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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之书

米拉贝尔十五岁那年,妈妈去世了。舅父作为监护人,把她和布兰接往他的都城塔拉。爸爸不愿意离开安文山谷,这里是他的家乡,妈妈的墓地又在这里,他要守着它们。

塔拉在更远的西边,从安文山谷出发,骑马也要走一天一夜。爸爸把米拉贝尔扶上马背,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她自己和弟弟,然后说:“妈妈和爸爸的这座小屋永远都是你的家,欢迎你随时回来。”

不知为什么,米拉贝尔一直记着爸爸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塔拉原本只是一座要塞堡垒,修筑在高峻的山上。后来经过七次大规模的翻修,现在已是一座恢宏的城堡。山脚下是人口密集的城区,南来北往的商贾云集,一片繁荣景象。

布兰很喜欢这里。他总是爱热闹,米拉贝尔时常猜想,他的亲生父亲可能是个性格活泼外向的人吧。他不知道自己和米拉贝尔是表姐弟。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他们的血缘也就算最亲近的了,相比之下,舅父的儿子和他们都要疏远一层。

舅父的儿子,伊维希安,一说起他来,就让米拉贝尔头疼。人们说他的容貌和他父亲尼希安年轻时一模一样,都是雕塑般的俊朗,也许是这样吧。但他的性格完全不像他父亲。事实上,“伊维希安”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和尼希安相反的”。舅父尼希安是一个多么温和善良的人,米拉贝尔从心底喜欢他,差不多人人都从心底喜欢他。但伊维希安就不是这样了。他走到哪里都能挑起争端。

最糟糕的是他对米拉贝尔过度热情。就像他对父亲尼希安的位置过度热情一样。米拉贝尔忍不住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伊维希安表哥,是不是你觉得凡是和首领之位有关的一切,都值得你这么投入呢?如果我不是布兰的姐姐,我未来的儿子(假如我有儿子的话)也不是首领的继承人,你还会对我感兴趣吗?”可是当然了,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小表妹之口,会很伤二十七岁大表哥自尊的。所以米拉贝尔小心地管住自己的嘴,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她也不需要怕什么。在旧氏族,有这样一条好处:没有谁能勉强一个女孩接受她不喜欢的人。所以不管在哪里遭遇伊维希安的靠近,她都可以挺直腰板,大大方方地跟他对答一番,然后安然无恙地离去。

只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喜欢这些邂逅相遇,她尽力避免着它们。但是你懂的,有些不愉快的事,不是你想躲就总能躲得开。

比如今天一早,她像每天早晨一样,左手一块面包,右手一块奶酪,一边啃,一边穿过长长的、寂静的走廊。城堡里并不是所有的地段都这么静,只因为这条走廊通往藏书室,走的人才少一些,呃,或者应该说是少很多。

所以当她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时,她有点吃惊。谁会像她一样,这么早就在藏书区活动呢?当她看清那个人是伊维希安时,她更吃惊了。根据大家的公认,他是最不爱看书的。

“早上好,米拉贝尔表妹,”两人走到可以对话的距离时,他率先跟她打招呼。

“早上好,伊维希安表哥。”米拉贝尔点了点头,准备从他身边蹭过去。

他却把手往墙上一撑,好像是要放松地站住,其实却是挡住了她的去路。

米拉贝尔把最后一口面包送进嘴里,拍拍两手,一边用力地嚼着,一边看着他。

他一定不喜欢她这副样子,眼里才会闪过一线冷冷的光。但他的话音依旧温暖,“米拉贝尔,你这么聪明爱读书,真让我想起咱们祖先里的九大女巫。”

米拉贝尔眯起了眼睛,他说这些做什么?“我和女巫有什么关系,我没有那样的天赋,要是有的话,早就没有你在这儿挡我路的份儿了,我会把你变成一只……”她在心里这样想,却还没想好要把他变成什么。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无所事事的样子,”伊维希安接着说,“看书让我头疼,看书太多的女孩也让我头疼,所以,还是我们换个时间再见吧。”看到米拉贝尔没有反应,他微微欠欠身子,温文有礼地说,“今天晚上,我在仲夏夜舞会上等你。”

米拉贝尔本来是很憧憬仲夏夜舞会的。但现在,她肯定不会去参加舞会了。

她再次对他点了一下头表示告别,然后从他没有挡住的那一边轻轻一侧身、走过去了。

她的心里却并不轻松。他肯定正在她背后冷冷地看着她吧。他是那么容易被得罪的一个人,她把他得罪的也不算少了。这是个问题,她不能不好好想一想。于是她走路都分心了,都没有留意的自己的脚步迈向何处──到了走廊分为两岔的地方,平时她都是往左边拐的,现在却拐向了右边。

“伊维希安?”有人在后面喊他的名字。

伊维希安回头一看,是他的朋友卡斯沃伦,年轻的德鲁伊特学徒。

“你怎么啦?一脸阴沉沉的样子?”卡斯沃伦走上来问。

伊维希安没有说话,只是冲着米拉贝尔背影刚消失的地方扬了扬下巴。

卡斯沃伦明白了,“又碰钉子了?”

伊维希安的脸上没有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她为什么就如此轻视我?我听说在那些新氏族里,首领想要多少女孩,她们都不敢说半个‘不’字。我们这里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还要我们低三下四的。这都是什么人定下来的规矩,我早就腻烦透了。”

卡斯沃伦扬起了眉毛,“规矩都是人定的,其实不过如此。即便是年辈最高的德鲁伊特大师潘杜埃兰,也不得不承认一个道理:时间之轮转动不息,浩瀚世界的改变无人能阻拦。”

“改变……”伊维希安的嘴角终于上挑了一点,“我喜欢这个词,但愿那是我所希望的改变。你觉得呢?”

“我是你的朋友,”卡斯沃伦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忠诚地低下了头。

米拉贝尔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迷路半天了。她可能是在无意中拐过了好多弯,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我应该早就走到藏书室的呀,”她看着面前黑洞洞的长廊,咬住了嘴唇。在长廊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扇门。相比之下,回头路已是更为错综难行,还不如往前走。

这一段路还属于藏书区吗?一定是极少有人走,连空气都显得缺乏流动,一股窒闷之感。她走到了那扇门前。确实是一扇门,在墙上微弱的烛光下,它看起来旧旧的,倒是还厚重。她举起手来,放在一个像是锁眼的地方、按了一下。

“咔嗒”一声,门开了。

门那边是一个房间,光线依旧很暗。

米拉贝尔走进去,让门在她身后虚掩着。

这里只有一张圆桌,摆在房间正中。

桌上有一本书。好厚的大书,合着的。

她走到跟前,看到书的封皮是深褐色的,上面没有书名,只有两个金色的少女肖像,好像是用很细的金色笔迹描画上去的。她们背靠着背,一个捧着种子,一个捧着镰刀。

这是什么书?为什么要单独放在这个房间里?

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翻开它看一看。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好像是要回答她的疑问:

“让它放着吧,先不动它,孩子。”

她一下转过身去,看到门口站着舅父尼希安。

她总觉得他和妈妈在神态上有些相似,也许因为是兄妹的缘故吧。只是舅父现在头发和眉毛全都斑白了。她猜这是劳心所致。他终日要在新旧氏族的矛盾和分歧之间制衡、周旋,就像手中拿着一杆随时可能倾斜的天平。一定很难,不知耗去了他多少心血。

她对他微笑了一下,低头表示敬意,“舅父。”

他走过来,关注地看了看她,然后把手搭在了书皮上。

“这是‘命运之书’,孩子。纵使你翻开它,一下也看不出什么,它里面每一页都是无字的。”

“对不起,舅父,我不应该来这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错了,最后就走到了这里……”

“不用道歉,米拉贝尔,我们无法用是非来衡量有关命运的事。这本书里藏着命运的奥妙,可以给人很多启示。我也是有些问题想不清楚,才到这里来,想寻求它的帮助,碰巧遇到你也在。”

“它能帮您解答问题吗?”

“它可能不会给我现成的答案,但我喜欢对着它,静下心来,这样有些事情好像就能看得更透些。即使是最睿智的德鲁伊特,也要抛开一切杂念,全心全意地冥想,才能偶尔领悟到一点点这本无字书里蕴含的秘密。”

舅父要解决的,一定又是氏族联盟方面的问题。米拉贝尔知道不能打扰他,便想尽快告退。

尼希安微笑着指给她对面墙上的一道帘子。她把它掀开,吃了一惊,外面就是花园。等到她走出去,回头再看,刚才是出口的地方,现在只是一堵青藤掩映的旧墙。

在墙的那一边,尼希安对着命运之书,在静心思考政事之前,脑海里却掠过一丝别的疑问:就算米拉贝尔是无心走到了这里,可是这间密室的门从来都是锁住的,钥匙只在他一个人手中,米拉贝尔又是怎么能够开门进来的呢?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西天涌起了大片的黑云,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布兰!布兰!”米拉贝尔急匆匆地在花园里穿行,想找到淘气的弟弟。这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儿玩儿去了,不要是在哪块背静的地方睡着了吧。就要变天了,得快点把他找到、弄回房子里去。

一道高高的绿树篱后面有人笑。“布兰?”米拉贝尔连忙绕过去。

不是布兰,是两个金发的女孩,穿着金色的衣裙。她们看见她,微笑着冲她招手,“米拉贝尔,来。”

米拉贝尔不由自主地向她们走过去,“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没见过吗?也许见过却忘了,”两个女孩里比较漂亮的那一个说。

她们舒适地坐在地上,两个人中间摊开着一本很大的书。

“你们在看什么书啊?”米拉贝尔忍不住问。她们刚才笑得那么高兴,就是因为看这本书吗?

“一本有意思的书,”两个女孩里不太漂亮的那个说,“它什么都知道,我们刚才正想问它一个问题呢。”

“不许说不许说,不害羞!”她的同伴笑着要来捂住她的嘴。

“有什么嘛,我敢保证米拉贝尔也想知道,咱们三个干脆一起来问问!”

“问什么?”米拉贝尔傻傻地说。

“就问它:我们每个人未来的宝宝的爸爸是什么样的!”

米拉贝尔把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转着想了一下,才弄明白它的意思。漂亮的女孩已经在旁边抢先说了:“那好吧,我先来,书啊书啊,告诉我,我未来的宝宝的爸爸什么样?”

打开的大书翻动了一页,空白的纸上浮现出一行金字,一个悦耳的声音还把它念了出来:

“他是一个勇士。”

不漂亮的女孩也跟着问了同样的问题。

大书又翻动了一页,空白的纸上又浮现出一行金字,那个悦耳的声音又念着:

“他是一个富有的人。”

她们两个都很满意。“该你了,米拉贝尔。”

米拉贝尔像在梦里一样,喃喃地也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大书第三次翻动了一页,空白的纸上浮现出一行红字,还是那个悦耳的声音念道:

“他是一个吸血鬼。”

“吸血鬼,吸血鬼,吸血鬼……”悦耳的声音变得很飘忽,像回声一样在米拉贝尔的耳边回荡。纸上的红字瞬间淌下了血,整张纸都变成了红色。

米拉贝尔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就要再也忍受不了、发出一声惊叫。

“米拉贝尔,”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唤她。

她一下睁开了眼睛,是布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

红色从她眼帘里消失了,什么金色的少女、什么大书,也都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了,米拉贝尔,一个人在这儿发呆,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布兰把她拉起来,推着她往前走,“快回家,快回家,要下雨啦!”

米拉贝尔也希望刚才都是一场梦,可是一阵凉风吹过树叶,好像飘忽的笑声。她回过头去,看见天边有一抹金色,那可是暴风雨前最后的晴光?

大概每个人十五岁的时候,都会有一两件事是特别困扰他(她)的。

对米拉贝尔来说,最困扰她的就是“吸血鬼”这三个字。

事情过去了多少天,她还是没法把花园里那次经历完全认作是一场噩梦。它留给她的印象太真实了,让她太记忆犹新了,没有什么梦是能有这种效力的。

她没有什么人可以去倾诉。也没有谁能帮她解开困扰,她只能苦苦地自己在藏书室里翻遍了一切能查的书,想找到一点关于“吸血鬼”这种东西的解释。根据她自己小时候形成的模糊印象,“吸血鬼”是传说中一种可怕的妖怪一类的东西。那时候哪个小孩子不好好睡觉了,妈妈就会吓唬她:“再不睡觉大灰狼(或熊瞎子)(或山精)(或木妖)(或吸血鬼)等等,就来把你抓了去。”瞧,吸血鬼的使用频率只是排在末位,说明它的出现率并不高,起码在安文山谷是这样。

所以它到底盛产于哪里呢?在塔拉遇见它的可能性有多少呢?它是人类以外的一个物种吗?这些问题,米拉贝尔都迫切地想找出答案。

可惜书里面有用的信息太少了。关于巫术的书里没有它,关于奇葩异兽的书里也没有它,关于远古神话传说的书里也没有对它的专门记载。只有一本关于幽冥世界、死后魂灵之类的古书里提到了一嘴,大意是:吸血鬼也曾经是人,但是后来因为遇到极端惨痛的遭遇而心生极大的愤懑和极深的仇怨,从而蜕变为吸血鬼,以血为食、永世不得超脱。

这样的解说并不能让米拉贝尔心里好受一点。相反,她更加寝食难安了。

“《命运之书》倒是没把伊维希安那样的人指派给我,这是不是还算我的幸运呢?”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开解自己。

可是这样产生的庆幸之感还远远不足以抵消她心里的苦涩。有一次她实在憋不住了,想跟布兰聊一聊自己的心事。

“布兰,你说最可怕的妖怪是什么?”她问。

布兰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是怎么也吃不饱的野猪精吧。”他最近正在长身体,非常爱吃饭,非常警惕别人抢他的口粮。

米拉贝尔立刻明智地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境界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于是她果断地关闭了话题。

接下来的一年里一直很平静,再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可是已经发生的事已经足够改变她的生活态度。根据族规,一个人十六岁就算成年了,很多和她同龄的女孩都选择了自己的伴侣,再过一年,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宝宝。米拉贝尔却越来越消极,竭尽全力地保持着旁观者的身份。她不参加节庆、赛会、郊游等等任何人多的、热闹的活动,都城的繁华对她也越来越成为一种负担。她经常站在厨房后面的菜园里,摘着摘着菜,就不禁直起身来,久久地站着,遥望远处天际的雪山,那里有她的安文山谷,她童年幸福记忆中的地方。她不能抑制地想家,想要离开塔拉,回到从前的、宁静的家里去,回到爸爸和许许多多她从小熟识的人们的身边去。

她已经是成人了,不再需要别人的监护,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舅父也无法阻止她回家的决定。

“但是布兰要留下来,他是我的继承人,我要把他带在身边,该让他学着处理一些事务了,”为她做好了回程的安排以后,舅父这样对她说,“我也很想念安文山谷,那里是我们祖居的地方,我有很多年没有回去了。我也是像布兰这么大的时候就离开了家、来到塔拉学习的。有我在,你不用为他担心,你是个大姑娘了,不用我再多说什么,舅舅祝你幸福。”

于是在一个初秋的傍晚,伴着嗒嗒的马蹄声,米拉贝尔回到了她的小山村。

等待她的却不是炉火温暖的家,而是一座静悄悄、上了锁的小屋。爸爸已经在半年前去世了,她还一直不知道。是他临终时不让把消息告诉她的,怕她着急。

舒菲姑姑(她是爸爸的姐姐),帮她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从今以后,她就要一个人住了。晚上,她坐在被窝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上。山村的夜静静的,大家都歇息了。只有她的小屋里还点着一根蜡烛,孤单的烛影跳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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