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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如烟云

大伯让林木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林木躺在床上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跟以前一样瘦小了,林木这才开始怀疑之前的修士生活。林木躺在床上喃喃道:“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么?可那一切未免也太真实了吧。”林木想到这里有些疲惫,很快便睡着了。林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场景像极了林木碰到木卷那天晚上的梦境,周围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只是这次梦境更加清晰。林木在这片天地里似乎再寻找着什么东西,突然听见耳旁传来一道声音:“你懂了么?”林木大惊,然后就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身体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林木看着窗外的月色,没有了睡意,自己确实回到了家,可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突然有一天告诉林木自己的修仙生活都是假的,让林木一下子难以接受。

林木习惯性的盘膝而坐,开始刚开始的时候所学习的呼吸之法,谁知道还真让林木成功了,周围的精气逐渐转化为气体供林木修炼。林木发现自己虽然不知道之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真实的,但是独孤老人给的修炼之法却依旧有用。林木想起胸口的小木卷,赶忙朝胸口摸去,木卷还在,但是那些清心丹却不见了,林木开始迷茫,喃喃道:“这一切都是木卷带给我的么?”

林木就这样一直修炼到了第二天中午才下床开始梳洗,他还是不甘心自己之前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想到在梦中今天中午胖商人应该来接他,便去到大伯那里。然而发现大伯只是在抽着大烟和邻居下棋。林木走到大伯跟前问道:“大伯,李工匠呢?他不是要来接我么?”大伯听后笑道:“什么李工匠?黑子,你睡糊涂了。”大伯让林木赶快去吃饭,一会饭菜就凉了。林木听到大伯的回答后,依旧不依不挠的问道:“就是青牛镇的李工匠啊,你之前不是答应了他让我去他那里工作么。”大伯摸了摸林木的额头,然后说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大伯怎么舍得让你走呢?”大伯有些不耐烦,让林木赶快去吃饭,别打扰他下棋。林木只能作罢离去。林木没有吃饭,离开了大伯家,去村子里转转,想看看这十几年来都就再也没见到的村子。

村子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林木走到以前经常去的林子,只见二狗蛋和一群孩子在那里玩捉迷藏,二狗蛋见林木来了,大喊了一声‘小黑子’,然后朝着林木跑了过来,其他小孩听见二狗蛋的声音也都纷纷跑了过来。二狗蛋问到:“小黑子,你昨天怎么了,可没把我吓死。”林木说自己只是晕倒了,让二狗蛋不用担心。二狗蛋听后拉起林木的手,让林木跟他们一起玩,林木看着二狗蛋,心里有些感动,如果之前的梦是真的,二狗蛋听说我离去了,想必会伤心的要死。林木和二狗蛋他们玩到很晚,直到二狗蛋的娘让二狗蛋回家吃饭,小孩子们这才散去。二狗蛋他娘见林木没有走,便说道:“黑子,早点回去,免得让你大伯担心。”林木应了一声,然后便假装往大伯家走去,直到二狗蛋和他娘走远了,林木才朝着林子走去。

林木来到之前和二狗蛋他们经常玩的小溪边,然后坐在自己睡着的那个地方,一直看着小溪,直到月色升起,林木才从胸口掏出那枚木卷,木卷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微的绿光,林木看着木卷若有所思,然后趟在了地上,口里小声说道:“这一切可能真的是梦吧。”

二十年过去了,林木已经快三十岁了,林木又从一个小孩长成了壮年,只是这次的他看起来更加沧桑,因为林木已经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了,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问过林木,让林木倍感疲惫。林木所在的村子靠打猎为生,而林木在二十岁那年修炼有成,成功突破到了练体五重,村子里近一半的猎物都是靠他打猎而来,但林木没有把自己会修仙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老村长在下台之前将村子交给了林木。林木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上村长那天,大伯眼中的欣慰以及丫头的笑容。林木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生活,现在的生活让林木更加享受。又过了几年,林木也结婚了,妻子是一位美人,林木在一次打猎中意外碰到这位女子,她当时被一群饿狼给围在树上,林木当时见到女子的时候微微愣神,因为这位女子太面熟了,跟之前他在梦里的苏师姐长得一模一样。女子见林木到来,大声求救,林木三下五除二就将饿狼处理,而接下来的剧情也很美好,两人很快相恋并结婚,这段故事在村子里令很多人都羡慕。

又过去了二十年,林木已经五十岁了,孩子都近二十岁了。林木的孩子因为天资聪敏,在途中被一位太医院的大夫给带走了。林木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自己有美丽的妻子,以及事业有成的儿子,丫头也嫁给了好人家,去县城里享福去了,大伯也跟着丫头去了县城。只是让林木还有点想念的就是胖商人,梦中的他想必很担心自己吧。过了好久好久,林木才碰到胖商人,胖商人看起来更胖了。生意越做越大,在路途中无意经过林木的村子,想在村子里休息几天。林木见到胖商人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下,然后让胖商人在村子里住了一段时间便离去了。

一天晚上,林木又拿起胸口的木卷,木卷和以前一样,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微绿光,林木再次看向月光,眼神更加温柔了,似乎带着点不舍。

又过去了二十年,林木看起来已如老人一般。林木盘膝坐在床上,气息越发悠长,然后随着体内轻微响声,林木突破到了练体九重。林木修炼的是独孤老人的功法,鬼门宗的功法他并有在去修炼,因为在他看来,独孤老人的功法看似普通,和很多初学者的功法很相似,但是其中有着独孤老人自己的理解,而且让林木感到意外的是独孤老人给的书卷中竟然还记载了散字诀的修炼。林木虽然天赋不好,但这将近七十年的摸索,让林木自己也从中找到了一些窍门。随后的几天,林木没有修炼,只是一直陪着自己的妻子,还抽空去看了看大伯和丫头,然后就一直坐在村子的门口,望着在梦中当初随胖商人离去的那条道路。

一阵声响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人凌空朝着林木飞来,林木瞥了一眼,这个人林木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就是独孤老人。只见独孤老人从天上缓缓降下,然后对林木说道:“小子,可否愿意随我离去。”林木看了看村子,眼中带着一丝不舍,点了点头,便随着独孤老人离去了。独孤老人和林木走到了一座瀑布旁,只见林木突然停下了步伐,坐在了地上,对独孤老人说道:“老头,你还记得么?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我一直无法掌握炼精化气,而我********又想回去,所以我索性和你赌气,一直不再修炼。你来了之后看见我,没有责备我。只是对我说,修仙一途,本就如此,就像世人都不知道是否有仙,但还是在追寻着前人的步伐,去寻找那也许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是因为他们相信这世上有仙,而仙则可以永生。寻仙就好像和炼精化气一般,你认为你它存在,它就存在,你认为这炼精化气只是玩笑,那么你这辈子也不过如此。古往今来,很多人都败在了本心一路,你若执意要回家,就要坚守本心,做到万物皆动我不动,好好修炼,”林木说到这里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虽然很反感你当初带我走上这一条道路,但我知到自己走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所不愿的只是自己的过去。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将我带到这里,我只知道这些年我很开心,虽然都是虚幻的,但也了了我一番心愿,就让往事如烟云,让它散了吧。”独孤老人看着林木,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你懂了么?”林木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眼角留下一滴泪水,林木曾经说过不在哭泣,但如今他还是留下了一滴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等林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墓穴,墓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胖子还在那里傻站着。林木盯着面前的白骨好一会,才向白骨鞠了一躬。胖子这才醒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媳妇呢?”林木白了胖子一眼。突然从白骨头顶浮现出一团黑气,黑气逐渐浮现出一个人形,黑气所化的人盯着林木看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生前曾想追寻师傅所谓的鬼仙一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已死入道,转而走上鬼仙之条道路。然而我还是失败了,鬼仙一道,好像真的不存在。”黑衣人说完便把目光盯向了胖子,只见胖子看着黑气人,激动的叫道:“我见过你,我在长老的壁画中见过你,你是落仙府鬼仙一脉那位的弟子,没想到你竟然葬在了这里。”黑气人没有理会胖子,只是一直盯着胖子,让胖子好不自在。只见黑气人又说道:“我坐化之前曾布下三阵,第一阵名曰‘眼’,没有我鬼门宗一脉的信物是无法找到这里的;第二阵名曰‘行’,没有我遗留下的羊皮卷是到不了我面前的,而最后一阵,名曰‘心’,此阵法是我师傅所遗留下来的,这么多年,不能够坚守本心,是无法从此阵走出。当年要不是师傅相助,我也差点迷失其中,没想到你却能从中走出。”说完便又看向了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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