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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人是老虎,所以别轻易摸她的屁股

正在全武行开打的一群人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在默默关注着他们,不是其他被打斗声音吸引的房客们,而是四海楼的主人,人称百花娘子的——聂伍娘。原来四海楼伙计阻止不了常山群盗的捣乱,便急忙去找聂伍娘了,他知道聂伍娘身边的丫鬟——李虹虹,身怀不错的武功,也正是她多次打发在四海楼闹事的恶客,四海楼才能在此地扬名且立根。聂伍娘正在一间阁楼上注视着正在缠斗的众人,笑对身边李虹虹道:“那人身手不错,比之你如何?”李虹虹不服气道:“哼,要是我出手,常山群鬼早就真成鬼了,我武功如何,你不是很清楚么?”这李虹虹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是个丫鬟,而聂伍娘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在她们身后那位伙计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可见她们的身份并不是外人所以为的主仆关系,倒更像是朋友多一点。

聂伍娘笑道:“你呀你,这么强势下去,还有那个男人敢要你。”李虹虹娇斥道:“谁说姑奶奶要嫁人了,就算要嫁也只嫁给这天下武功第一的男人,老娘才看不上下面那个绣花枕头呢!”聂伍娘娇笑连连,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道:“我、我还没说你是不是看上他呢,你怎么就这么大反应,难道你这妮子春心荡漾了?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吧!”李虹虹很冷静,她强迫自己冷静,一副若无其事道:“你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毁坏你的院子?照他们这样打法,只怕打到天黑都有的打,你就不怕他们把四海楼给拆了?”聂伍娘丝毫不着急:“怕什么,打坏多少东西,找他们照价赔偿就好,四海楼已经很久没有盈利了,你是知道的,安心别院是我沥尽心血才布置好的院子,可是无价之宝啊!”

李虹虹冷笑道:“看得出来,你又准备宰人了吧,实在瞧不起你这财迷的样子,我去打发他们走。”说完,从楼阁上飘然而落,身子轻盈得像一只蝴蝶,足尖落地却不见扬起丝毫尘埃。聂伍娘皱眉叹息道:“怎么老是有人跟我唱反调,这四海楼我是开还是不开了!”说完对伙计道:“小发子,等李姑娘收拾完残局,你跟那位客人说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谈谈,晚上戌时带他来我房间。”小发子低垂着头,掩盖着眼中羡慕之色,应道:“是,掌柜。”

乌龙飞见常山群盗使出武器,原本戏耍的心思收了起来,开始认真应对起众人。忽然,一名绿衣素装打扮的青春女子从天而降,帮自己对付常山群盗,心中不由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居然有美女来搭救我,看来江湖风气要改了,不再是英雄救美女,而是美女救英雄啊!常山群盗自然不会因为对手是女人而手下留情,魏本成打招呼道:“你是谁?滚开这里,不然别怪大爷们手下不留情!”来人自然就是李虹虹,只见她冷笑道:“呸,就算你们不留情也奈何不了本姑娘,如果有能耐就伤我试试?”说完李虹虹舞动的双掌越发骤急,掌影翻飞,好几名常山强盗中掌倒地,可见力度不轻。如此惊人的战力自然受到常山群盗额外照顾,此刻乌龙飞身边反而没什么人攻击他。乌龙飞见李虹虹足以应付,便跳出战团,开始仔细欣赏着她曼妙的身姿来。

李虹虹发觉自己压力越来越大,百忙中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乌龙飞居然可恶的离开战斗,当自己望向他时,居然还向自己微笑招手,她实在很想把那张可恶的笑脸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上几脚。“喂,你这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君子风范,本姑娘好心替你解围,你、你、你居然……”乌龙飞如此作为,气得李虹虹话都说不利索了。乌龙飞笑道:“姑娘好身手,在下的三脚猫功夫只怕帮不上大忙,说不定还会碍手碍脚,相信姑娘一个人也能把这几个跳梁小丑一一收拾,在下就在这看着姑娘大展神威好了。”

这番奉承话倒是十分受用,李虹虹傲然道:“这是当然,本姑娘的武功要收拾他们还不容易?你且瞧好了!”话音刚落,出手力度又大增几分,直把几个挨着的常山群盗打飞出去,爬都爬不起来。此时常山群盗只剩几人,魏本成内心一沉,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居然碰到如此强势的高人,手下弟兄折了过半,实在出乎意料,他向老二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姑娘好身手,在下兄弟等甘拜下风,请就此罢手如何?”李虹虹一人应付如此多人,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累得够呛,见对方服软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欲望,脆生生斥道:“好啊,但安心别院被你们破坏成这副模样,你们打算怎么赔偿?”常山群盗和乌龙飞这才知道李虹虹是四海楼的人,对于自己刚才的自作多情,乌龙飞摸摸鼻子低笑几声,而常山群盗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魏本成也不想这场战斗继续下去,便先出声道:“都住手!”见得对方众人停手,额头略显细密汗珠的李虹虹也停了下来。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常山老二一卷衣袖,露出手臂捆绑着的一支金属圆筒,向着李虹虹一拉绳子,一支乌黑发亮不到两寸的箭矢激射而出,看得出这支袖箭上涂有剧毒,一旦被打中后果不堪设想。袖箭快且毫无声息,李虹虹一个不测,就要被毒箭打中,转眼她就要香消玉损了。此时,两件事物比袖箭还快飞掠而至,“叮~”的一声脆响,一件撞在毒箭上双双相继落地;另一件打在常山老二绑着箭筒的手臂处,常山老二当即捂着手臂哼哼唧唧的叫痛起来。此时说来话长,但所发生的事却不过顷刻之间,原来乌龙飞发现常山老二要对李虹虹下毒手时,想要动身救援已经太晚,他离她太远了,想要救李虹虹只有拿别的东西挡在她身前,来个李代桃僵。乌龙飞在怀中掏了掏,找出两粒骰子,不及细想便掷了出去,才有了之前的事情发生。

李虹虹听闻身后声响,低头一看地面,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俏脸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雌威大发,向着倒地的常山老二冲去。接下来的一幕令在场的旁观者来说,可谓是头皮发麻,腿肚子抽筋。话说李虹虹首先一脚大力抽射暗算者脑袋,令他幸福的晕了过去,紧接着纵身跃地三尺,借由大地引力加上自身重量狠狠落在常山老二腹部,残忍的让他痛醒过来,在他哇哇乱叫中衣领被揪住,整个人被拧起来猛掼地上,大地为之发出咆哮般的巨响,此时的常山老二已经发不出声音,他圆瞪的双目无神的望着被树荫揭盖住,只有一缕缕阳光散落的天空,口中喷出由于内脏受损而涌出的鲜血。安心别院中只存李虹虹弯腰喘气的声音,令这幽静的环境产生一种怪异的宁静,其他人早已屏住呼吸,像是刚目睹了一场凶兽作恶,却怕此时惊动了它会对自己下手一般。

乌龙飞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我的妈呀,这女人发起飙来比狮子老虎都要恐怖,也就只有长白山中的大黑熊有如此威势吧,看来某位前辈说得没错,就算是得罪皇帝老子也不要得罪女人,说这话的人一定是圣人!魏本成看见自己的杀手锏已经被破掉,加上看见李虹虹虐殴老二的情景早已心惊胆寒,趁着没多少人留意自己,对手下们挥挥手,还站着的、在地上躺着的,都以兔子般速度夺门而逃;他们狼狈逃走离开四海楼的样子被一个正在喝茶的少年看在眼里,喝完杯中茶水拾起桌上宝剑,向魏本成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乌龙飞自然看见常山群盗的撤退,却没什么心情去为难他们,他站在李虹虹面前,小心翼翼的挥挥手道:“喂,醒醒,你、你还好吧?”李虹虹抬起头翻了翻白眼道:“本姑娘能有什么事,还有,你怎么把他们放走,这里打烂的东西找谁赔?”乌龙飞木立,他还以为她对常山老二出手,是丧失理智的行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故意施为,这样的李虹虹更令乌龙飞感觉不安,他决定对她敬而远之。

乌龙飞干笑道:“咳咳,不要紧不要紧,我来赔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李虹虹道:“这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有一点。”李虹虹瞧都没瞧银票一眼,怪声怪气道:“谁要你来赔,该谁赔谁赔,你想赔?本姑娘还不要呢,哼!”接着对围观的客人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你们姑奶奶发飙啊,还不滚回房间去,小发子,把这死狗扔门外去,省得碍眼。”说完拍拍手扬长而去。

小发子对于这种场面貌似很有应对经验,三年前,发财客栈掌柜当年为了争生意,带领一群狗腿子来闹事,为首者就被打个半死扔出门外;还是三年前,一位公子哥带领狐朋狗友来吃饭,调戏盲女琴师时,也是同等下场,还有两年前发生过的事……。

小发子摇摇头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常山老二啧啧道:“唉,这又是何苦呢!”说完像是拖着抹布一样把他拖出门口,当然他临走前并没有忘了聂伍娘交代的事,语气暧昧九分再加一分羡慕给乌龙飞重述一遍。乌龙飞自然是不知情,只以为是掌柜找他只是想结交还是别的缘故。他的脑海中李虹虹应对常山群盗时如同舞蹈一般的功夫场景一一浮现,很快又清扫一空,只剩下毒打常山老二的片段清晰无比,不由赶紧摇摇头,生硬的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喃喃自语道:“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可怕!”

乌龙飞推开房门,看见一个明眸善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坐在茶几前,倒茶自倾自饮,乌龙飞忙道:“抱歉,走错房间了。”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门关上,然后他看着门牌出神,自言自语道:“没错啊!这不是‘夏菊’么?慢着,难道我的门牌并不是夏菊;冬菊?春菊?秋菊?夏菊?靠,到底是哪个菊啊!”乌龙飞挠挠头,实在是脑袋都被搞混乱了。房内传出小姑娘咯咯笑声,乌龙飞这才恍然大悟:没错,我的外套就在里面床上。他刚刚虽然只是扫了一眼就出来,但还是把房内的布置都看得一清二楚。乌龙飞重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这小姑娘正乐不可支的笑个不停,这令他脸黑得像碳一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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