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稳扑到他怀里，他坚硬的胸膛撞麻了她的鼻子，盛霄霄连忙后退一步，捂着脸恼怒地看着他。
燕九归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了她，只好问：“还想吐吗？”
盛霄霄不吭声，别过头去不看他，东张西望地又在找着什么。
牵着蛟云走过去，燕九归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道：“别看了，跑的太远，这儿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别跟我说话。”盛霄霄绕过他往回走，他不也是在生气吗？出发的时候看她一眼都懒得，她才不给他看笑话的机会。
燕九归没甚表情地跟在她身后，她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
林子里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蛟云老实的粗气都不曾喘，这里静谧的就像只有他们两人的世外之地，偶尔有鸟雀飞过，却将这里衬得更幽静。
“我不知道小鹿在生病。”许久之后，燕九归才开口解释，“没问清楚就带他出门，是我不好。”
盛霄霄没回头，对着空气翻白眼，这么简单就想让她原谅他，不可能！
“蛮荒森林有很多珍贵的灵草，你和小鹿跟我一起走，慢慢会治好他的病。”
“你管那么多干嘛，”盛霄霄终于开口，却是含着怨气，“反正他又不是你儿子。”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燕九归皱眉追上她，大掌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来，凝视着她的双目，“我是认真的。”
深邃如夜空的双眸几乎能让人陷进温柔陷阱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牢牢地钳住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他还戴着金色面具，但盛霄霄却记得面具下的那张脸，试探着，伸手抚摸他的下颚，初时燕九归还有些紧绷，但随后便松懈下来，紧紧地看着她，慢慢将她拉进怀中。
紧迫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明明是天高地阔的森林，盛霄霄却觉得这里很小，小到他们只能这样紧贴着站在一起。
他们的呼吸叠在一起，渐渐也分不清谁是谁了，两人都沉默着，任由这股气息肆意狂长。
“你不觉得我长得丑吗？”尽管她现在脸上的胎记是画出来的，但这样的面孔伴随了她近二十年却是真的。
“莽荒森林里有的孩子生出来脸上还有兽毛，跟他们比，你还算美的。”燕九归实事求是。
这话听着也别扭，但盛霄霄却无力反驳，“最初你见到我的时候，不还扭头不看么……”这不就是嫌弃她了？嫌弃她就等于盛小鹿，盛小鹿脸上的胎记现在也消不掉。
“……”燕九归有些为难，半晌才道：“能不说吗？”
盛霄霄立刻要变脸，他只好道：“之前不愿意多看你，多看一眼之后还想多看一眼，越看越想看……”
能感受到他的认真，盛霄霄脸也红了起来，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她扭捏地问：“你来风青国见到了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单单喜欢我？”
“真的要说吗？”
盛霄霄点头。
“狼选猎物的时候不会看哪只羊长的好看，只会想哪一只看起来美味。”
“……”你还是一辈子打光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