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死该死头好晕啊……
剧烈的眩晕感让钟黎恨不得爆炸,当她终于接触到坚硬的地面的时候,她晕了过去。
好累啊……大脑刚刚吐槽了这么一句话,钟黎就彻底昏迷了。
昏迷之中好像有人一直在晃她,拍着她的脸颊。
“醒醒。”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人,竟是……夏侯俨。
只是这时候的他并没有第一次看到钟黎的时那么儒雅,现在的他全身上下充满了戾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当时的他那么顽皮了。
夏侯俨本来是出去办事的,每次到这个地方总是让下属快马加鞭过去,大家都知道大阿郎虞熙和二阿郎夏侯俨越来越孤僻,隔三差五地在医馆里面买回来上清膏,隔三差五地折几支荷花莲蓬,隋朝并无饮茶习惯,大家都说,他们整日整夜地泡一杯苦苦的莲芽药水喝。
大家都说,是那次出去回来以后,他们两个人都中了那个侍女的魔怔……
大家都说,那婢子,在一次湖边宴会的时候被人拐走了。
大家都说,那婢子,来历不平凡竟然得到了两位的关注。
而现在,那个婢子就出现在当事人之一,二阿郎夏侯俨面前。
可是她变了太多,四面楚歌的境况让她变得越来越消瘦。尖尖的下巴,微微眯起的双眼,一身宽松地看不出来性别的黑衣让夏侯俨自然看成了男生。
啧,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装束。夏侯俨挑了挑眉毛。“请君速离。”他说道。
“无法离,身无力。”钟黎揉了揉因为强行透支灵魂而疼痛的胳膊,就那么赖在了原地。
或许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在被商钺带走的时候就剪了头发,剃了眉毛。
这样,至少在看见认识的人的时候不尴尬了。她带着黑色露指手套,伸手提了提长长的衣领,看起来更像是男生。
夏侯俨却愣了一下,眼前装束奇怪的人和记忆中的小女孩重叠,却让他更加抵触。
那是自己这么长时间永远无法释怀的事情。
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了,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理会过虞熙,那个弄丢钟娘的人。
他的哥哥。
现在的钟黎就像是蹦极的时候绳子断了掉到悬崖下面之后大难不死的感觉。
现在真的和书上描写的一模一样。
“请君让。”夏侯俨冷哼一声。
“嗯。”她费力地动了动,长腿包裹在一条黑色牛仔裤里,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看着坐在前面的黑衣男生这么费力,他叹了口气,“伸手。”他握住了钟黎的右手,一顺把她的胳膊抻到他的脖子上,这样架着钟黎把她架在路旁边,就放在了原来她第一次穿越的大树下面。
钟黎微微呆愣。夏侯俨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
“可行?”他看着虚弱的钟黎,略微有点担心。
连夏侯俨自己都感觉自己疯了,五个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表示过对任何人的担心,正如史书记载,其母孙氏骄奢,喜好金银,而夏侯俨就这样和他母亲一起贪污腐败,买卖官职。
“莫非郎君欲带吾回?”钟黎调笑着。
“郎君可愿?”夏侯俨蹲下来,直视坐在地上的钟黎。
现在轮到钟黎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