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过去一个月后,我和娟子的关系又发生了质的变化。
那是周末下午,放学时,我和娟子都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归心似箭。全班自然是我和娟子最后离开教室。下午,我同娟子约好了,放学后我有事要和她谈。因此,我和娟子在教室里磨磨蹭蹭,直到其他同学都走光了,我才走到娟子的座位前。
“娟子,今天是我十七岁生日,你能不能今天不回家,等明天回去?”
“什么事噢?”
“放学后,我们去镇上为我过生日好吗?”
“好啊,就我们俩?”
“嗯。我没告诉其他人。”
在镇上一家小酒店,我和娟子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喝酒。我们一共喝了六瓶啤酒,感觉都没醉。我第一次发现娟子的酒量竟然有那么大,简直不逊色于我。我的酒量在巴豆、蟋蟀和猴子当中是最好的。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喝起酒来也那么利害,我还是第一次遇上。我和娟子要了一个小包房,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里面只不过摆了一张能坐七八个人的小圆桌而已。我和娟子边喝酒边闲聊,无话不谈,没话找话说。我们那时都有一种孤独感,只好用酒来排解。
离开酒店时,天快黑了。我们赶回学校住。回学校之前,娟子要在镇上给我买个生日蛋糕祝贺。本来我是不打算买生日蛋糕的,既然娟子提出来了,我也就同意买一个回寝室去吃。我没让娟子破费,我买了一个足够两个人吃的蛋糕。
周末晚上的校园里很安静,住校的男生和女生都回家了,只有教师宿舍楼里有几家住校的老师家亮着灯。我和娟子去了她寝室,娟子住二楼,比较安全,不容易被老师发现,再说老师在周末晚上也不会来女生寝室查夜。
娟子睡在一个靠角落的下铺,我把她寝室的一张公用小饭桌搬到她床前,把蛋糕放到桌上。我们并不急着吃蛋糕,而是先坐下来说了一会儿话。大约到了九点钟,我们才开始吃蛋糕。我把蛋糕打开,娟子把随蛋糕带来的十七支小蜡烛插在蛋糕上。我用打火机点上一支,再用它点燃其它的蜡烛。蜡烛全部点上后,娟子关掉电灯,寝室里立刻便有了生日的气氛。
“林子,等过了今晚,你就大一岁了。有什么愿望,许个愿吧?对着生日蛋糕许愿,是能梦想成真的。”望着明晃晃的蜡烛,娟子含情脉脉地笑着对我说。
“好。我们一起许个愿吧?”我说。
我和娟子坐在蜡烛前,闭上眼,双手合十地许起愿来。我不知道娟子许了什么愿,我许的愿是希望长大后娟子能成为我的妻子。要是我能娶到娟子这样的女孩做老婆,那将会是我一生的幸福。许完愿,我深深地看了娟子一眼。喝了些酒,娟子的脸有点绯红,这样子她显得更加妩媚迷人。
“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你今晚真美!”
“是吗?”
“你很美!”
“林子,今晚你是寿星,你把蛋糕切了吧。我们开始吃蛋糕好吗?”娟子把塑料刀递给我。
我开始动手切蛋糕,然后挑了一块最大的盛在托碟里递给娟子,给自己也挑了一块大的。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一边吃一边轻松地说话。晚饭吃得太多,蛋糕也买得够大,我和娟子要一下把它干掉,实在有些困难。我们俩拼命吃,吃得满嘴像个滑稽小丑。最后终于将蛋糕消灭得一干二净。
我把餐具收拾干净,扔进走廊上的塑料垃圾桶里。收拾停当后,我不想马上就回自己的寝室,娟子也没有催我回去的意思,我们又坐下来闲聊,都是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反正两个人都不想木木地坐着发呆。我们聊了小时候的趣事啦,教过的老师啦,连曾经在学校里犯过的错误受到老师的惩罚都津津乐道,说起来真是幼稚得可笑。
和娟子从认识到现在,我还从没跟她这样轻松地聊过这么久,这么多。我们一直聊到很晚,大概有十一点多钟吧,我们还不觉得困。这个时候,校园里很安静,静得好像世界上就只有我和娟子两个人。老师们早就熄灯睡觉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宁静的夜。窗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娟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她双手悄悄地从背后柔柔地抱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的后背上。她温热的体温立刻传遍了我的周身。
注:亲们,有四天要出差,不能更新,请谅解。回来一定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