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午饭时候,章夏打过电话,说是已经约好了秦天正,下午三点钟。
“苏黎,沈先生的助理还没有安排好,下午你先陪他逛逛。”
顾辰翌估计沈寻墨的心情,同苏黎说道。
对于苏黎的建议,沈寻墨这会才突然认可,麻辣的火锅让沈寻墨吃的过瘾,这会又听到苏黎能够陪自己,更是无比开心。
“顾大总裁,你今天怎么那么大方了。”
沈寻墨笑呵呵的同顾辰翌问顾辰翌,爱玛在一旁对他们之间的随意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顾辰翌也不理他,自顾安静的吃东西。
苏黎只能几分不情愿的答应了。
“晚点派个司机过来,苏黎也不会开车。”
顾辰翌又淡淡说了一句。
沈寻墨还在津津有味大吃着的时候,章夏过来接顾辰翌,他便提前离开。
一直来,顾辰翌倒还是第一次再秦氏写字楼见到秦天正。
秘书等在楼下,接待他进入秦天正办公室。
“秦叔。”终归是那么熟悉的关系,顾辰翌推门进去,同他打了招呼。
“辰翌啊。这边坐。”
秦天正倒也是一副十分和蔼的样子,然后招呼秘书赶紧泡两杯好茶。
“秦叔,我今天过来找您的原因,想必您已经了解了吧。”
顾辰翌是开门见山的性格,见到秦天正便直接开口说道。
“辰翌,我自然知道。顾氏的那批货,现在已经在各大楼盘使用,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公司的楼盘。我倒是真不明白,这些年公司都没有出现在过这种大的纰漏。这次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天正表现出一副十分不解,而又着急的样子。
顾辰翌心想,自己的怀疑大概真是多心了,他同父亲相交多年,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叔,我可以十分直接的回答你,这次是有人动了手脚,不过暂时我还没能调查出来。”
顾辰翌十分平静的回答秦天正。
“秦叔,这些年你一直是我父亲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公司最大客户。这次产品质量的问题,后果确实非常严重,一旦被曝光,那么以后顾氏的信誉度会严重打折。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意见。”
秦天正叹了几口气,对顾辰翌说到。
“辰翌啊,秦叔自然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其实之前我就已经和你爸聊过这件事情了。他也是十分着急。可是你知道,装修板件的建筑材料出现问题,对于我们开放商,那更是十分严重的信誉问题。购房者里面,有很多业内人士,对于这一切要求都十分严格。很多事情并不是由我们所能够控制的。哎...”
顾辰翌自然听得懂秦天正说法里的推辞,他了解这种为难,可是只要内部敲定重新更换一批高质量材料,这件事情并不是不可挽救。
顾辰翌已经做好了经济损失的准备,只是必定那么大额的货物,而秦氏所要货源最多,自然需要他们多担待一段时间。
“秦叔。我想我了解您的为难了,如果可以也希望您尽量帮我一下。然后我再回去想想其他解决的方法。”
顾辰翌说着起身,准备告辞。
秦天正了解他的脾气,又生怕惹怒了顾辰翌,必定他还有一个叶彩公司,不一定真就能够吃准了他。
“辰翌啊,我回头和各大股东再努力协商,你放心秦叔一定尽全力。你也不要太着急,对了曼妮这几天还一直念叨你,有空你们一起吃个饭。”
秦天正起身送顾辰翌出去,边走边说道。
顾辰翌只是笑笑道别,也并没有应允他什么。
章夏还等在楼下。
“回顾宅。”顾辰翌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吩咐道。
顾辰翌回到古宅,却不见他父亲。见到肖云才询问:“我爸在哪?”
肖云见他总是几分畏惧,这会到更是一脸愁云:“你爸爸在卧室躺着,听到公司的事情太过着急,心脏病犯了。”
虽然对于顾天启十分冷淡,可是他终究是顾辰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听到肖云说完,顾辰翌心里说不清楚的担心,大步上楼去了顾天启卧室。
“爸,你怎么样?”
顾辰翌站在床边,见顾天启微侧着身眯着,声音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漠。
“辰翌,你回来了。”
听到顾辰翌的声音,顾天启看上去有些费力的挪动身体,和他说话。
“嗯,你小心点。生病了怎么没有派人通知我。”
顾辰翌上前扶了他父亲一把,让他靠在床头上同他讲话。
“辰翌,爸爸现在老了,很多事情真也是无能为力,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也是想找你秦叔叔帮忙,可是人心总是难测,虽然我们几十年交情,但是面对这样上千万的利益问题,他也是推辞的厉害。”
顾天启有些虚弱的说着。
“辰翌,爸爸没办法和你开口,只是因为...哎,其实这件事对于秦氏那么大的企业,也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他现在的要求是要你和曼妮订婚...我怎么能够和你开口,用你的幸福换取公司的安稳啊。”
似乎说过太多,顾天启看上却似乎是分累。
“休息一会。这些事情我会处理的。”顾辰翌让顾天启躺好,沉声说道。
“哎,辰翌,我怎么能够放心啊。你知道,这是爸爸一生的心血,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信誉,一旦过去不去,那以后顾氏就再难东山再起了。”
说着顾天启沉沉叹了口气。
“爸,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生的心血毁在我手里。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至于秦天正哪里,我会再想办法。你现在好好养身体,不要再担心,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顾辰翌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可是现在能够做的,也是给父亲一个承诺让他安心。
看着顾天启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睛,顾辰翌突然觉得那个叱咤风云的父亲,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他的心里,莫名划过一丝说不清楚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