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依然充满着血腥味,时不时的出来一阵冷风,大白天的显得阴沉无比。
叶尘冷声道:“塞北毒君拓跋寒,既然来了还不现身一见,畏首畏尾的,算什么好汉?”
“好汉,老子我从来不是什么好汉,老子就是老子,比好汉好听多了。不过你这娃儿知道的倒是不少,连这‘香消玉殒’这等很少出现在中原的毒药都知道看来你小子来历自是不浅,不过可惜了你这资质,今日便要和这九州镖局一起做陪葬了,哎!”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叶尘眉头紧锁,这塞北毒君的毒术是天下一绝,想不到他的轻功原来也是堪称绝世,就凭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很难辨别他的方位。
叶尘冷笑道:“那又何妨,你塞外之人缘何扰我中原,再者这九州镖局可和你塞北毒君结下了什么梁子?”
“梁子,呵呵,从来没有什么人会和我结下什么梁子,从来都是我和别人结下梁子,小子,想活命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而且还可以法外开恩,和你一块的那个小女娃娃长的实在不错,一手易容之术,也是堪称一绝,不过难以瞒过老子的法眼,你若是可以拜我为师的话,你们两人我可以放过,而且可以今日就给你们举办婚礼,臭小子,怎么样,这么优厚的条件,你可答应,老子一身的毒术,和这美丽佳人,买卖只赚不赔,考虑考虑?”
此刻,郑妍正好从正堂出来,右手中的三尺长锋已然出鞘,云梦剑映着阳光闪着点点光芒,却是寒意十足,左手拿着剑鞘抬起手臂擦拭脸上泪痕,正好掩饰了脸上的麻子,一双明眸也是充满了寒意,只是这轻轻地一掩,把郑妍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完美的展现在眼前。
“塞北毒君,你这个老不死的给我滚出来,今天我就要为包大哥报仇,让你尝尝云梦剑的厉害。”
郑妍把云梦剑指向天际,环视着周围。
只听一声怪叫,那塞北毒君拓跋寒已经显现出来身影,一个驼背,身材矮小,手拿碧毒七步杖,一脸奸邪之态。
叶尘此刻也无暇打量郑妍,早已做好了对敌的准备,只是这拓跋寒为何因为郑妍的一句话,就现身了,实在是让人费解。
“你这丫头,赏罚二使和你什么关系,你这把剑老子看的眼熟,和那银面赏使的剑如出一辙,不对,是一模一样。”拓跋寒看向叶尘又道:“臭小子,现在就算是你愿意做我徒弟也晚了,这丫头今天是死定了。”
“你这老不死的,今天谁死谁活还不一定了,看剑!”
郑妍飞身上前,一招云梦剑法中的“云海穿碧霄”,直取拓跋寒心脏。
“云还穿碧霄”,原来当初险些要自己性命的剑法却再次出现在一个无名丫头身上,当初险些丧生在赏罚二使剑下,一直耿耿于怀,日日参透破解两人的剑法,待有所成就之后,赏罚二使却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今天这小丫头的突然出现,不由得又给了自己希望。
叶尘此刻已经拦不住郑妍,从两人的对话中,不难明白拓跋寒对赏罚二使的恨意,只是这郑妍的身份却又是一个谜,总之和消失江湖的赏罚二使脱不了关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招式未免太过于稚嫩了吧!”
拓跋寒一声冷笑,双腿轻轻一弹便飞至上空,手中碧毒七步杖轻轻在郑妍云梦剑上一点。
这轻轻一点,就是连未有临战的叶尘也看出来其中的不可小觑,郑妍只觉得剑身之上犹如一道极大地力量冲撞向自己,手腕一抖,云梦剑差点没有脱手而出。
郑妍凌空变化招式,“水天共一色”一出,拓跋寒犹如置身与万剑当中,险象环生,郑妍心中大喜,想出其不意一招制敌,
“梅雪狂舞!”
逍遥十三剑第十招,与云梦剑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杀伤力更甚前者。岂料郑妍剑法还未施展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直的掉了下去,叶尘眼明手快,施展鬼影三叠,临空接住了郑妍。急切的道:“妍儿妹子,你怎么了?”
郑妍有气无力的道:“我在凝聚内力之时,内息混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只感觉自己没有一点内力,连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好累!”
拓跋寒看到郑妍凌空坠下,便阴笑道:“看来老子的软骨去灵散生效了,不过就算药性现在没有发作,你这丫头依然不是老子对手,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离那狗屁的赏罚二使差的远了。”
“软骨去灵散,拓跋寒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叶尘对自己有很大的自信,郑妍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又怎么会中毒,而且自己对毒也有一定的见地,自信还没有什么毒可以瞒的过自己。
“空空妙手叶尘,名字起的倒是蛮臭屁的,只不过,你做贼是有一手,不过对于毒这个东西,你老子我才是祖宗,今天看来你也不会顺从我了,要怪就怪你不该插足这件事情中来,这里本该是赵永康与任婕的死地,是你二人自讨没趣!”拓跋寒又看了看郑妍道:“不过你丫头倒是一个变数,让我找到了赏罚二使的线索,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呵呵!”
叶尘把郑妍放在地上,向拓跋寒道:“小子请教前辈高招!”
只见叶尘脚踏九宫,步走七星,不慢不快,亦柔亦刚,掌法浑厚,劲力绵绵不绝,正是道家三清掌。
拓跋寒这时才感到棘手起来,一直只是听闻叶尘做贼有一手,成名绝技自是有的,却不成想到,连道家的三清掌也是精通,只不过现在时今非昔比。
拓跋寒面对叶尘凌厉的攻势只躲不攻,几招下来,居然还挨了叶尘一掌,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迹,冷笑道:“小子,再来啊!“
叶尘一声冷笑道:“接招!“
然而内劲提起之后,却后继无力,反而把自己给震伤了,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由于是凌空对招,笔直的掉在地上,就像没有一丝力气,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叶大哥!”郑妍有气无力的看着叶尘。
“呵呵,今天就让你们死的明白!”
郑妍看向拓跋寒心里已经脱口道:“卖糖人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