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力气消耗完的花蝴蝶终于平静下来,然后说了一句非常戏剧性的话:“我很久都没洗澡了,身上脏的很。”
这句话把周长生给逗笑了:“我,我以为你这两天来那个了呢,原来是没洗澡呀。呵呵!没关系,这个时候洗也不迟嘛。”
拿他毫无办法的花蝴蝶突然大声说:“你能不能别胡闹呀?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哦。”
周长生才不管她生不生气,扛着她就往被树木罩得不见天日的溪流边走。溪流在路边的斜坡下,斜坡上全是荆棘和灌木,没有路,要下去很不容易。他绕了个大圈子才把她扛到那个银光闪闪的大湖边。
一看到那个绿汪汪的大湖,花蝴蝶就惊呆了。大湖被树木团团围住,湖周围全是五颜六色的鲜花。她一开心就笑着说:“哇!真美呀!哎,你咋知道这里有个湖呢?是不是以前经常带着野女人在这里干坏事哩?”
周长生行跳下水,试了试水深才放心的对她说:“下来吧,这样的天气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舒服的很呢。还愣着干嘛?下来吧。”
花蝴蝶捡了块小石头扔到水里,直把水花溅了他一脸:“我问你的话你为啥不回答?是不是心里有鬼?”
周长生一下子跃出水面,走到湖边说:“你有时候就是瓜(傻)的很,要是有野女人还会带你来呀?”然后就抱着她跳到了水里。
已经不再年轻的花蝴蝶,那颗心毅然是充满激情的,即便因为羞涩而躲躲闪闪,可也沉醉于他的柔情欣喜且痴迷。
已经很擅长脱女人衣裳的周长生,闭上眼都能找到她的钮扣在啥位置,急切的渴望使他的心狂跳不止。这一刻,他忘记了月兰,忘记了叶远光,紧抓着她的大腿,用尽力气,只想让她把那种美妙的感觉铭记于心。
这种两个人的鱼水之欢是叶远光不曾给予的,所以花蝴蝶特别享受,尽管方才,她的脸上还是女人惯有的羞涩,但当他进去时,她就完全放开了。生命是脆弱的,说不清哪一天,她也会无端端的就睡着了,并且永远不会醒来。那么,此时,她就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他吧。他想咋样糟践就咋样糟践,他想要哪里就让他要哪里吧。
这种反差是周长生事先没有想到的,于是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他的强悍与她的温柔结合在一起时,彼此都沉醉了。他们深陷在那种欲生欲死的快感中,谁都不愿意让对方抽离。
那座庙就在半山腰上,被树木掩映着,站在湖边就能看见那覆盖着深绿色琉璃瓦的房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们终于强迫自己,从那种前所未有的快乐里解脱出来,然后开着车往庙里走。
坐在车上的花蝴蝶眯着双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种疲倦是快乐的疲倦,就像吃了安眠药,一旦睡着连梦都不会做。
周长生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就看上她一眼,突然为她感到惋惜。本来,和天下许许多多的女人相比,她算是幸福的了,可老天偏偏要把栋栋从她身边带走,使她的人生变的残缺而不完满。这样的她,在以后的日子咋能发自内心的快乐呢?人各有命,这或许就是她的命吧。
快到庙里的时候,花蝴蝶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周长生看着她白皙的脸颊嘻嘻一笑:“昨晚干啥去了?不会一宿没睡吧?看把你困成啥了。”
雕梁画栋的庙宇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花蝴蝶只顾瞅着那敞开的庙门说:“昨晚睡的晚,早上又起的早,就没睡好。哎,你还没告诉我,来这里干啥呢。”
周长生把车子停在庙前的空地上,望着被粗壮的柏树环绕着的三座大庙,那颗心终于平静了许多。于是跳下车子,边往庙里走边说:“我来求子来了,结婚都这么长时间了月兰还不解怀(怀孕),爹和娘都着急的很。哎,蝴蝶你是个女人,你应该知道咋回事吧?她会不会有啥病呢?”
夫妇之间的隐秘话题花蝴蝶本来不想谈,可一想她和他刚刚才做过那事情也没必要难为情,于是就说:“她,她每个月身上来的可准时啊?”
周长生想了想才说:“好,好像准着呢。”
花蝴蝶又说:“那她平时有没有生啥病?她的身体分明比我结实呀。咦!会不会是你有问题?”
听到这话,周长生哈哈一笑,用坏坏的眼神瞅着她,说:“看你这瓜怂(笨蛋)样子,刚刚才,那个,那个啥,一眨眼就说我有问题?难道我还不够厉害呀?”说着走上前把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脑袋上戳了一下。
这个庙花蝴蝶小时候和爹娘去过一次,那时候前来烧香拜佛的人非常多,近几年,人们的思想开化了,因此,渐渐就去的少了。如今望着那门可落雀的庙宇,竟然有点怅然若失。于是瞅着落了一层树叶的院落,愣了片刻才说:“啊?哎呀!你戳我干啥,我说正经的,你就知道往歪处想。”
为数不多的姑子正在后院念经,嗡嗡声传来,越发衬托出这山涧的静谧与清幽。
周长生望着那画着彩绘的屋檐,笑着说:“咋又怪起我来了,分明是你往歪处想好不好。”
生怕惹怒了神灵,所求之事不能如愿,花蝴蝶把手搭在嘴边说:“嘘—!小声点,这里是佛门净地,不可以污言秽语,大声吵闹。”
周长生见她瞬间变的一本正经,就小声嘀咕:“其实说是求神,也不过求个心里安慰罢了,那么认真干啥呀?要是真有神呀,那这天下就太平喽。”
花蝴蝶转过身看着他说:“既然这么想,那干脆不要来了,何苦浪费感情呢?求神拜佛必须虔诚,像你这样,就算求上一百次一千次,佛也不会满足的我的愿望。”
这时,一阵说话声从山下传来,听上去特别耳熟,花蝴蝶愣了一下就踏上通往大殿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