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周五,因为她答应我晚上一起出去,一白天我都处在兴奋之中。在街上跑活的我心早飘到她那了,所以我到店里结了账后直接去了她们银行。
早到了两个小时的我到她们银行隔壁的美国炸鸡快餐里面随便找了个座位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你一定觉得无聊吧?实际上我心里很踏实,如果那两个小时我在外面跑活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只要我在其他地方我就会心慌,而到了这家快餐店我心就落了地了。
到了下班点小丫头就给我打电话:“在哪呢?”“隔壁快餐店。”“快出来,我们加班,我逃班了。”挂了电话我冲出快餐店,见到她后我恨不能直接扑上去抱住她,她实在太迷人了。
我们急匆匆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她特别开心,刚走出去没多一会行长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回去,挂了电话脸黑了下来。我见她不高兴,跟她聊天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谁知道她就是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
她回到了银行,我回到了快餐店。
不到一个小时她再一次给我打电话,这一次她的工作彻底完成了。在去往商业街的路上她一言不发,还在生闷气。我随口问:“回去干嘛去了?”“核账。”“你们经常这样吗?”“你哪那么多问题,问题少年啊?”我又不贱,不说话谁不会啊,一路上我再我没理她。
到了商业街司机还没找完我钱傻丫头挎着我胳膊往商业街里面跑,我是真不适应啊,这是刚才那个像冰一样的她吗?我一路跟着这个疯丫头,她买了两个手机壳后我们在一个商场里找了个川菜馆一起吃了晚饭。被她这通折腾我其实就想消消停停的吃顿饭。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也不怎么就提起她行长了,她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声音也跟着高了起来,整个饭店的人听着她在那骂娘,当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孩会这么叛逆,尽管在骂娘,但绝不是那种小太妹似的没文化,让人听着就觉得脏。骂娘中间还夹杂着对银行的不满:“我跟行长说过,别老罚我款,如果再罚我就干脆请假。就他罚我那点我吕瑶一个月就能给他挣回来,我几乎每个月业绩都排在我们网点前两名。我一直按照驼峰山的工资制度领工资,没有任何奖金,同时因为我的编制在驼峰山,我也没有任何晋升空间。”说话声音之大以及“我吕瑶”三个字里透出太多自卑了,我同样不理解她为什么而自卑,以她的条件不应该有理由如此自卑啊。这顿饭吃得太累了,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赶紧走人。
吃完饭后我陪她去买了个奢侈品牌的唇膏,然后我们离开商场了。在商场门口我试探的问:“去哪啊?”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没什么事那就回家吧。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去哪:“不知道啊,这太早了点也。”看她的意思是不想回家,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顺着她说:“找个地方坐会吧。”“好,去哪啊?”听我这么一说她一下来了情绪。“找个咖啡厅吧?”“还是找个酒吧吧?”去什么地方我都无所谓,既然她喜欢我就陪她去了。
到了酒吧里我给她讲了我哥找小三的事,她兴致特别高。我们聊了好多,更多的时候都是她在说,她很高兴。说实话我不记得她说了什么,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聊工作不聊家庭,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知道聊什么。让我印象更深刻的是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当时已经有了六年烟龄的我一眼看出她不会抽烟,可我不理解既然不会抽为什么还要抽呢,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跟别的女孩不一样?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理解。
我们聊了很久,十二点左右她妈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回家,她的脸再一次黑了下来。挂掉电话后我们离开了酒吧,在回家的路上我继续跟她聊着天,想着刚才在酒吧里气氛还是不错的,可没想到我没说几句话呢她冷着脸说:“你能消停会儿吗?”我完全摸不着头脑,发生了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经过这一晚的折腾我也适应了,既然她不高兴我不说话就完了。
下了车我们两个在她们家小区里安静的走着,谁也不说话,到了楼下她说了句拜拜理都没理我上楼了,我在楼下等着确认她安全到家。半分钟后她跑了下来,我以为是想我了想再下楼来看看我。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道她是紧张还是粗心,居然进错单元了。把她送回家并确认她到家后我只想着赶紧回家睡觉。我从奉阳的南二环到北一环,路上手机没完没了的响:“今晚很开心,谢谢你的手机壳和唇膏,谢谢你陪我喝酒。”“你开心就好丫头,赶紧睡觉吧这么晚了。”“睡不着。”“傻丫头,赶紧睡吧,再不睡就不漂亮了,想聊明天白天我好好陪你聊好吗?”再之后我们互道晚安后她不再骚扰我了,我被她像过山车一样的折腾一天后已经身心俱疲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继续我们的聊天,我想了解她的过去,她不谈,我想了解她的家庭她不谈,我想了解她的工作她不谈。我想把我的这一切说给她听,她不感兴趣。
之后的每一天我依旧找各种理由见她,大都被拒绝。在一再的被拒绝后我想放弃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我爱答不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我欲拒还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天都在找各种理由见她而她却一再拒绝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给我一种我在她生命里可有可无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不让我们彼此深入了解,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一方面表现出对我有好感一方面又对我那么冷淡,我什么都不知道。
在没跟她联系的前提下我中午去了她们银行,午休的时候她看到坐在大厅的我,跟我一起出去吃了饭。我把我放弃的想法告诉给了她,她表现得若无其事。我也不想知道她是否在乎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结束这一切吧。在我临走前她看着我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么舍不得我呢?”,也是,瞎子都能看出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舍不得也得舍啊。”“那就别舍呗?”语气里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哀求,其实一共没说几句我就放弃了放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