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的逃避我的目光说:“马上就是杰伦演唱会了,好激动啊。”“你喜欢周杰伦?”“嗯呐。”“这可难办了。”我做无助状,她不解的问:“怎么了?”“你要是喜欢什么吴彦祖啊黄晓明啊我在你这还有机会。”“什么意思?”“跟周杰伦比起来我外形上没有优势啊,他长得多有内涵啊,我跟吴彦祖黄晓明什么的长得比较肤浅。”“你长得就挺有内涵的。黄晓明也不帅啊!!!”她不屑的说道。对,当年黄晓明是最火的男艺人了吧,这种被主流认可的人,我说的外形啊,一般来讲都会有一部分人否定甚至嘲讽谩骂,但当听她说黄晓明不帅的时候我是有点不舒服的。因为结合当时的语境和她的语气,我能听出来这就不是审美的问题,是一种叛逆,一种幼稚,想表现自己的不同。
“你来驾校你店怎么办啊?”“没关系,店里有个女孩看着。”“女孩?”“嗯呐,我雇的,打台球的都是老爷们嘛,一个女孩看店老爷们儿爱来。”我炫耀的说,一直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骄傲。“她漂亮吗?”“就那么回事吧。”“你肯定是看人漂亮对人有想法。”“这个不可能,我是有原则的,绝不会跟自己的员工发生任何关系的,说不清,也不方便管理。”我继续展示自己幼稚的成熟。说这话其实还是挺亏心的,跟小三断也不过才刚刚过去两个月罢了。
“而且她还抽烟。”“你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嗯。”“为什么啊?”听到她这么问,我瞬间有点傻掉了,傻子都能听出来她抽烟。这可怎么办啊。之所以聊到抽烟就是因为她外形干净,看上去很清纯,想展示自己的传统,一个传统的儒家教育出的伪君子的正常思维模式嘛。局面有点尴尬,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能这么冷场下去啊。我还是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吧,只能稍做加工倒也不至于不能收场:“我挺传统的,不喜欢女孩抽烟,尽管这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我长舒一口气,虽说踩到雷了,但也展示了自己传统的一面了嘛。不过我还是想确定一下:“你抽烟吗?”“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小失望的,虽然我早就有了答案。
“刚才在车上听你跟你哥电话里聊到晚上去跟他喝酒,你特能喝吗?”我又傻掉了,这个话题不是我预先设置的啊,我的一切话题都是根据她的外形设置的,还是为了避免冷场我回答道:“我酒量不行,他特能喝。他刚退伍,以前跟我讲过,他去过那么多地方当兵,中国从北到南,再从南到北,没见过比他能喝的。他说什么我都可以觉得是吹,这个绝对不是。”这回又打开她的话匣子了,没完没了的问,没完没了的发表看法。我彻底疯了,外形这么清纯的一个女孩,怎么既抽烟又喝酒呢。我不否认这是我的偏见,是我大男子主义,但这不就是主流中国男人的真实心理嘛。越聊越多,她还跟我讲去夜店的那些经历,感觉就像是小学生跟人炫耀自己拉过同桌的手一样。我发现她就是个没脑子叛逆的傻丫头,抽烟喝酒逛夜店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想幼稚的表现自己成熟。
驾校里特别简陋,我们并肩坐在脏兮兮圆桌边上,她坐在我左手边,我右手边那哥们儿左手烫了横三纵十一33个烟疤。看到这种非主流,别说她就是个傻丫头了,大多数人都会好奇,可是应该没有人会疯狂到去问怎么回事,谁会没事找打呢?可她就是任性的坚持:“你去问问他怎么回事。”“我是找架打吧?”“是不是男人啊你!”她一边撒娇一边说,像是被欺负的孩子。被逼到墙角了,我想了想。转过头指着自己的手腕问那个非主流:“几点了?”他把时间告诉我后我转过头对她说:“失恋一次烫一次。”我的回答让她开心的大笑,整齐洁白的牙齿配上她完美的五官,美,我醉了,又醉了,事实上每看她一眼我都会醉。“你骗人,你骗人,你肯定没问。”......
在等下午最后一次练车期间,她拿出麦克当劳德的优惠券说她最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美国炸鸡了。那个时候我的收入已经远高于大多数毕业生了,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吃过快餐了。而且我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对于欧美的文化入侵一直嗤之以鼻,可我还是套近乎道:“你也喜欢吃麦克当劳德,回头一起吃吧。我特别爱吃这种快餐,尤其是麦克当劳德跟白胡子老头。”“如果这次我过了我请你。”她又说:“我不喜欢白胡子老头,多难吃啊。”表情非常不屑,我又没话了,还是同样的感觉,根本不是口味的问题。是她在张扬个性,而这种个性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没必要。
我越来越喜欢她了,我觉得她不是一个坏女孩,事实上她也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