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马水水了然的点点头,她还以为他在屋子里安装了监控之类的东西呢。
“...那什么,睡得迷糊,爬了会就不小心睡着了。”
安少山没有理马水水的解释,话锋一转又说:“下次记得盖好被子,手腕也要盖被子,不要着凉了。刚从医院出来,这是又想进去了么?”
“...知道了。”
安少山看马水水认错的态度诚恳,也不再发作。
安少山拉了个椅子,放在床边:“过来,坐在这儿。”
他拍了拍软床,自己却坐在他拉在床边的椅子上面。
马水水知道安少山要做什么,小碎步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去。
安少山面无表情的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
轻轻的解开纱布,看着虽然逐渐愈合的,但是依旧触目惊心的伤口,习惯性的皱眉。
心里,也不免更加自责了几分。他应该早就知道,宁兰是个恶毒的女人的,他早就应该让马水水离那个疯女人远点的。
要不是带她去那个晚会,她也不会受伤。
“疼么?”安少山用刚刚粘过药水的棉签,轻轻的擦拭着。
“说真话么?”也许是气氛过于美好,马水水竟然还跟安少山谈起了心。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一直在我这里撒谎了?”
“...”马水水无语,咱能不扯开话题么。
“你说吧。”安少山盯着伤口,又换了一支棉签,重新擦拭着伤口。
“疼,当然疼。尤其是我从晚会摔倒的时候,格外疼。而且,一般的名媛淑女不都是注意形象的么,可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疼,然后就是困。”
安少山的手顿了一下,开口:“然后呢,还有什么?”
“还有...”马水水想了一下,她好像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她一直跑,而且还一直叫她的名字...那个怀抱的温度和声音,就像他的。
虽然从那个护士那里知道了,确实是安少山带她来的医院,但是她还是觉得,仿佛做梦一般,明明恨她要死的男人,竟然还会抱着她跑来医院里。
“嗯?怎么不说了。”安少山没有听到那个柔柔的声音,有点疑惑她在想什么。
不过,他还是从托盘里拿出了纱布,慢慢的给马水水缠上。
“没什么。”马水水可不打算全盘托出,毕竟她可不希望又被安少山误会自己自作多情。
“你的牛奶怎么没有喝,这会都凉了。还是说你睡过了头了。”安少山修长的手指拿起剪刀,剪断纱布,给她的手腕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刚刚放托盘的时候,就注意到杯子里的牛奶,还是原封不动的搁置在那里。
“咳咳。”马水水尴尬的咳嗽,她能说她真的是忘了么。
“好了,今晚不喝没事,明晚记得喝。知道了么?”安少山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口气十分宠溺。
“明晚?”
“嗯。半个月之内,每天都要喝,要把营养补上去。医生说你贫血,所以就算不是为了补营养,也要为了贫血,每天喝牛奶。”
“你看你这么瘦,风一吹就没了。”安少山两下子就把东西整理好放进了托盘里,站起来,顺带着把盛满牛奶的杯子放进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