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君君不要我了……”然,听到她软下来的声音,白君懿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丽君抓过他被自己抓红的手,不停的抚着,吹气,不停的道歉。“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的,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错。”
自己怎么可以这鲁莽,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就给他定罪,这不是自己处事的风格。如果他真的骗自己,那么这么大一个疤痕不可能会留着让自己发现。
“呜呜……君君不会离开我吗?”白俊毅抬起泪蒙蒙的双眼看着她。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她几乎脱口而出。
“呵呵……”白君懿闪着泪眼,止住了哭声,露出一口白牙傻呵呵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地上静静躺着脏兮兮的的大饼。“大饼,脏了。”
“没事,我带你去买。”
他还是小孩心里,怎么会是无名氏那个混蛋,况且,那里被……了,也没这么快好起来吧,这几天白君懿还每天在自己身边晃荡。
果然,是压力太大了……
“好。”白君懿被丽君拉起来,丽君毫无顾忌的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她是没什么,白君懿整个身体都颤了几颤,还是水蒙蒙的脸瞬间凝固石化。
“走吧。”丽君拉了拉他的手。
“恩。”他乖巧的应着。
这时候也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刚刚,真是好险,好险……差点以为,她就要离开自己了。
然,在他松气的一刻,丽君的嘴角也弯起一道不易擦觉的弧度,有点神秘。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无名氏没有来找过自己,自己也没有去找过他,也不知从何找。
“王妃,您找奴婢是有何要事?”红梅走进百花圃的亭子里,看了看那奇怪荡来荡去的沙袋子,恭敬卑微的在丽君面前行了个礼。
“喜鹊,你先下去吧。”丽君罢了罢手,让喜鹊退离。
“是。”喜鹊退去,这里只剩下丽君与丫鬟红梅。
她屡次发现红梅鬼鬼祟祟的跟踪自己,若不是有所企图就是监视,所以,今日空下来便传她来问话。
“红梅,你来王府有多长时间了?”记得红梅是一直伺候白君懿的人,那时候红梅也对白君懿恶言相向,态度极其恶劣,基本上是白君懿在伺候她。
自从自己来了后,征服了这王府里的奴婢小斯后,红梅就回归了本分,继续跟随伺候白君懿。
“回王妃,奴婢来王府已经快七年了。”红梅弯着腰,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今年多少岁了?”丽君像个长辈一样,慢条斯理又强势有力。
“奴婢今年过二十。”
“都这么大了啊,怎的还未许配人家。”丽君微微有些惊讶,看她样子也才不足十七,怎么会有二十?而且这么大了还没有嫁人,不应该啊,听说朝皇国十六岁就要谈婚论嫁了,过了十九还没结婚的都变老姑娘没人要了。
“奴婢九岁便被送来了王府,没有王爷王妃的同意,奴婢怎敢随便嫁人。”
“那本宫今日给你指一门亲事如何?”丽君漫不经意的说着,好似这就是平常的一件小事。
“奴婢怎敢让王妃许配姻缘。”红梅一听,赶紧跪了下去,要知道,突然间的好总是有原因的。
“怎的,你有什么不敢的?只不过许配婚姻罢了。”丽君倏地,语气变得僵硬冰冷起来。
“奴婢不敢!”
“不敢?你三番几次的跟踪本宫,这是为何?这就是你的不敢?”丽君眼神一眯,强势之气散发出来,压制着红梅。
“奴婢不敢!”闻言,红梅心一下提了起来。
“恩?”
“奴婢不敢跟踪王妃。”红梅即刻否认。
“你不必不承认,本宫全都知晓,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进王府。”丽君冷哼一声,对于她的否认她预料得到,而且,这几天通过自己的小势力与小道消息,大致也能猜出她的目的。
“王妃……”
“听本宫说完。”丽君啜了一口茶水,打断她即将要说的话。“是太后安排你进王府监视王爷的,对吗?近日来你又跟踪本宫,也是太后下的命令,对吗?”
“王妃……”红梅惊讶的抬起头,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又低下头恢复原状。
也因为她的惊讶,而肯定了她的所有猜测。果然,诡异的红梅是太后安插在王府里的眼线。
从一开始太后就怀疑白君懿是否真傻了。
“王爷进青/楼被欺辱,被陈泰然抓到毒打,都是你在其中作祟吧?”丽君有些愤恨的握了握拳,片刻又展开。
“奴婢未曾敢做这些事情,不知王妃是从何处听来,想必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给奴婢。”红梅倏然抬起头,目光毫无刚才的畏惧。
“你不要在否认了,本宫跟你一样,在为太后卖命。”
她的话一落,见红梅无惧的眸子里闪过惊讶。那个老太婆还真是不放心自己,害怕自己放水不杀白君懿,所以让红梅暗中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可惜,自己何等聪明,红梅又何等愚蠢,轻而易举便被自己给识破。
“本宫中了蚁毒,命被太后捏在了掌中,所以不得不为太后卖命,想必你也应该是如此吧。想想,你好像比本宫还可怜,十岁不到就被送来做奸细,那时候,该是多么纯真美好的时候,却要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丽君的语气带着一丝同情,然,更多的是讽刺,讽刺太后那种残忍的手段。
“不,不是王妃想的那样。”红梅却矢口否认。
“哦?那是哪样?难道你认为为太后卖命是一件光荣的事?”本是同林鸟,反正太后对自己也不放心,不信任自己,她坦言出来自己的无奈也不会怎么样。
“不是,奴婢是心甘情愿为太后卖命。”红梅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快速得让人擦觉不到。“王妃是被太后所逼迫,可是奴婢却是心甘情愿。”
听她的语气,好像她很了解太后的所作所为一样。
“为何?”只是她不解,她对自己说心甘情愿又是什么意思?暗示什么吗?
“奴婢知晓太后并非善类,奴婢也并非拿了太后的钱财,奴婢知晓王妃您被迫要杀掉王爷,奴婢也不想王妃真的把王爷杀掉,可是奴婢又不得不听太后的命令来监视王爷和王妃。”
她左一句右一句差点把丽君绕进去,然,她好似也听出了,她其中的一丝丝无奈。
“既然都已经挑明了,本宫也就直说了。不管你为何心甘情愿,为何为太后卖命,本宫都有必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在做伤害王爷的事情,否则,本宫第一个不饶你!”丽君站起身,也不叫她起来,厉声的警告她。
“奴婢恐怕做不到!”而红梅低下头,语气夹杂着一丝无奈。
“做不做的到只在于你,而饶不饶你就在于本宫了,你完全可以试试看,你的后果会是怎么样。”她的话语带着浓浓的危险,好似,只要她做了伤害白君懿的事情,她就会万劫不复。
“这次本宫就饶了你,下一次不要再让本宫看见你跟在后面鬼鬼祟祟。”
“您要武逆太后的意愿吗?”红梅立马接口问道。
“你不是说不希望本宫杀了王爷吗?又何必问本宫的意思。”除了太后,好像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杀了白君懿,自己也不希望自己做这种事情。
红梅沉默下来,依旧跪在地上。
“好了,本宫累了,先去歇会。”丽君转身往亭子外走去。
“奴婢真羡慕王爷,有王妃如此的爱。”正待她踏出一步,忽听得红梅感叹羡慕的声音。
“如果你想嫁人了,可以找本宫,本宫会为你主婚。”丽君扬了扬唇角,状似开玩笑。
“谢王妃,奴婢还不想嫁人。”红梅扣了一个头,抬起头来时,眼前已经没了丽君的身影。
傍晚
寒风徐徐,俊王府最偏僻最窄小的院落里,其中的一间外表看似寒酸破烂的屋子里,某人,正眼巴巴的盯着一个恶女扒自己的衣服。
“君君,我自己可以洗澡澡。”白君懿扁着嘴,语气很是委屈兮兮。
“我从未给你洗过澡,今日就由我这个妻子来伺候你洗澡吧,乖啊。”丽君手指在他腰间灵动的翻飞,正解着他的腰带。
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君君,我,我喜欢一个人洗。”白君懿不死心的继续说着,虽然,他心里很早就想让她伺候自己洗澡了,可是为什么,愿望实现的时候,心里毛毛躁躁的,很是瘆人。
“听话,今天由我伺候你洗澡,别动来动去的,我不好解你这腰带。”明明就很好解的腰带,被他这么晃来晃去好像变得复杂了很多。
丽君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
“我,我要一个人洗。”他最后低声害羞一般的说着。
“别废话!”丽君霸气侧漏,一扯腰带,不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一下把他的衣袍给扒光。