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碰瓷啊!!”我心道。
想到这我不由得有些心发慌,碰瓷这事儿我只在电视新闻里看过啊,周围人也听见说谁碰到过,咱没有处理经验啊,细看一下那老头,花白的胡子,头上结着一个发髻,笑起来满脸深深的沟壑,显得十分慈祥,一身灰白的长袍一尘不染,我有些奇怪,这老头是哪个剧组跑出来了,没听说最近这附近有谁在拍戏啊。
看他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我,好像我不下车誓不罢休的样子,我有些不爽,你讹谁不成跑来讹我,就看我的座驾二瞎也知道我不是啥有钱人啊,有那功夫不找个啥劳斯莱斯、奔驰宝马啥的不比找我来的强?要换前些年,遇到这情况我早下车一顿胖揍了,哥十几二十岁大战江湖的时候没少收老头保护费,揍过不少冥顽不灵的老头,咱什市江湖也曾留下过哥的传说,人送外号:老头总结者。不过自从金盆洗手之后没再干过这种事,再说这些年大家也都知道,这些老头老太太绝对是高危人群,沾不得碰不得,一沾一碰就得白奋斗半辈子,我赌不起。
从他从容不迫的样子看起来,分明是个老手了,我再次在心头大呼一声“糟了”,这是个狠茬啊!自我有记忆以来从未遇到如此棘手之事,不过好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是,诸位革命先辈的光辉事迹一一映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深知此时此刻不能慌,一慌就会乱了分寸会给碰瓷之徒可趁之机。
我强自镇定下来,坚定的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斗原则,只要我一下车,他准得躺下,那时候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坐在车里和前方的老头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僵持状态,不时有路过的人讶异的看着我们,他们看到一个古装老头和一个坐在小货车里的神骏少年(有什么不对吗?)互相对视,都以为是在拍戏,左右望了望又没发现摄像机,不少年轻人路过的时候还拿出手机对着我们拍照,可能是以为我俩是在搞啥行为艺术吧。
大概僵持了十分钟左右,那老头可能也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朝我走了过来,我心里更加发慌,难道现在还兴强制碰瓷了?没有如我想象中的在我门前倒下,老头敲了敲我的玻璃道:“小友”。
通过玻璃传来老头闷闷的声音,我有些怒了,哪有碰瓷碰到这种地步的,这是坏了江湖规矩啊,把心一横,大不了跟他死磕!况且我也被不时拍照的人扰得有些心烦了,我摇下玻璃,对他说道:“干嘛啊!?我说你碰瓷找别人去!我没钱,你就算讹我我也没钱,只要你敢躺下我绝对马上就地昏迷,大家互讹!谁也讨不了好!而且我老头终结者的名头不是白叫的!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也耍起了横来,作势就要挂档,远遁而去,逃离这是非之地。
老头看我的架势是要跑,忙不迭的叫到:“小友莫慌,小友莫慌,你说什么碰瓷啊!?”老头看了我的表情,大概也是猜出了我觉得他对我有恶意,于是笑呵呵的解释道:“小友莫走,怕是小友误会贫道了!贫道对小友绝无恶意,贫道特来寻你,皆因小友答应了贫道师尊的请求,师尊特意指派贫道来助小友一臂之力啊~~”
“哦。不是碰瓷的啊,那就好那就好!”听到不是碰瓷的我大出了一口气,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诶!什么什么!我答应什么了!?还有你那啥什么师尊谁啊?现在啥时代了还叫师尊,你真是哪个剧组跑出来的吧?不怕领不到盒饭?”
老头见我如此反应,原本笑呵呵的脸色突然有些温怒:“小友这是想不认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老头在说什么,索性回答道:“小爷管你什么呢!就是不认了怎么着!?”
老头继续怒视着我,突然,咧嘴一笑:“不认?可以~那倒要看天道答不答应了!”
还没等我理解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心头一凛,一股紧张感从心底传来,随后一股莫大的压迫感从我的上方传来,压得我喘不过气,还想整个天空都想压扁我一样,我都快憋死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大片乌云如流水一般迅速凝结在我上空,隐隐有电花闪耀,随着乌云的凝结,压力更甚,我的牙齿止不住的颤抖,发出“磕磕磕”的声音,终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急忙吼道:“我认了我认了我认了!!!”
随着我的吼叫声,压力骤然消失,再看天空哪还有什么乌云,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幻觉,可是我依然胸口闷得慌,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刚才不是幻觉,我看了看四周的人群,依然是那样来去匆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除了一个人骂了句“傻(哔、、、)”
我无暇找那人的茬,耿了口口水,向老头问道:“刚才。。刚才是咋回事?”
此时老头又恢复那笑呵呵的表情,抚了抚他花白的胡子说道:“贫道不是说了吗?师尊指派我来协助你,你答应我师尊的事情难道你可记得?答应了我师尊就是应了天道,被天道所记,出尔反尔便是违背天道,天罚自然降身!?”
我听这话怎么就那么耳熟,急忙问道:“敢问~~令师尊是。?”
“鸿钧道人。”老头说出这四个字是一脸肃然。
听到这四个字我脑袋嗡的一阵响,又回忆起那个梦里发生的一切。那。那不是我昨晚做的梦吗?可是这老头的出现足以证明那不是一个梦了?难道梦里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在心里理了许久的思路,发现还是一团乱麻,好在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了想也就释然了,真的就真的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这也是好事,我的大妓院不是有着落了嘛,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不过话说回来,鸿钧的弟子包括只是听过他讲道的挂名弟子最差都是镇元子大仙那种等级的,这个老头一定也是什么上古大能,就是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得问清楚老头的路数才行,神仙的那套规矩我懂,正了正身子,轻咳一声:“在下九十九里外马勒戈壁桃源洞抽风大仙座下首席大弟子略吊真人陈大炮未请教?”我知道一般都是名头越长越牛叉,所以还是用了这个拉风的称谓,至少能拉近些我和老头的距离不是。
“哈哈,师尊说的没错,小友果真有趣的紧!”老头先是笑了笑随后说道:“吾乃鸿钧道人大弟子三十三重离恨天兜率宫一气化三清太清居火赤天仙登太清境玄气所成日身宝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帝。”
听见老头这么长的名头,我下意识的竖起大拇指,道一声:“你牛(哔。)”,而后反应过来一惊,这不就是太上老君吗,和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同为盘古精气所化,被称为三清,哥仨同为鸿钧弟子,那可都是圣人啊!这太上老君可是道教教主啊,洪荒无敌的人物,真对的起他那一长串的名头啊,网上说的果然没错,名字越长越牛叉,赤条条的证据不就摆在眼前。这我说出去我见过太上老君吧,绝对的牛气冲天啊,当然首先是别人得信。
我急忙堆笑:“原来是太上老君圣人,失敬!失敬!诶?鸿钧道祖不是说要我帮助应劫之人吗?难道您老人家。。”我没有再说下去,怕说错话他抽我一顿。
老头,不对,要改称太上老君了说道:“呵呵,我既为天地圣人,乃是不死不灭不沾因果之身,无量大劫于我来说也是儿戏,我岂会应劫?”
我打消了心里的疑问,我就说嘛,圣人怎么会应劫道消身陨,这太上老君不就站在我面前嘛,洪荒流众书诚不欺我也!想了想我又问道:“既然您不死不灭不沾因果,鸿钧道祖说的大劫也和您老人家没啥关系,那您老人家来我这是。。?”
太上老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我再告与你知!”
我想了想认可了太上老君说的话,这里是大街上人多耳杂,确实不方便说话,再说不时有人看到我和一个古装老头说话不停地盯着我们看,看的我心里怪不自然的,于是说道:“那行,去我铺子里说吧,来上车!”
“上车?”老上老君奇怪的问了问。
我拍了拍副驾驶的座椅,扬起一阵灰尘:“就是坐到这里来!”
“哦!”太上老君应了一声,作势就要从我车窗中间钻进来,我顿感头大,指了指副驾驶那边的门:“从那边进来!”
“哦!”太上老君又应了一声,绕过车子走到副驾驶的门,东摸摸西摸摸沾了一手的灰,却不得要领,我咧嘴一笑,一种自豪感油然而发,心道:“任你老上老君不死不灭不沾因果还不是得替你大炮爷擦车灰!”但是也知道不能怠慢了他老人家,探出身子从里面替他从里面把车门打开,而后太上老君轻轻一跃便坐到了副驾驶上,转过头看着车门赞了一声:“倒是精妙!”
我暗笑,就我这破车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精妙呢。自豪感更甚,任你呼风唤雨到头来还不是不懂科学,指挥道:“把门关上。”
“怎么关?”
“拉过来就行了。”
听到我的回答,太上老君把住车门,用力一拉,“砰”的一声响,车门关上了,伴随的是二瞎又一阵颤抖,我有些心疼。
太上老君坐在车里东摸摸西看看,我见他坐好了,便起步开始行驶,虽说这里离我那小卖部只有几百米路,但是靠近车站这段本来车流量就多,我们走走停停,我也不敢开快了,我那刹车。你懂得。
在车上,我好奇心大起,问道:“您老人家是不是特别特别厉害啊!?”
太上老君见我问问题,也不摸了,想了想回答道:“可以这么说。”
我更好奇了:“有多厉害啊?是不是能一招能把地球,就是我们站的这个星球毁掉啊!??”
太上老君轻轻笑了笑:“弹指之间尔。”
“哇!真牛叉!”我称赞道,圣人果然是圣人,瞧人家那话说的,弹指之间尔!就是不一样,比什么赛亚人牛多了。
“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听起来显得我多老似的!”太上老君说道。
你不老谁老啊,我腹诽。“那我叫您。?”我试探性的问道。
太上老君抚了抚须:“我凡名李耳。”
我会意的说道:“行嘞!我就叫你老李了,这才显得亲近嘛!”
“也可!”太上老君也不恼,笑了笑答到。
就在这样的闲聊中,不一会儿就到了我的小卖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