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可以将林氏并购,届时换上一批新鲜血液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做,那是你青春的见证!”他记得,他母亲死前说,无论如何都不要摧毁林氏,他可以去恨很多人,恨周语兰,恨林子夜,恨自己的父亲,甚至是恨她。
她说,在林家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唯有林老爷子,唯有林氏才是她最放松,最舍不得的。那时年幼无知的他居然傻傻的问,那他呢?难道不是妈妈最舍不得的吗?
后来,才知道。原来,林氏是他母亲和他父亲第一次相遇的地点。虽然一开始母亲并不爱父亲,哪怕父亲用尽手段将她娶回家,用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她始终对父亲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她原以为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耍尽心机的男人,可是当她的丈夫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时,她开始慌了。他对她没有了从前的那般宠溺,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的关注她。
她怀孕了,三个月。
她激动的想要跟他诉说他们有孩子了,他要当父亲了。可却听到那个女人怀孕的消息。
自此,那个女人就成了家中最大的女主人,而她却什么都不是。周语兰一次次的挑衅,也只有林老爷子出口帮她,她的丈夫始终一言不发。
生了!她生了,生了一个儿子。她欣喜若狂,他却怀疑这不是他的孩子,非要验DNA鉴定。或许,在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了。
她得了产后抑郁症,她只有疯狂的在林氏工作才能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却带着那个女人还有他们的孩子在她面前无止尽的嘲笑她,无止尽的……
最后,她终于被逼疯!
时而清醒的抱着幼小的林子轩哭泣,时而神智不清的满院子乱走,乱吼。
就连什么都不懂的林子轩,也都知道是周语兰害死的她,而他的父亲却一口咬定是她郁可欣神智不清自杀身亡!
而她的母亲死前都还惦记着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她说,如果早知道她会这么爱他,她一定对他一见钟情………
“我知道你在顾及什么,可你有想过如果不将周语兰赶尽杀绝,她随时会卷土从来。她就是一颗毒瘤,不能使其放纵,只能找准时机,除之后快!”
对于林老爷子的这番话,林子轩微微有些诧异。他知道爷爷一直不喜周语兰,可没想到,竟是讨厌到了这般田地,如他一样的痛恨!
既然,爷爷都发话了,他自然不在反抗,微笑着落子,“好。”
“你在干什么呢?!”林尚德怒吼出声。这个女人在这里偷听什么墙角!
被发现的周语兰有些窘迫的笑笑,“尚德,别那么大声嘛。我只是过来看看他们爷孙两有什么需要,都进去那么长时间了,怕是口渴了。”
她在这里偷听大半天了,无奈林家家大业大,祖宅装修的那么好,她都没有听到里面一丝的动静。
林尚德也不至于糊涂到什么都由周语兰牵着鼻子走,有些生气的拉过周语兰转身就走,“再让我逮到一次,你就给我回郊区的别墅去!”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紧闭的房门。
周语兰当即便不再反抗,林尚德虽宠溺她,不过他说的话亦是说道做到。
“你,想好怎么去面对他了吗?”李怜依放下咖啡有些担忧的看向初夏。后者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手随意的搭在桌上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不知是不是错觉,怜依竟感觉到初夏已经不是那么的在乎了。至少,在谈论到他时,她不再逃避,而是很坦然。可怜依始终不敢确定,她怕,只是自己的错觉……
看到初夏放松的表情,怜依便放心的转移话题,指着地上那一坨白白的,“所以,我就要当保姆了吗?”
不要,不要!她不干!照顾狗,她做不来啊,每天要洗澡,铲屎…还得时时刻刻看着它,它简直过得比她自己还要逍遥。
初夏有些坏笑的看着怜依,轻轻点头,“嗯。所以它就交给你了。”还任重道远的将绳子放到怜依手中,拍了拍她的手心。
怜依撇撇嘴,即使再讨厌小动物,为了初夏,她忍了,“好吧。那,它叫什么?”她似乎没听到初夏喊狗狗的名字吧。
“呃………”初夏尴尬的抿了一口咖啡,“还没想好,你就先叫它狗狗吧。”容她回头问问林子轩,那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