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不好了!小姐不见了!”一个丫鬟推门而入,并没有瞧见自己熟悉的身影,立即大呼起来。
南宫慕莼闻声跑来:“伊人,怎么了?”
被唤作伊人的丫鬟擦了擦眼泪:“慕莼小姐,小姐不见了。”
明日就大婚了,今天来个逃婚?有意思。南宫慕莼在心里暗喜了一把,又有好戏看了。
南宫慕莼呢,今年十六岁,穿越来这岑锦大陆也已经有十六年了,她也觉得莫名奇妙,怎么就穿越到了一个未出世的胎儿身上。她是南宫云的小女儿,是南宫王府的嫡郡主,南宫云未曾对外说过他的小女儿,所以王公贵族见了南宫慕莼,也不知这是南宫王府的郡主。
明日丞相府的大小姐君蓅吟与当今皇帝最宠爱的钰王大婚,南宫慕莼一心想看好戏,便从家中跑出,来到丞相府称是君蓅吟的朋友,在大婚前一个月借此住进了丞相府。
君蓅吟本对南宫慕莼很不满,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两人关系如同姐妹。
“伊人,赶快去告诉相爷和夫人。”南宫慕莼脸上严肃道。心中却乐得要命。
伊人慌忙点头,跑了出去。
南宫慕莼本就是个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人,现在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向前厅走去。
“怎么办呀,明日就大婚了,如今找不到人,哎!”南宫慕莼一只脚刚踏进门内,就听见丞相一声叹息。
南宫慕莼走上前:“相爷,夫人,蓅吟,她……”
丞相夫人惭愧地笑笑:“慕莼,你本是来参加婚宴,如今却让你看了笑话了。”
“我就是来看笑话的。”此话一出,这个大厅鸦雀无声。
呆滞了几秒,南宫慕莼反应过来:“看来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呵呵…其实我是来看看蓅吟的,毕竟我们那么长时间没见了。”
丞相夫人点了点头:“你们关系真是好啊。”
见丞相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南宫慕莼松了一口气,心里责怪自己太没头脑了。
一直等到了天黑,仆役上来说还没有找到君蓅吟,南宫慕莼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
丞相叹了口气:“传膳吧。”
南宫慕莼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吃饱了抬起头,看着丞相和夫人都还没动筷子,问:“相爷,夫人,你们怎么不吃呢?”
丞相看着南宫慕莼:“慕莼呐,吟吟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明日大婚,你……”
南宫慕莼是聪明人,看出了丞相的顾虑,说:“相爷但说无妨。”
丞相才得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明日大婚,也寻不出其她府中女眷来嫁与钰王爷,你可否,代嫁?”
南宫慕莼心中是震惊了一把,代嫁啊代嫁……
“慕莼,我们平日待你不薄,你就帮帮我们吧。”丞相夫人说。
“这可是欺君大罪啊!要杀头的啊!况且,未必有人不认得蓅吟啊!”
“瞒过一时是一时吧。”丞相道。
南宫慕莼摇摇头:“若有人指出我不是君蓅吟,那又该如何?”
南宫慕莼虽然平时爱胡闹了点,缺点多多,但是孰轻孰重还能分得清。
代嫁风险多大!欺君大罪,诛连九族啊!
“吟吟也是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平常没多少人见过她的,只是听闻过名字罢了。”
南宫慕莼按照自己的记忆,缓缓道:“在蓅吟十二岁那年,赢得了京城才女的称号,大家都见过她了。”
丞相错愕了一会儿:“现在吟吟已经十七岁了,相貌改变也没什么。”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凑凑热闹,诛九族就九族吧,父王还藏着一块免死金牌,死不了死不了。只是对不起父王,他心心念念盼着自己出嫁,如今自己随随便便当儿戏了。
“那好吧,我就答应你们吧。从现在起,我就是君蓅吟了。”
丞相夫人很激动,就差激动得流出眼泪了:“谢谢,谢谢。”
南宫慕莼撇了撇嘴,随后俏皮道:“自家人谈什么谢谢。”
次日
南宫慕莼早早被伊人从被窝里拖起,漱口,洗脸,穿衣,上妆,凤冠霞披,装点这绝色佳人,眉眼含黛,朱唇妙姿,似九阙天仙下凡。
南宫慕莼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叹了一口气。
堂堂郡主,出嫁时还要顶着别人的头衔,人家父母还以为是把自己高看了,这是贬低,贬低好吗?真是作孽啊作孽。
伊人仔细打点着,看着南宫慕莼,笑道:“慕……哦不,小姐,小姐您真好看。”
南宫慕莼浅浅地笑着。
她平时没心没肺,这时也慌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对不起南宫云。
这时,喜娘走了进来:“姑娘,弄好了吗?新郎官已经来了。”
“好了好了。”伊人放下眉笔,拿起红盖头给南宫慕莼盖上。
伊人往南宫慕莼手里塞了一个苹果,然后搀扶着她走到了大厅,和钰王一起,拜别君家二老。
南宫慕莼有点想哭,要是主座上坐的是父王就好了。
不过一会儿就释然了,坐上了花轿,扯下盖头,把玩着苹果。
不久,无聊了,擦了擦苹果就开始吃起来。
啃完了一个苹果,南宫慕莼掀开窗帘,准备把核扔掉,就被喜娘制止了。
“我就扔个核。”南宫慕莼扬了扬手中的苹果核。
喜娘震惊:“小姐,您怎么把苹果吃了!”
南宫慕莼不解,眨巴着眼睛,问:“给我苹果难道不是让我在路上吃的吗?”
“当然不是!小姐,您把盖头盖好,坐着别动啊!”
南宫慕莼问:“那苹果核呢?”
喜娘气急:“扔了啦!”
“哦。”南宫慕莼把手中的苹果核扔了出去,苹果核在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曲线,砸到了前面一个轿夫头上。
“啊呀!”然后几乎是同时,轿子摇晃了一下。
“小姐,不能这么扔!”喜娘甩了一下帕子。
南宫慕莼好像知道错了一样,盖好了盖头,无聊透了,数绵羊玩。
结果可想而知,南宫慕莼靠在轿子的角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