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张宗昌将军在1932年就死了,不过为了让长泽蛋疼,所以作者让他活到了1934年,反正作者挺喜欢张宗昌的,能浑到这个程度的浑人不多,死了多可以,干脆活着让世界更热闹一点吧。而且张将军手下有不少白卫军,一直以来长泽都是站在外国人的角度上坑中国,这回也该坑坑自己的祖国了——白俄罗斯也是俄罗斯,本质上还是一个国家,只是在12世纪分封出去而已,现在俄罗斯和白俄也是双向免签的国家,反正多数白俄人觉得首都是莫斯科而不是明克斯。况且,长泽也需要一些武装力量了,而白卫军对于贵族天生的服从性对于长泽是相当靠谱的预备兵员。】
“东西已经送到,那么林政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来日方长。”长泽像模像样地冲林政委行着拱手礼——至于是正版还是丧礼版就不知道了,反正长泽也不知道到底哪样才是正版的。
也不待林政委有啥反应,长泽就跳上了自己从后世带来的营长越野车,发动引擎走了。
“哎……”林政委也只得无奈地一声叹息。
“政委,您叹什么气啊,那个封建余孽走了就走了呗,大不了,政委您一句话,咱再去上海把他绑了。”这是和政委关系好的少年兵的话。
“我只是同情他走错了方向罢了,那个方向……是山东。”林政委看着绝尘而去的越野车,道。
“山东怎么了?政委,您笑啥啊?”小战士一脸不解。
“不可说,不可说,噗嗤……”林政委脑补着长泽在狗肉将军手下吃瘪的情形,顿时觉得心情愉快了很多。
有了悬吊装置的越野车果然比马车舒服,长泽在路上开的也挺舒服,虽然一路的景物看起来越来越不像上海一带的南方植被,但是长泽居然仗着营长巨大的油箱和备用汽油硬是开了两天一夜。
理论上来说也不是两天一夜,还得因为中途长泽露营了一晚。
“咲夜,你说这山怎么这么像是千佛山呢?”长泽对照着自己后世的回忆,和咲夜吐槽地形。
“主人,这里就是千佛山。”咲夜对于自己的雇主相当的头痛,任性,傲娇,还总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的一条路走到黑。
“你去过山东济南?”长泽的注意力反而转向了咲夜的游历了。
“没有,但是路牌上写着呢,我识字。”咲夜指指路边的指示牌。
“哦,下午茶你不准吃点心,哼!”比自己聪明的人最讨厌了!
不过,当一个金发碧眼的打俄国兵大呼小叫着让长泽停车的时候,长泽突然觉得咲夜没自己想的那么聪明,这里明显是俄罗斯嘛!怎么可能是山东呢?
“资德拉维耶……”长泽用俄语跟俄国兵打着招呼,然后在路边停车,在表面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长泽立即获得了俄国兵的尊重,白卫军一向对贵族有着畏惧心理。
长泽说自己是阿穆尔尼科夫子爵的儿子,尽管这个时代,老阿穆尔尼科夫子爵还没出生,老老阿穆尔尼科夫估计正在西伯利亚刨土豆呢……而且有着六根长枪家徽的纹章戒指,长泽当然就是理所当然的阿穆尔尼科夫子爵的继承人——冒充自己祖宗不算背叛家族吧?
打听到了足够的情报之后,长泽发现自己真的没咲夜聪明,这里还真他妈是山东,还是张宗昌手下的山东。
尽管长泽对于二战史没啥了解,但是张将军的大名,长泽还是如雷贯耳的,毕竟能浑到这个等级的混世魔王,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
“我说咲夜啊,你想听诗么?”长泽想起了张宗昌的名诗。
“我说不听是不是晚饭也不准吃了?”
“对,你真了解我。”
“我听还不成么?”
“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就勉为其难地念给你听好了。既然这里是千佛山,咱就给你念张将军在这儿写的诗。”
于是长泽理理衣服,带着深厚的感情,用上了不怎么熟练的腹式呼吸,朗诵起了张将军的诗
“玉帝爷爷也姓张,为啥难为俺张宗昌,给嫩三天不下雨,先扒龙王庙,再架大炮兮轰嫩娘,还站着兮算嫩强”
“这也算诗。”
“这诗算是千古绝句了,好歹证明了老天也怕这号浑人。”
“怎么着,他写完这首诗还真下了?”
“没有,他把大炮拉到千佛山上,说再不下俺真拿炮轰他娘的,结果就真下雨了。”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小心被他听到抢你做第一百六十三房姨太太。”
就在长泽还打算继续和咲夜拌嘴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俺还寻思着是那个瘪犊子敢开着洋车在老子地盘儿上撒野,合着还是一文化人儿,跟老子混吧,怎么能给你个团长当当。”随着声音,一个身材魁梧又带着一脸匪气的大嗓门中年人向长泽这边走来。
“看见了吧,本尊来了,刚刚那句话要人他听见,准保抢你去当两百四十吧房姨太太。”
“刚才还不一百六十三么?他到底有几房姨太太啊?”
“他本人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知道去?”
“哟,长得挺水灵儿,不过咱不好兔儿,你来我地头上干嘛?”
“早闻张大帅文武双全,在下长泽梓,特来以文会友。”长泽想着古装片里的台词,信口胡诌。
“奶奶的说实话。”
“卖枪卖炮。”
“俺要那玩意儿干嘛,老子有的是人有的是枪。”
“兵贵精不贵多,就这破装备还想称王称霸,文武双全的张大帅也不过如此嘛。”长泽指着白卫军小兵身上的老旧装备,“就是****都比你强。”
“******你这洋鬼子胆儿挺肥啊,成,今儿咱就考你一考,考过了你就是卖屎老子也买,考不过老子直接把你给毙了。”
“没问题。”
“嘿,你这样洋鬼子知道我靠啥么?”
“除了作诗对对子,还能考啥?”
“哟,不愧是文化人儿啊,今儿你就在这儿给老子做一首诗,不然老子直接毙了你。”显然,张将军为了显示威慑力,还把腰间的盒子炮给掏出来了。
“成,咱就以张将军的生平作诗一首,要是没过关,咱认栽。”长泽也学张宗昌一样犯浑,“乞儿击鼓笑传声,万古忠义铸胸膺。醉饮浩荡英雄气,餐尽九州快哉风。”
“文采不错,今儿饶你一命,到本将军府上再说。”对于长泽的诗,张宗昌是一句没听懂,不过反正知道是夸自己忠义英雄的就对了,至于诗好不好,回去问问王状元就知道了,“奶奶的回去给老子写一份儿,老子要把他编进校坤诗抄里去,走着!”
张将军显然不是走路来的,于是将军坐进了自己的汽车,在长泽的车前带路。
“我算明白为啥老天下雨了。”咲夜坐在副驾驶座上,对长泽吐槽道。
“神鬼怕恶?”
“不是,是跟这么一神经病计较,丢份儿。”
“有道理,不过神经病的钱就不是钱了?”
“主人,你脑袋里除了钱还有别的么?”
“当然有,人都说张宗昌的老毛子厉害,咱也想弄几个老毛子当护卫,不过这不好办啊,老毛子都说张宗昌是他爸爸。”
“主人你不也是老毛子么?”
“大毛子跟三毛子还是有区别的,还有你不用吃晚饭了!”长泽翻翻白眼,敢吐槽我?哼!
“我可以出去买。”
“你胸太小不要说话。”
“……………………………………”
浑人军阀有个好处,给钱痛快,要是认定你是自己人或者脾气对胃口,那么给你的待遇就是异常慷慨,比如张宗昌认定自己有一大票毛子儿子,那么毛子儿子就是亲儿子。
这也是张宗昌这么一浑人在混战里面能混的风生水起的原因,靠的也是浑人的义气,咱吃肉不能让咱儿子啃骨头,所以为了护卫张将军,白俄佣兵能够阵亡率达到80%还死战不退,葛斯特劳夫也能因此自杀殉职,要知道,在东正教徒中,自杀是相当罕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