,是一条长长的幽暗的通道,有不少男女旁若无人的拥吻着,也有孤零零一个人扶着墙颤颤巍巍走路的人。
酒吧大厅里,人很多。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DJ将音乐开到最大声,男女都在舞池里尽情的晃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一些打扮妖娆的抚媚女性则在男人面前不停的做着各种各样挑逗的动作,苗条的身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瞬间,整个酒吧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向沁捂着鼻子和嘴,要是再多出两只手,她甚至还想把耳朵也给捂上。
她真是厌恶酒吧里面的味道。
“小姐,就你们两人啊?来,一起喝一杯。”没走几步,便有两个人挡在向沁她俩面前,说话的那人一头的黄毛,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拇指般粗的项链。
“不喝。”杨鸿直接拒绝。
“别嘛,来一起喝一杯,哥请客。”黄毛小子依旧坏坏的笑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说了,不喝,走开。”杨鸿一直都是暴脾气,在寝室里,从来都是大姐大,无形中总能给人一种精干的感觉,在他字典中,似乎没有“怂”这个字。
“哟,你看着小妞,脾气还挺大,我喜欢。”黄毛小子对着身旁的人说到。
“注意你的言词!”杨鸿怒视着面前这满身酒味的黄毛小子。
“我就喜欢你这狂野的小妞,”黄毛小子依旧不依不饶,然后视线又转移到向沁身上,一身红色的礼服,勾勒出她那妖娆的身材,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双肩,婴儿般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白皙,弯弯的眉毛修长如画,黑黑的眸子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是一个小小的嘴,整个面庞清新脱俗,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看到这如狼的表情,向沁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这妞也是个极品,一个狂野,一个清新,今天我真是如获至宝啊。”黄毛小子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手准备捏向沁的脸颊。
“滚!”杨鸿直接拍开黄毛小子的手,顺手将向沁拉到身后,“别给老娘动手动脚的。”
“你敢打我?”黄毛小子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沉恐怖的表情。
“你这臭娘们活腻了?竟然打老大?”黄毛小子身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第一次开口说到。
黄毛小子脸皮不由得狠狠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挑,摆手示意身旁的那人不要说话,舌头舔了舔上嘴唇,怒视着杨鸿,“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犯了一个最愚蠢的错误。”
话音刚落,瞬间有七八个人围了上来,将向沁和杨鸿围在中间。
在这摇滚的音乐声下,向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深知,这次捅了很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