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之中只留下林雪漫一人,一阵风吹过,外面的雨似乎是越下越大了,林雪漫扶额,她不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吧……
今天她还淋了雨,会感染风寒的。
不过这里毫无一人,她又不认路,要是乱走很可能被抓起来被当成刺客。
想着怀里有这一包糕点相依为命,她顿时觉得很幸福。
天色渐暗。
林雪漫依旧站在长廊处,她等了两个时辰,这里没有一个人路过,雨势渐小,林雪漫暗暗下了决心,她用糕点遮着雨,凭着直觉往外跑去。
天公好似跟她作对似的,雨渐渐大起来。
这地方怎么这么大!
林雪漫咬牙,算了,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林雪漫只好躲进了一个假山里。
滴水从石缝间滴下,落进小水塘中溅起水花。
林雪漫冻得发抖,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抱紧了怀中着了雨的糕点。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一个冰凉锐利的东西抵上她的脖颈。
“谁!”林雪漫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大喊大叫只可能会激怒对方而使自己性命堪忧。
“呵。”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富有魅力。
但这不是重点啊!大哥!
“你倒是挺特别的,不怕么?”那男人说话间将匕首贴近林雪漫,林雪漫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匕首的刀锋将要划破她的皮肤。
“阁下是……刺客?”林雪漫现在只觉得好像越来越冷了,但这个男人应该不简单,她不能露出马脚。
男人没有回话,饶有兴致地看着林雪漫。
这算什么?默认?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怕是对阁下构不成威胁。”
“哦?那也不一定。”说话间,那男人从林雪漫的背后移步到她的面前,入目的是一张银白色的面具。
这么自信的刺客?
林雪漫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她有些不适地皱紧了眉,努力使自己清醒着。
“你怎么了?”那人似乎是发现了林雪漫的不对劲,出声询问。
“没怎么。”林雪漫强撑着说话,语气已经显得虚弱些。
“喂!”
话音未落,林雪漫已经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男人眯了眯眸子,收起匕首,蹲在林雪漫旁边,目光带着些探究。
突然地,林雪漫睁开眼睛,猛地起身抓住他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腹部,将男人推到假山壁上......
什么刺客,她才不信!皇宫守卫森严,单凭他孤身一人根本就不可能潜入宫中,那么,他身后就一定是有主谋的,现在林雪漫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个人不管对她有没有威胁现在他必须得死!
“有点意思。”男人轻哼一声。
经历刚刚的那一套她自认为连贯的动作,此时的林雪漫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头越来越昏......
林雪漫伸出手,想摘下他的面具。
男人握住林雪漫的手,将她的手反扣住,林雪漫吃痛,“哐镗”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身子也重重地撞在了假山壁上。
她没机会了......
“呵,这次的秀女还真是与众不同。”男人低笑一声。
等等!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林雪漫此时来不及想这事,头越来越昏,最后抵不住昏了过去。
男人松开手,看看林雪漫这副模样,又看看地上的匕首,挑了挑眉,收好自己的东西,唤了一声:“流白。”
流白立马从假山顶上跳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道:“属下知道。”
流白刚刚一直在假山顶上,听见下面的响动不停地汗颜。
“嗯。”皇甫修应了声,摘下面具转身离去。
这个初九,有点意思。
不久后,流白带着教习姑姑来到假山处。
“姑姑,这事您得好好处理一下。丢下这一个秀女就离开,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都赖在姑姑头上了。”流白警告道。
“是,奴婢知错,奴婢处理完这事就去领罪。”教习姑姑连连点头。
送走了流白,教习姑姑看着林雪漫,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左小姐这次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