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寂静而危险。
“凌总,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的妻儿吧。。。”一个华贵的男人慵懒坐在豪华的座椅上,纤长的手指摇着手里的酒杯,杯里鲜红的液体倒映着男人俊美的轮廓和一对妩媚丹凤眼,月光好像被男人的美色倾倒,尽可能的把月光洒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旁边跪着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中年男子,不停地向男人磕头示好,请求男人放过自己的亲人。
“华总,你实在太抬举我了,我凌邪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要不然当初你怎么会背叛我呢?”凌邪轻笑,喝着杯中的红酒,仿佛从没把中年男子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说着。
“我。。。当初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凌总给我一次机会吧,就一次。。。”中年男子又在旁边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已经磕破了,“求求求您了,您放过我的妻儿吧,放过他们吧。。。。。。”
凌邪也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视中年男子了,不过比之前手里却多了一把冰冷的枪,枪口紧紧对着中年男子的额头“你应该知道我凌邪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背叛我的人,华总?”
中年男子突然发狠,冲上去想掐住凌邪的脖子不料,却被身后的人一枪打死了,倒在了冰冷的地砖上,血液从身体里流了出来,血泊侵染了整个房间,凌邪却一眼没眨,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
“凌总,接下来如何处理?”刚刚杀了中年男子杀手打开了车门,等着凌邪坐上去之后俯身询问。
“小华虽然背叛过我,但曾经也帮过我,替我挨过枪子,尸体找个好点的地方埋了吧,把他的家人打点好,算是对他的补偿吧。”凌邪闭上了眼,用左手两个指头放松自己疲倦的眼睛。
“。。。。。。是”
凌邪从小就是在刀尖口上成长的,‘狠’就是他的象征,在道上谁都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却没有想到凌邪的狠几乎都是对自己的,唯一能牵动他情绪的也只有他那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他的妹妹。
忽然,车窗外出现了一个女孩,在皑皑白雪中孤生一人的走着,单薄而破旧的衣服轻轻的飘在风雪中,稚嫩手上和腿上隐隐约约露出与淤青和血痕,凌乱的黑发因为没有修建过的又脏又长,血红的眼眸与凌邪的眼睛里的颜色几乎一样。
“停车!”凌邪历声一下,司机变赶忙停了下来,恐有半点不误。
车门被凌邪打开了,顶着一把黑色伞,身着黑色大衫,碎发打在他英俊的脸上,缓缓走来,那是以后凌沫雪永远忘不了的凌邪,那个让自己那么痴迷的凌邪,那个给自己温暖,又给自己的冰冷的凌邪。
“你父母呢?”漫天的风雪,黑色的伞下屹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久久对视着,终于女孩体力不撑倒在了凌邪的身上,凌邪颤抖地把她抱进了车里,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她小小的冰冷的身体,凌邪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这个世界遗弃在大街上的孩子很多,凌邪从来只是可怜从来不会奢侈的施舍帮助,是因为她和他一样眼里都有看待世界的冷漠,还是和自己记忆中的妹妹被父母遗弃的样子在她身上重现了?
凌邪猜中了,猜到了女孩看待世界的的冷漠和自己一样,但却没有一个对自己狠下手的心,凌邪在以后的日子,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带回了个可怕的恶女,凌邪对自己狠心,而凌沫雪对他人狠心,可是凌邪却察觉错了一点,凌沫雪对他人的狠心远远超不过对自己的狠心,她可以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的死人,游离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