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本王不是让你好好学学如何烹茶么?”他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林雪漫总不能说是太子请了靖王让她来学烹茶的吧,她只好为他倒了一杯,说道:“殿下尝尝?”
皇甫修看着她,似乎是想看出点什么来,也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说道:“不需要了,你昨天烹的茶甚好。”
“咳咳咳......”一旁的君锦听了这话直接呛到了,他瞥了一眼林雪漫,挑了挑眉。
林雪漫自然也是看到了,喂喂喂,这这表情什么意思。
皇甫修转过身便要走,说道:“跟本王回去。”说完也是没等她。
“哦。”林雪漫放下茶杯,在他宫里待了一天,倒是觉得这个人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她向剩下俩人行了礼,转身便小跑跟上皇甫修。
君锦盯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眯了眯眼,说道:“皇兄,你说皇叔是怎么说出那种话的?”
“什么?”君独没有停下手中烹茶的动作。
“就是他刚刚说那个宫女烹的茶甚好,你是没喝过,那简直是要害死人......”
“怎么,你喝过?”
“昨日去小坐一会儿,顺便喝了一口。”
“怕是不是堂堂正正进去的吧。”
“怎么不是,我可是堂堂正正翻墙进的。”
“......”君独没有接话,给君锦倒了一杯刚烹好的茶。
“不过,皇兄,咱们的人如今是好久没有消息了。”
“这不是,来了。”君独抬了抬眼。
白冉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王爷,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送来的点心。”
“也是许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君独抿了一口茶。
“奴婢被皇后娘娘调去了,自然是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那你可有什么消息?”
“倒是有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近日不知为何娘娘宫中进了许多酒,两位怕是也知道娘娘平日也不饮酒。”
君锦合上手中折扇,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件事情几年前便开始出现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宫里这么多人总得准备点,逢年过节的也得赏赐些。”
“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些酒都存放进了宫中角落处的院子,那院子早已破败,而且每逢夜半便会有酒香传出,并非习武之人是察觉不到的。”
君锦沉默着没说话,将折扇打开,而君独则是继续捣鼓着桌上的茶具,三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刚刚太子殿下说这事几年前就发生了,奴婢想问问是多久以前?”
君锦说道:“那时候皇兄都还没封王,我则是在皇后宫中寄养着。”
“据如今也有个八九年了。”
白冉看着眼前的二人,说道:“不过奴婢倒是知道一件事情,十年前被整个江湖通缉的那位一直有个传言,据说她常年酗酒,离了酒便不能活,你说会不会她在这宫里?”
“你的意思是皇后宫中藏了此人,并且皇后还知道此事,每年都进了大量的酒来供她活?”君锦似乎是来了些兴趣。
“存在这种可能不是么?”
“那你为何不去调查清楚?”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宫女,在这宫中更是卑微。”
“罢了,你来这的时间也够长了,再不回去她难免会怀疑。”
白冉行了礼边走了,君锦看着君独说道:“比起咱们的这个人,那个叫初九的宫女倒是先接近他了呢,不过白冉倒也给了个十分有趣的消息。”
“嗯。”君独应了声,接着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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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林雪漫跟着皇甫修走回了大殿,他似乎走得特别急,特别快,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这么急。一踏进门,流白便将纸和笔递了上来。
“给她。”
林雪漫稀里糊涂地接过,有些不明所以,皇甫修也没说话,她看了看流白,见他也是茫然的样子,只好开口:“殿下是要写字吗?”
“你拿去,抄写《茶经》,明早交过来。”
为什么?林雪漫本来是想这么说的,这下又给咽了下去,只好拿着纸和笔回了房。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